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易凤栖正坐在房间内想着什么时候去一趟同德府,往知府家中一探究竟。
她的实力这一个多月恢复的不错,再练约莫半个月,她自己去哪,都是如入无人之境。
现在是要想办法弄到同德府知府府内简略地图。
易凤栖握着手,力道大了一些,手中的石子便成了两瓣。
她来回上下颠着,夜色中显得极其漫不经心。
一片树叶,悠悠落在了她的窗台上。
易凤栖看着那树叶,抬首朝天空看去,四周无风,哪来的落叶。
正疑惑着,易凤栖倏地想到之前何潜对她所说的那些话,神色一变,陡然坐起,直朝何潜那房间而去。
何潜还未休息,听见门开,门又落,整个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压在了床榻之上。
她身上带着几欲要将人燃烧的体温,压在他的身上,让何潜一瞬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这种怔然停留两息,何潜恢复了意识,被压制的感觉让他只觉自己被人冒犯了,一双星眸中多了几分怒意,于黑夜中若星辰一般,“易凤栖!你干什么!”
“闭嘴!”
易凤栖低声呵斥他,“不想被别人发现不对劲,就把嘴闭上!”
何潜微愣,那种被冒犯的情绪渐渐消散,整个人都亦是冷静下来。
“有人来了?唔……”
话音刚落,何潜的嘴就被人给捂住,他眼前一花,一床被子,便将二人盖住。
唇落在她的手心,有一股清冽的味道从易凤栖的指缝中流出,落在他的鼻尖。
二人靠得太近了,大腿压在他的腿上,身上的温度似炽烤一般,全都落在他的身上。
还有她放轻到几乎难以察觉的呼吸,似柔风一样落在他的半边脸上。
何潜呼吸有些乱了。
易凤栖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并未注意到何潜的异样。
易青云和易随住在一间屋子里,倘若他们不想打草惊蛇,看过之后便从房间里出来了,可若是他们心狠手辣……她也能第一时间过去救人。
何潜不能被他们发现,她只能先来这边。
门外有轻微响动,是隔壁被推开门的声响,连带着还有她房间被推开门的声音。
她呼吸愈发的浅了起来,何潜能听到的只剩下二人的心跳声,相合在一起,竟然成了一股异常和谐的旋律。
何潜大脑有片刻的空白,直至察觉到易凤栖身上愈发凌冽的气息,他才在刹那间恢复了冷静。
他在乱七八糟的想一些什么!现在可不是他胡思乱想的时候!
何潜呼吸渐渐平缓,与易凤栖一样竖起耳朵。
“什么都没有。”
“两个房间都搜查过了?”
“嗯,中间那屋就只有两个小孩儿,连把椅子也无,穷的要命。”
院落里的鸡忽然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
不过几息,叽叽喳喳叫唤的鸡,便没了声息。
“这儿还有一间房,要进去吗?”
“应当是主人,声音放小些,莫要打草惊蛇。”
“知道。”
低不可闻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易凤栖敛起眉,收了内力,心中微微松气。
易随和易青云都没事。
易凤栖收了心神,便察觉到手底下有些不对劲。
她嗅到了一道熟悉的龙涎香。
手心皆是缓缓的吐息,不经意还会擦到一片柔软。
易凤栖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忽然一勾,她倾下身低声道,“何公子,冒犯了。”
何潜还未反应过来,只觉腰间被人狠狠一按。
“唔!”
一声闷哼,从他口齿中溢出。
易凤栖放柔了声音,低低说道,“相公,你怎的不脱衣服呢……”
何潜想呵斥这个胆大妄为的女子,谁知他胸膛上又被按住,他眼尾一红,低哼出声,“……嗯。”
外头行走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
“你别碰那儿……”易凤栖撑在何潜身上,小幅度的笑了出来,可惜了不能亮灯,亦不能看他是不是满脸通红。
她继续调戏,“相公,我们得小声点,不然让大宝和二宝听见就不好了。”
“明日你还得去打猎呢……讨厌~”
何潜:“……”
门外几人:“……”
那一声娇滴滴,百转千回的讨厌,几乎要将人的鸡皮疙瘩掉一地。
这家猎户的女主人,当真不适合撒娇!
何潜都不知她怎么说出口的!
既然是演戏,那他便陪她演。
何潜额头青筋暴起,他猛然抓住了易凤栖的手腕,将这个不知廉耻,说些下三流话之人压在身下。
他的呼吸发沉,星眸带着被点燃的火焰,身上那股龙涎香的味道愈发浓烈起来。
说来他的力道并没有那么重,何潜并非练武之人,那怕时常活动也不过是比寻常书生多了几分健康,与常年习武的易凤栖相比,力道实在小的可怜。
偏偏易凤栖配合他做戏,任由他将自己压下去。
何潜低下了头,呼吸落在易凤栖颈窝,带起阵阵酥麻,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