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先尝试半个月。”
“真的抱歉。”费林林猜测陆延可能在阻饶她去沁县,有点固执地想把她留到下个月中,可惜现在的她分身乏术。
她一再冥顽不灵,气得陆延挂了电话。
费林林发现工人都在店外面,走回去才知道是有人来滋事了。一群身强体壮、臂有纹身的男人拿着棍子,照着她的东西使劲抡,有人抬起沉重的设备,狠狠砸下。
她沉默地报了警,然后躲在巷子里,偷偷拨通费思思的电话。
“那些人是你派来的?”
“姐姐,不错嘛,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当然是让你明白费家好等同于你好,帮我就是帮你自己,至于别的事情,不必花费你宝贵的时间和精力。小野种,不要以为你翅膀硬了就能到处乱飞,我们费家对你有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你可别做白眼狼。”
费思思安然地坐在办公室里,面向偌大的窗子:“那小店面合同的违约金我来赔,你只需好好完成我发给你的邮件,听话。”
砸店面的声音和女人高傲的话在耳边交替响起,费林林气得浑身发抖,却不得不握紧拳头,竭尽全力压制情绪。
“费思思,你想看看野种的獠牙有多锋利吗?”
“你让我看看呀。”
费思思挂电话的时候肆无忌惮,直到接到法院传票,她才恍然觉得费林林不是在开玩笑。
店里大量昂贵的设备被砸,造成大量经济损失,费林林把通话记录作为证据上交,写完笔录后拒绝调解,向法院提出了民事诉讼。费思思不知所措,只能去给父母打电话,费蕴章和毕秀连很快来找费林林。
夜幕再次降临,工人已经下班,她一个人在收拾残局,见父母过来也没有停下。
“费林林,你还知道你做什么吗?抛弃家人会不得好死的你知道吗!思思年纪小不懂事,做了什么错事都是我们这些长辈没有教导好,你作为姐姐,更应该包容她,帮助她,完全没有逼人太甚的必要,你说是不是?”
费林林把手从母亲那里抽出来,固执地想要一个公道。
“你就那么想让你妹妹进去?她还这么年轻,要是有了污点,别人会怎么看她!费林林,她是你妹妹,让着她一点你会死吗!!”
毕秀连气急攻心,想要往费林林脸上呼一巴掌,费蕴章及时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妻子,缓缓在大女儿面前跪下。
“都是我们的错,不管多少钱我们都赔,你不要再倔强,放过思思好不好?”毕秀连捂着嘴,声泪俱下。
费林林闭上眼,莫名想起曾经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读书的那十年,有一次在学校里被同学开飞车撞倒,小腿骨折,她给家里打了电话,躺在医院里三个月,没有一个家人来看她。
她也跪了下去,与毕秀连对视:“母亲,我也不想这么绝情,可妹妹说我是野种。”
毕秀连眼睛躲闪。
“我回去会好好跟她沟通,你就当她智力发育障碍,别计较这次了。”费蕴章沉痛地叹息。
“好,我会撤诉,天黑了,你们先回去吧。”费林林把父母扶了起来,然后背过身去,把铲子里的碎片倒进垃圾桶。
碎片进入垃圾桶,发出清脆的声音。两位年过百半的老人走到门口时,再次听见了她清晰的声音:“父亲,母亲,这是我最后一次让着她了。”
他们的脚步没有片刻停顿,扶着门,从这里离开。
管家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过来了。
“夫人,晚餐时间到了。”
“代我跟他说一声抱歉,今天晚上我不回去吃了。”
管家向陆延复述了费林林的话。
那个男人坐在沙发里,微微垂下眸子,眼睫毛遮住他或明或暗的情绪,他仍然有一下没一下薅狗毛,那只娇小的京巴狗可怜巴巴的。
“问她在哪里。”
费林林打扫完,正想出去倒垃圾,垃圾桶却被人提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她惊讶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陆延一言不发去倒垃圾。
倒完垃圾,他仍旧不吭声,开始动手收拾残局。
这个又高又壮的男人虽然穿着白衬衫西装裤,但是力气惊人,可以轻易把沉重的桌子翻起来。他好像憋着一股气,动作又快又狠。
费林林上前轻轻摁住陆延的手,“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但是这些不是你该做的。我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吃上饭,先陪我去吃个饭,可以吗?”
陆延把手上的木板放下,漆黑深沉的目光看向她,“先跟说,这是谁搞的?”
他终于明白找离婚协议时闹的尴尬是怎么一回事,也知道了费林林偶尔晚归的理由。这个女人心里只有自己,不会知道他一个人在家的孤单与挂念,也不会懂得当他看见她自己一个人收拾满地狼藉时会多么心疼。
“一点小小家庭矛盾而已,我已经向法院提出了民事诉讼,不要担心,我肯定是不会被欺负的呀。”
“费林林,你要时刻记着你是陆夫人,出了事要跟我说,不能不回家。”
“我就是知道我是陆夫人才不敢跟你说,我怕你母亲知道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