继而又咳了一声,目光落在她佩戴的那只香囊上,“就这么一说,我不能保证你是不是真心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
“你骗我的还少?”
周宝珊:“……”
她耳根泛着红,捏了好半晌的袖口,看着他玉面金冠的模样,神使鬼差地垫着脚亲了一下他的脸,“这算吧?”
季敛人傻了。
不是……他要香囊啊!
这算什么?飞来之吻?
他愣了半天,最后低头看向羞得已经说不出话来的周宝珊,心神一动。
季敛便捧着她的脸,低头对着她的唇便亲了一口。
飞快松开后,季敛咳了一声,脖颈,耳朵浮上浅浅的粉意,手中不知何时挂着她腰间的香囊,“改日我回去之后,便请人去郡王府提亲。”
“那边人走了,你要先去吗?”
“不……你先走吧……”周宝珊属实还未从方才的震惊之中缓过神。
季敛抬手抵着唇,“那我先过去。”
……
周宝珊陷入回忆好半天,面红耳赤的,眼底带着春意。
躲起来的事儿她自然不好意思跟易凤栖说,只是很小声的说了一句,“是。”
易凤栖听完之后,忽然觉得自己这是在找狗粮吃。
而且还吃得颇为津津有味?
“等成婚那日,你一定要来观礼!”周宝珊抓住易凤栖的手,眼底带着期待。
易凤栖点点头,“放心吧,我不仅过来观礼,我还给你送上一份大礼。”她拍着胸脯保证,周宝珊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一些。
……
过年一日比一日的近,腊月二十八那日,季行舟终于到了国都。
同行之人还有周鹤潜。
季行舟到了河南道之后,周鹤潜便把他拦了下来帮自己解决河南道的灾情。
季行舟自然欣然答应下来,他对于旱灾治理经验丰富,周鹤潜已经将河南道的治理解决了大半,季行舟过来,也不过是帮他出了几个法子。
河南道的百姓挖了河渠,因此领了不少粮食与银两,得以过个好年,周鹤潜便将余下之事交给河南道新任布政使,与季行舟一起回京。
临走之前,河南道的百姓几乎夹道相送,大喊三皇子英明。
季行舟坐在马车之内,一旁幕僚掀开车帘往外看。
待走远后,方才放下车帘。
“大人,三殿下在河南道颇得民心。”
季行舟生得儒雅俊朗,如今年过四十,仍旧挺瘦,一身深蓝色道袍,头戴四方平定巾,淡淡只看容貌,便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一股正派。
“也是三殿下应得的。”
季行舟缓缓说道,“他不费一兵一卒套了富商两万石粮食,鼓励百姓挖河渠,以工换粮食与钱财,解决了旱灾最严重地区的燃眉之急,待颍水,沙河冰期一过,来年开春,河南道水量充足,百姓可以播种,一切便都有了转机。”
“怕是太子与宁王,都无法做得这般好。”
车马轱轱前行,季行舟眼底带了几分复杂,“我本以为季敛那小子也不过时不时跟着三殿下鬼混,习得吊儿郎当一身毛病,如今看来,季敛的手段,约莫都是从三殿下手中学来的。”
“大人也是忧心世子走偏,如今不正好吗?”幕僚笑道,“如今世子大婚在即,表小姐还成了郡主,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季行舟听到表小姐这三字,复杂散去,多了些笑,手指不紧不慢的敲着“听大哥说,凤栖继承了姐夫与亲家公的衣钵,习得一身好武艺,还在北山皇家狩猎山林拿了第一。”
“这表小姐初入国都后没多久,便打了景安侯世子,景少光,如今也算是声名赫赫了。”
季行舟眉毛轻轻扬起,等到了国都,便能知道他这位外甥女,究竟是什么性格。
抵达国都外,周鹤潜手中还拿着暖炉,他掀起帘子,异常俊美的面容被冷风吹得泛白,似上好白玉一样,没有半点瑕疵。
城门口已有太监等着,弯腰行礼,“三殿下安康,陛下命奴才于此接引。”
“不必多礼。”
他一路回到皇宫。
御书房内已有众多从外地回来的巡抚大臣述职,季行舟自然也在,他比周鹤潜快了一步。
周鹤潜迈步进入御书房,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
太子已然被放了出来,此时正立于圣人身侧。
“父皇万安。”
“起来吧。”
周鹤潜双手奉上折子,“河南道旱灾最为严重之地百姓温饱已解决,春节一过,便可撒种种粮。”
黄掌监将折子接过来,送了上去。
圣人耳目众多,自然知道河南道发生的事情,他看完折子,并未有邀功之嫌,他眼底的满意之色更重。
“做的不错。”圣人并未让他离开,将折子放下之后,便继续让大臣们禀报地方事宜。
周鹤潜垂首,垂眉顺眼,似乎那些大臣的话并不在意。
太子阴翳目光扫过周鹤潜。
他早就知道老三狼子野心,不仅离间他与父皇之间的关系,还把河南道的差事给揽了去。
这两个月,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