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瞪大眼:“守塔人还活着?”
这一次,天狗脑袋转的格外灵光:“赤焰金鳞蟒身边那个人,不会就是守塔人吧?他们俩从塔里一起出逃了??咦?我怎么记得守塔人是个女人来着。”
鬼面脑海中闪过沈苏禾跟夙夜待在一起时候的表现。
摇头:“应该不会他。”
天狗疑惑:“为什么不是他?”
鬼面沉默很久,吐露:“他的一切反应,都是正常人的反应,在感情方面甚至比正常人还要弱。竟然会对赤焰金鳞蟒流露出那样的柔软。”
天狗听了半天,没听懂。
但是,为了不让鬼面小瞧它,它很配合的点点头:“对,他一定不是。”
天狗表情一脸坚定。
鬼面看它的反应,轻笑了一声,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开口:“似乎聪明了。”
天狗坐在地上,就靠在鬼面旁边,似乎觉得外衣太麻烦了,抬手又丢了。
它很喜欢鬼面摸它脑袋,它能从那触碰里感受到鬼面对它的包容。
天狗被夸奖了,很高兴,得意洋洋摇着脑袋。
烛光下,依稀间看到天狗赤裸的上半身上,密密麻麻的黑线穿过皮肉。
仔细看,它像是被一坨坨碎肉强行缝合起来的。
后背,胸口,腰腹,一道道的黑线穿梭缝合。
鬼面看了一会儿,开口道:“把外袍穿上。”
天狗不乐意:“你们人类真麻烦,穿衣服多不舒服”
鬼面忽而问了一句:“一千年前,被挂在城门上,碎成了几块?”
天狗仔细想了很久:“这我哪儿知道,先是绑起来,放了一桶血,说是要祛邪祟,又说我不容易死,就划开肚子,肠子挖出来,心也挖出来,要不是知道我脑子不好用,怕是天灵盖也给撬开了。然后就一直放在城门上暴晒。最后为了把我塞进坛子,秘法封存,连手脚都断成一截一截的了。再之后,就被埋了,等我再醒来,已经在高塔里了。”
一提起这事,天狗就想叹气。
身体损伤太大,一直在高塔修养身体,高塔里的好兄弟,替他把肉身一针一针缝起来,他趴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这一千年,就长了点智慧,修为一点没涨,还维持在成长期三级。
啧啧啧。
这么想着,他拉开裤子,悄咪咪看了一眼自己的下半身。
呼,还好这里完好无损。
这要是被砍的一截一截的,它,它还怎么证明自己是雄性凶兽?
鬼面瞥了一眼:“不用再看了,那只是个摆设。”
话一出,天狗直接炸毛了:“什么摆设?!它很有用的!!”
天狗眼睛瞪的像铜铃,活像是被人戳了伤口。
鬼面原本在揉他的脑袋,转手改成了抓。
他抓着天狗的头发,把这狗头拽到自己跟前,鬼面开口:“不是你自己说的,它一千年了没有任何反应。这不就是个摆件?”
天狗被刺激的双眼通红,努力维护自己的‘兄弟’颜面:“这,这只是还没遇到真爱。遇到真爱,它就好了。”
鬼面这次是真笑了,笑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没想到,都被人剁碎了扔坛子里,还能保持一份天真。真爱?人族的孩童都不信这个了,你还信?”
天狗听出鬼面在嘲笑它,原本跪在地上尾巴在后面摇,这一下自尊心受挫,想把人扑地上,揍一顿。
然而,它的头发还被鬼面攥着。
等鬼面笑够了,他转移话题:“你知不知道守塔人是什么?”
话题转的太生硬,这搁别人早炸了。
偏偏,天狗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注意力去,瞪着大眼:“是什么?”
鬼面解释揉揉它脑袋,一边安抚一边道:“守塔人,就是神域磨炼出的一把刀。一把刀在被放进高塔之前,他的意志,他的思想,他的能力,早已被调教过。你也可以认为守塔人是个不会有正常人类情绪的提线木偶,他会高度配合神域,会以神域的意志为自身意志行动。”
鬼面顿了顿,让天狗的脑子先接收一下这些消息。
等看天狗似懂非懂的,好像反应过来了,鬼面总结:“所以,守塔人进塔之前,已经被调教的没有正常的情感,守塔人走出高塔,你会觉得这个人,跟其他人格格不入,就算是有时候努力装作跟周围人一样,努力微笑,控制表情,可也还是能看出来,他与其他人,是不同的。”
木偶脸上的笑容再逼真,也是装出来的。
但是沈苏禾,明显不是。
尤其是他在对赤焰金鳞蟒的时候,那种亲昵与包容自然流露出来,丝毫不像作伪。
天狗懂了,又好像没懂。
它摇摇脑袋:“那,守塔人是谁?”
鬼面沉思一会儿,摇摇头。
他忽而问了一句:“在苏府那夜,你说沈苏禾用一把扇子捅穿了你?”
天狗点头:“嗯,我也没想到,难道是我的身体没缝合好?”
它又低头,左右看了看自己身上缝着的针线。
鬼面低喃:“沈苏禾”
本来以为,事情的关键在赤焰金鳞蟒身上。
没想到,竟然在这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