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这个老太太看起来和张老太一模一样,连她骑的驴,也和张老太骑的那头驴一模一样。”
秀秀忽然说了句。
除了秀秀外,我们都没注意到驴。
就听秀秀继续说:“张老太骑的那头驴,左眼上有一块白毛,而且走路的时候,尾巴夹住不动,凡是走路时,尾巴夹着不动的驴,都是被鬼魂骑过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们赶紧看了一下。
果然,就见老太太骑的这头毛驴的左眼上,有一块白毛,而且这头驴在走的时候,尾巴紧紧夹住,一点也不摆动。
我们又看了一下街上其他的毛驴,这才吃惊的发现,除了这头毛驴外,没有任何一头毛驴走路的时候是夹着尾巴的。
“看来这个老太太,就是那个死了的张老太,她怎么死而复生了呢?”
“好像不是死而复生,你看看,她的身子还是一动不动,而且两只眼睛连眨都不眨,眼珠子也不动,脸上更是没有任何表情,看起来还是个死人,只是衣服换了。”
我们紧跟着骑驴的张老太,只见那头驴驮着她,穿过几条街后,径直进了一个院子。
就见这个院子的院门两侧,挂着办丧事用的白灯笼,门口还摆着几个纸人。
可这些纸人和一般的纸人很不一样,这些纸人都是骑在纸驴身上的。
“看来这家正在办丧事,但这种骑驴的纸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在秦朝时,办丧事才用这种骑着驴的纸人,但自从秦朝以后,丧事上就没人再用这种纸人了。”
钟九首说,他毕竟是盗墓的,对这类历史相当了解。
“呃?还有这种事?那这家帮丧事,为什么用秦朝的风俗?”王婉婷不解地问。
这段时间,我们遇到的很多人,很多事,都和秦朝有关,没想到,这家办丧事,竟然用得也是秦朝的习俗。
“按说办丧事时,门口有人张罗,也应该有人来吊唁,但现在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这不是很反常吗?”
冯学贤说到。
冯学贤虽然年龄比我大,但他去的地方却没我多。
跟着申红胡子学艺的三年内,我们师徒俩走南闯北,去过很多地方,也遇到过不少怪事。
在一些地方,我就见过这种没人吊唁、也没人帮着张罗的丧事。
这类丧事,其实都是外地人的丧事。
这些外地人来我们这里经商,他们在这里无亲无故,也不认识什么人,所以他们一旦死了之后,丧事自然就冷冷清清的,顶多只有几个随行的同乡亲友帮着操办。
听我说了这种情况后,冯学贤这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院子里死的这个人,应该是个外地人。”
“走,进去看看。”
我们进了院子,让我们感到意外是,院子里只有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
只见这个老头的两个眼珠子,就像是鸡蛋的蛋清和蛋黄、混在一起那么浑浊,看着不但很瘆人,还有点恶心。
看来这老头是个瞎子。
我们再往院子里看了看,却并没看到张老太、以及那头驴。
“谁啊?”
瞎老头侧着耳朵听了听,问了一句。
我连忙说:“嗯,我们是附近的邻居,看到你们这个院子里有人过世,就过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们毕竟在这里无亲无故的,我们能帮就帮一下。”
让我们没想到的是,这个老头听完我的话,咧嘴笑了笑:“你们误会了,这个院子没人过世,这是县城里的一个风俗,叫做过阴寿,我儿子今天恰好阴寿九十,我当然要给他过一下。”
“你儿子阴寿九十?那您老人家高寿?” 我吃了一惊连忙问。
所谓的阴寿,就是人死了之后,家里人继续给他算年龄。
“哎呀,你问我多大岁数了,对吧?我过了八十岁之后,就没算过年龄了,一年年就这么糊涂着过,所以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今年多大了,我也记不清我是多大岁数生的儿子,只记得是八十岁后生的他。”
老头的话,把我们听的一愣楞的。
冯学贤在我耳边低声说:“这个老头说话颠三倒四的,是不是精神不正常?”
“哈哈,年轻人,你觉得我是疯子吗?我眼睛虽然听不见,但耳朵好使的很,我可不是疯子,哈哈。”
冯学贤顿时有些尴尬,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不过我已经隐约感觉到,这个老头肯定不是个平常人。
“我们看到一个老太太,骑着头毛驴进了你这个院子,怎么没看到她呢?”
我干脆开门见山地问。
“你说的是那个骑驴的老太太啊,她已经是死人了,只不过是从我这个院子里过一趟,然后他就去她该去的地方了,她从后门走了。”
瞎老头往屋后指了指说。
我们连忙来到后院,这才发现,后院果然有一个门,并且门敞开着。
我们从后门冲出来,再找那个张老太,她却不见了踪影。
我们再次带着一肚子问题,回到了瞎老头的院子里。
“那个骑驴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