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让韩信真正愿意站在他们这边,扶苏知道光有这点小恩小惠还是不够的。
要想让韩信踏踏实实地留下来,那就要让他充分地、全方位地感受来自扶苏的温暖。
那就是让张良发挥作用的时候了,等到把韩信一行人安顿好之后,扶苏单独把张良叫过来。
“你觉得韩信此人,如何?”
张良想了一下,如实回答道:“臣以为,这韩信在冒顿那里似乎并不受重视,而且今日太子的一番行动,让他的心里波动不小。”
扶苏笑了笑,他也有这种感觉。
反正现在有蒙恬他们与匈奴交战,这韩信只要是有那个心,他就可以让他的心偏向这边,“孤也觉得如此,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即便是韩信不愿意,也不可能放他轻易离去!”
“喏。”
张良临走的时候,扶苏又吩咐了一句,“韩信此人甚是自傲。”
这算是给了他一个方向,若是顺着这个方向来拉拢,这韩信很难不会投降啊。
于是在和谈这几日,张良每日都陪着韩信,告诉他如果愿意接受扶苏的邀请,留下来为大秦办事儿的话,能得到什么好处。
本来韩信在匈奴那里,也有些不开心。
就像复苏猜测的一样,一开始冒顿还有些信任他,但是随着战争开始,冒顿觉得那些计策虽然有用,但是不如他们骑兵直接出手来的合适。
毕竟匈奴人的本事就是打,不服再打,打到服为止。
而韩信虽然也有一身武力,但是在那些膀大腰圆的匈奴面前,还是有些不堪一击。
所以,现在韩信根本得不到冒顿的重用,不然也不会让他来议和。
在这里,韩信感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种感觉。
这天晚上,张良故意带着韩信一个劲地喝酒,喝道正起劲的时候,张良假装语重心长地说:“韩兄,你可知我是何人?”
韩信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他,然后笑着说,“张兄说笑了不是,你就是这个大秦的张良大人,还能是何人?”
张良摇摇头,猛地灌了自己大口酒,有些悲愤地说道:“吾乃韩国宰相张平之子,张良。”
这话让韩信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这说明这张良与大秦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啊,怎么就归顺了呢?
“张兄竟有如此曲折的身世,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既然张良和他说了实话,韩信不由得想要把自己内心里的话也说一说,于是他也学着张良的样子,给自己深深来了一口酒,说道:“不满张兄说,我原本也只是淮阴的一个小百姓,空有一番才华却无处施展。”
“迫不得已之下,只好北上,原以为也能在这朝中寻求一官半职,是想我的理想抱负啊。”
“可是,无奈啊!”
“最后没办法,只好继续北上结果入了冒顿的眼,成为了他的幕僚。”
“可他……刚刚作为单于之位,竟然就把我扔在了脑后!”
张良脸上晕乎乎,但是心里跟明镜似的。
果然,自己刚把身世说出来,就给了韩信一个信号,他虽然为战败国之人,却也能在这朝中立足,就说明当今陛下是个爱才之人。
这个信号一出,那韩信自然就会觉得他也有一身才华,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心里定然是有不忿的。
此时自己再添一把火,还怕这韩信不归顺吗?
“韩兄有所不知,当初我还想着刺杀当今陛下,但是被太子扶苏所知,他动之以理晓之以情,让我十分佩服。”
“在知晓我的能力之后,主动提出让我留在这大秦,为天下百姓做事。”
“虽然这韩国亡了,可是韩国的百姓都在,想着他们都在自己的土地上幸福的生活着,对于我来说也就够了。”
“能认识太子扶苏,实乃我一生的荣幸啊。”
这话说的情真意切,听得韩信热泪盈眶,有些难受地说:“当初,若是我也能遇到太子扶苏,怕也不是如今这副光景了。”
“世事难料啊!”
“张兄,干杯!”
听着韩信的话,张良知道他已经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若是他愿意归顺于扶苏,怕这几日就会与扶苏说这件事儿了。
但是既然这话都说到这里了,那他就再添一把火。
“韩兄说的是啊,但是这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以太子扶苏的性子,若是知道韩兄有这等报国之心,怕是高兴来不及。”
“真的?”这一下给韩信说激动了,他其实这几日也有这个想法,但是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毕竟怎么说他也是来议和的,这啥都没有说,便直接叛变了,要是让扶苏以为他就是这么一个人,那就不好了。
“这还有假!”
张良这话已经说到位了,剩下的就是韩信自己的考量了,他拿起酒杯,与韩信碰了一下,大声说道:“来来来,干一杯。”
……
当天晚上,扶苏就听张良来汇报这个事情了,他心里乐开了花。
第二天一大早,扶苏用过膳之后,就在房间里等着韩信过来,以他对韩信的了解在,和小伙子绝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