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禾跟它对视：“做了坏事，他就该，付出代价。”
那个宋安远想弄死小鲛人，小鲛人弄死他，也理所应当。
小鲛人听完，哼哼两声，撇撇嘴看向一旁。
沈苏禾一边包扎一边看小鲛人：“鲛人前辈，就算是，受伤了，还是，很完美。”
她说的慢，但是很说的很真诚。
小鲛人看着沈苏禾，心里的不甘与屈辱一下子消退了许多。
它被骗上岸，又被设下这奇怪的禁咒，竟然被一只海底的王八咬断了尾巴。
这样的屈辱，它恨不得一头撞死在那乌龟壳上。
那些人类看它的眼神，一个个自以为是，视它为囊中之物，一副早晚都会被降服的架势。
明明那么弱小却又那么自信，嗤，恶心。
这么想着，它再看沈苏禾。
她好像一点都不嫌脏一样，跪在地上给它包扎，动作很快又很轻柔，好像怕扯痛了它的尾巴。
她看它的时候，好像从来没有要跟它契约的意思，眼神坦荡又澄澈，就算是现在它这么狼狈，她也完全没有同情跟怜悯的意思。
这让它感觉很好，它从来不需要弱小的人类的怜悯。
沈苏禾包扎了好半天，等到弄完，刚准备收手，就听到鲛人奶声奶气带着不满：“怎么没有蝴蝶结？”
鲛人一边说，一边甩甩尾巴，很不乐意的样子。
沈苏禾没反应过来：“嗯？什么？”
鲛人重复一遍：“蝴蝶结！你们人类世界最完美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