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庸见王令不说话,以为他还在为之前的事耿耿于怀,想来也是,屁股都打开花了,现在裤子上还全是血没来得及清洗,怎么可能因为自己的一两句话,就能轻易原谅的。
“先生若是不嫌弃,我还有祖宅一栋可赠与先生,望先生笑纳。”曹庸咬了咬牙,面露苦涩道。
那栋祖宅是曹家的根本,但一想到王令与老孙头的关系,曹庸只得忍痛割舍。
卧槽!祖宅都拿出来了,我要还是不要呢,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一直漂泊在外居无定所,多大面积的房子?上次去曹府那可大的不得了,他要给我这房子应该也差不到哪去吧。
想到自己以前,拼死拼活才在郊区买下一栋80屏幕的房子,如今能白捡一套大宅子,王令不由有些心动,可是让他白女票人家的,又有些为难。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王令还是决定拒绝了,他听说曹庸是个好官,即便是和光同尘收过一些礼,这次也全部拿出来赈济灾民了,他不想趁人之危,还是给老曹家留点底子吧。
“我...”
王令正要开口回绝,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爹,你不必求他,女儿一人做事一人当。”
屋内几人回头望去,一妙龄女子正伫立在门口,不是曹霜絮又会是谁?
她怎么也来了?王令看见曹霜絮,下意识就想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白云寺,当时虽占得了便宜,但却被她带来的那些家丁护卫追得抱头鼠窜,第二次则是在曹府门口,直接打烂了自己的屁股,现在一看到她那张精致的小脸,王令只觉得屁股隐隐作痛。
“你怎么来了?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赶紧回家去!”曹庸暗道不好,赶忙催促曹霜絮离开。
然而曹霜絮非但没有走,反而径直走到王令和曹庸中间,先是恶狠狠地瞪了王令一眼,然后调头对曹庸说道:“您不必为女儿向人低头,您是五品朝廷命官应当风骨峭峻,与这种无耻淫贼没什么好谈的,明明就是他调戏女儿在先,他若想报复,女儿愿意还他二十棍。”
我尼玛,我还一句话没说呢,就成得理不饶人欺压良善的恶棍了?话说,你这身子骨扛得住二十棍子吗?!
王令嘴角猛烈抽搐了几下,然后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繁杂的心理活动,正色道:“曹大人不必如此,我与令千金之间的恩怨,实属一场误会,曹小姐说的对,归根到底还是我有错在先,您就不必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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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希望您不要再将此事挂在心上。”
曹庸埋怨的看了曹霜絮一眼,那意思是,你看看人家这胸襟,让你打成这样了都不与你计较,你还跑出来数落人家。
曹霜絮气恼地横了王令一眼,见到他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气得将头转到了一边,不再吭声。
这丫头还挺有个性,王令心里嘿嘿笑道。
曹庸尴尬地看着两人的神态,以为王令是对女儿有什么想法,他心头一颤,连忙换个话题,说道:“请问王令小兄弟,孙先生何时回来?”
老孙头将破庙的地址告诉了他们,却没说自己要走的事吗?
王令正色道:“孙先生有急事先走了,留我在此等候曹大人,他想让我帮您解决青州流民的问题。”
曹庸知道老孙头已经走了,希望的火苗也随之熄灭,但当听到王令是老孙头特地留下来帮自己的时候,那团火瞬间又燃了起来。
一旁的曹霜絮闻言,狐疑地看着王令,她想起了王令曾说他可以拯救青州的流民,可他毕竟是个乞丐,能有什么好办法?
“真的!王令兄弟可有妙策?”曹庸心里所求的就是这句话,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王令,想听一听孙先生留下的法子,没错,他本能的就以为,王令所要说的话就是老孙头教的,而并非这个年轻人自己的主意。
王令从曹庸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个地方官想拯救黎民于水火的急切,他终于确信,百姓们对曹庸的夸张并非空穴来风,上一世就不乏那种明面上清正廉明,背地里男盗女娼的政府高官。
老孙头猜的果然正确,曹庸确实真心想为百姓做些事情,也正为青州流民烦恼,不然不会展露出这种久旱逢甘露的神情。
王令深吸一口气,缓缓后退两步,整个人向下一沉,曹庸正焦急的等待王令要说的话,却见他这般举动,以为是要给自己跪下,急忙就要阻拦,结果王令却是一只手撑着头,侧躺在自己平时睡觉的矮桌上。
他屁股伤了没几天不宜久站,况且他的站姿也不太雅观,刚刚感觉有些不舒服,一想到接下来要聊正事,便想选个舒服点的姿势说话。
等王令躺好抬头看向曹庸时,不由得愣住了,不知为何,曹庸正俯身看着自己,两只手还悬在半空,表情有些古怪。
场面变得有些尴尬,曹霜絮轻啐了一口,虽然觉得王令这样实在无礼,但她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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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事理之人,知道王令有伤在身才会如此,曹庸则是讪讪的收回了手,为了说话方便,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让王令说话不用那么累。
“曹大人能否先将如今的问题说一说?我也好对症下药。”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