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春影赶来的时候,还没靠近浴室就闻到了冲天魇魔花香。
顿时意识到大事不妙。
她立刻冲进去,本来是担心主子安危。
没想到,主子正扒拉着人家沈苏禾不放,完全沉浸在高兴中。
跟着,她就看到了让她呆愣的一幕。
就见地面上,汉白玉铺就的地砖缝隙处,盛开出一朵朵嫣红的魇魔花,转眼间,铺满了一地。
魇魔花花朵血红,伴随着满屋子的花香,妖艳极了。
春影静默一会儿。
以前只知道,主子杀人的时候,靠魇魔花来收尸。
没想到,这平安无事的时候,魇魔花还是冒出来了。
她看着一地的花再看看自家主子。
一个念头在她脑海里生成。
难道说,主子很高兴的时候,也会让魇魔花盛开?
这么想着,她就听到了主子的喘息声。
肉眼可见主子胸口起伏加剧起来。
沈苏禾本来在解释,一看这情况,她连忙摁住他,开口:“你,你怎么喘上了?”
夙夜趴在沈苏禾耳边轻喘:“没忍住。”
他实在爱听阿禾哄他,每每听着,就觉得阿禾眼里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春影默默移开眼。
这些,不是她一个属下该看的。
春影看看门口脸色涨红青筋噔起强忍着的冬凌再看看医药师。
压低声音:“还跪着干什么?还不走?”
冬凌一只手撑地,神情恍惚,死死咬着牙让自己清醒些:“走不了。”
春影挑眉:“魇魔花香吸多了?”
冬凌点了一下头。
这要不是他修为强,自制力好,强硬克制住,他现在这会儿也跟那医药师没什么区别了。
春影没客气,抬手就把冬凌打昏了,跟着,拽着冬凌一条腿就将人给扯了出去。
另外一位她也用了同样的手法。
只是那医药师太惨了点,吸魇魔花吸的太多,就算是昏过去了,还在浑身抖动。
春影看了一眼,捂了把脸。
这医药师等清醒过来,不会去选择撞墙吧?
太丢人了。
等把人都弄出去,她准备关门不打扰主子的时候。
沈苏禾着急的说话声音都变调了:“等等!!”
春影关门的动作顿住:“沈公子?”
沈苏禾泡在水里,浑身僵硬,耳朵根脖子以下红的一塌糊涂。
她说话的声音都在颤:“门开着,窗户也都打开。”
春影一下反应过来。
奥,对,沈公子也对主人的香气有反应的。
她立刻应下:“是”
实在不能怪她,沈苏禾看上去太正常,而且天天跟主子相处,以至于让人忽略了,她不是主人那种皮厚血厚的凶兽,她是一人。
等窗户打开,很快,香气散了许多,沈苏禾那充血的状态也逐渐恢复。
她也终于肯正眼去看夙夜了。
刚刚,她实在怕被那魇魔花熏的做下什么禽兽行为,还好她定力好。
某凶兽抱着她死紧,一下一下的喘息声,平复了些,只是小口小口喘着气儿。
沈苏禾实在受不了这种一下一下跟小钩子一样的动静,终于变得粗暴起来。
伸手捂住他的嘴。
夙夜眉梢眼尾发红,睫毛颤颤疑惑又无辜。
沈苏禾:“不许喘了。”
夙夜倒是没反抗什么,只是,老老实实待着。
等了一会儿,看他彻底平复了,她这才松开手,开口:“我去换衣服,你在这儿等着。”
某凶兽不情不愿,可还是撒手了。
她从浴池里爬出来,浑身湿透匆匆往外走,越过满地的魇魔花。
期间还有一株魇魔花缠住了她的脚踝,似在挽留一般不许她走。
那朵花太小,根茎纤细毫无力量。
只要她用力一扯,一定能扯断。
沈苏禾脚步顿住,弯腰,手背蹭了蹭那朵魇魔花,很有耐心的解释:“松开,我换完衣服就回来。”
终于,那朵魇魔花松开了,沈苏禾这才离开。
这一幕,被门口的春影看到,她挑挑眉,冷淡的脸上出现了点惊讶。
这是不是,爱屋及乌?
因为喜欢主子,所以连带着主子变出来的魇魔花都会格外爱护。
一连三日,夙夜在这里泡了三日。
沈苏禾就在这里守了三日。
医药师站在浴室门口,一脸骄傲的样子。
春影看了一眼医药师。
那日之后,医药师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眼底乌青,肾亏的厉害。
不过,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那天的自己有多丢人。
休息过后,仍旧爬起来兢兢业业给夙夜配药浴,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就是对夙夜更害怕了。
而且变得更加警惕。
只要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就会立刻跑出去,再不敢多待。
春影询问:“医师,如何了?”
医药师摸了摸自己的两搓小胡子:“不错,效果极好。不但达到预期,而且远远超过预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