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莲花印记再次肿胀了一圈,红了一片。
这智障狗,除了惹是生非,也没什么用了。
夙夜歪歪头细想:“神兽天狗堕落入凶兽,成了个人人喊打的怪物,嗤,有意思吗?”
一提起从前,天狗表情就很不好,它晃了晃脖子,仰了仰头,像是在活动筋骨:“我乃神兽,被他们供奉。我护佑他们风调雨顺,生活富足。可有一天,他们跑到我面前庙宇前跪拜,乞求我显灵,救他们于危难。
我显灵了,我救了他们。
为他们护佑城池,驱除敌人,他们很高兴,还封我为大将军。”
提起这里,天狗笑了笑,似乎觉得那是一段很不错的时光。
只是很快,天狗神情带上了疑惑:“他们让我当大将军,我保护他们。明明是他们自己要求的啊。等我保护了他们,他们又很害怕我,还说我是个奇怪的东西,还半夜给我下药,把我吊起来,还说要取血驱邪祟。”
夜色下,天狗表情茫然。
过了一千年他还是不懂,那群人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也搞不懂那些人,明明嘴里念叨着它是邪祟,却还要用它的血来驱逐其他邪祟。
它轻轻扯开衣衫,瞧了一眼自己被缝缝补补犹如烂肉一样的身体。
那茫然的表情一收,很潇洒的摸了一把自己的小黄毛:“鬼面说,他们对不起我,所以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于是,我把他们的老大绑来了。”
“我还算有良心,就让他们做一次选择,是想整个京城子民都死了,还是让这老大挖心放血挂上几日。”
天狗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好。
不能只有它一只兽遭遇这种事,让一个人族老大来陪他痛苦,这也还算公平。
它摸了摸自己那一撮黄毛,心里乐的不行。
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残忍。
要是他们的意见不一致,那就,都死好了。
夙夜听着天狗怨念报复性的话,他对这蠢狗要做什么压根不感兴趣。
不过,仔细听听,似乎有点意思。
侧头,瞥了一眼被拴在高处的皇帝。
齐戎脸上有一块乌青,脑袋低垂一直昏迷着。
夜色下,夙夜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催促:“快点开始。”
天狗被这催促给催懵了:“你,不是来抓我的?”
“是”
天狗崩溃:“那你在这儿说什么呢!”
夙夜周围魇魔花铺满地,香气馥郁弥漫在空气里:“所以让你滚过来快点表演。”
天狗站在高处给气笑了:“死蛇人,真当老子怕你??你让老子干就干?你一个一动修为就死的凶兽,老子才不怕你!”
天狗气的指着夙夜就骂,手指头都哆嗦。
它辛辛苦苦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好主意,鬼面都夸它很聪明,这么绝妙的报复手段,这蛇人竟然当成一场表演看,还催促它快点干,干完了好抓它。
真,真它娘的不要蛇脸!!
就在气愤的时候,天狗身边,嗖嗖嗖落下五个白袍人。
五个白袍人傲立于城墙上,一副居高临下打量的神色,白袍人身后绣着【神域】二字。
很明显,这五个人来自神域。
为首的白袍人肩头立着一只雄鹰,雄鹰就像是它的主人一样,一副傲视群雄的架势。
很快,白袍人开口:“他就是鬼面说的,赤焰金鳞蟒?”
天狗耸肩:“长得这么蛇里蛇气,除了他还能有谁?”
明显,被沈苏禾三人猜中了。
鬼面为了制造今晚这场大戏,联合了神域的人。
为首的白袍人像是在挑选一个物件一样,上下将夙夜打量,忽而又再次询问天狗:“你确定?”
天狗摇摇晃晃小腿儿:“不相信我,还来询问我干什么?高塔属于神域,守塔人来自神域,守塔人看押高塔里的凶兽。你们选中的守塔人一定见过他,你让守塔人来,一看不就知道了?”
天狗不爱搭理这些人。
娘的,说话那调调比赤焰金鳞蟒还让人烦。
它话音一落,白袍人像是确定了,为首的白袍人开口:“赤焰金鳞蟒,你本应关押在高塔,现如今你逃脱封印,神域有护佑万古大陆之责,今日将你带走,你可有不服?”
白袍人对夙夜进行宣判。
夙夜像是听到了一场笑话,手撑着墙面,笑的身体震颤。
艳红的唇瓣勾勒出漂亮的弧度:“几个人类,竟然要对我判罚。”
话音落,他脸上的笑容一收,语调缓缓:“所以,真该死啊。”
白袍人像是预料到夙夜不会乖乖听话,冷漠的盯着夙夜。
这种不听话的魔兽他们见多了。
赤焰金鳞蟒曾经确实很强大,可终究不是落败了吗?
再者,眼前这只在高塔里已身受重伤。
他们五个人再加上五个契约兽,不信抓不住这只受重伤的赤焰金鳞蟒。
话音落,五个白袍人纷纷释放出自己的契约兽。
从左到右,从前到后,以此为,苍鹰,毒尾壁虎,闪电松鼠,水狮,雷电银狼。
就看苍鹰抓起为首的白袍人悬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