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刮目相看啊。”
君莫欣慰地望向半空中的陆心昀，“照这个趋势看，不到五年，我们就能共谋大计了。”
“大计？你欠我几条命没还，现在还谈什么大计？”
陆心昀握紧觉世手札，墨色的眸里涌动着凛冽之意，“你想取我的命？”
“我要是想杀你，你以为自己能活到现在？”
君莫斜靠在石柱边，饶有兴趣地望着他，“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打算让一个被苏铭宇打败的男人，趁你不备杀掉你吧？”
“少废话，你到底想做什么？”
陆心昀按住腰间的摩谒剑，仔细计算着与君莫之间的距离，准备好接下来的攻击。君莫见他动了真格，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化作死一般的沉寂。
“好像啊，真的好像，简直一模一样。”
君莫凝视着陆心昀的眼睛，似乎透过他看到了别的东西，“为了所谓的道义，所谓的该帮助，该保护的人，浴血奋战，牺牲自我，真的毫无意义。你现在还不懂，等过些时间岁数大了，就知道这些道义，这些跪在你身后求你庇护的人，都是天底下最虚伪，最恶心的东西。”
“君莫，”
陆心昀抽出摩谒剑，将剑锋对准君莫的心脏，“我从不指望在思想上与你共鸣，因为我们一开始就不是一路人。你若是那么想我死，大可不必绕那么多圈子，取出武器动手便是。”
“……我说过不会杀你的，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呢？”
君莫阖上双眸，眉间显出淡淡的无奈，“我只是想找一个合适的身体罢了，陆先生犯不着大动肝火，小心伤了自己。”
“合适的身体？”
“是啊，”
他睁开双眼，露出狡黠的笑容，“总有一天，你也会需要的。”
“什——”
陆心昀话音未落，君莫便凭空消失在了地面，好像从未来过一样。所有遮蔽结界从空中散去，整个空间又恢复了生机，各种嘈杂的声音传进陆心昀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