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是最怕声音最大的。
“什么？！这些人在想什么？这种东西怎么能带在身边？历年来死的学生还不够多吗！”这个情绪激动的学生整个人都蜷缩在黑斗篷里，他一想到有人和恶灵有肌肤之亲就头皮发麻。
“他们不也用恶灵当保镖吗？我们的生活就和恶灵绑在一块，说难听点，养猫养狗都不如恶灵亲近。”另一个说话的面色镇定，沐清秋看着她脑袋上趴着一只像青蛙一样的恶灵，看样子很弱。
“但它们只是被当做工具，死了就能换的。对这种东西付出感情的早晚有一天会作茧自缚！”斗篷男蹲在桌子底下，只露出两颗愤恨的眼珠。
沐清秋心中默笑，这种情况从她入学起就知道了。一边是弱小的学生被恐怖的恶灵吞食，另一边是强大有经验的前辈养着这些能被控制的怪物。不管在什么情况，都有两个极端。那个穿黑斗篷的估计不会再来了，他是真的厌恶恶灵，连带对恶灵有感情的人都反感。
“大家都清楚现在的情况吗？”主持人没有在意那些声音，继续说：“我们和恶灵抗争，和恶灵共存，这些家伙一定会是敌人吗？校内资源那么多，每次新人成功入学的也没几个，为什么还会不停减少人数？每日的新闻播报的只是被恶灵杀死的人，因为其他因素死亡的人连痕迹都没留下。在场的势力不少，都知道这个原因吧？不管在哪里，在哪种情况下，我们都需要争取资源。不管是什么，都是资源。”主持人的声音缓慢优雅，他说的事实像刀子割开不少人的心口。
“这次重点，就是这两只恶灵的拍卖。”主持人拍拍手，他前方就升起一座讲台。
“拍卖？”陈勉强捕捉到他能处理的信息，和一边的“苹果”交流：“他们是要把这两个怪物当做物品卖出去……”两人又沉默了，他们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说不了。
能活过一段时间的，心理承受能力都很强。有人已经在心里盘算自己的筹码。
“你知道的吧，你毕竟是『天坛』的成员。”男生的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瓷盘。
“……真是荒唐。那家伙这么做的时候我就有预感了。”马尾辫女生叹了一口气，说：“这算什么？大家都要养新型宠物了。”
“怎么不叫他给你一只，瞧这个牙齿，这个口，多可爱。”男生揶揄道。
“你敢吗？我不敢。”她心里还留着开学初的阴影。
“养只随便捏的嘛。”男生耸耸肩。
“不过，重点也不在这吧。这种事有些人私底下早进行了。”
“还有一点，交易的话，要用什么？我能想到的也只有『规则』了。”
“所以这东西市场不大啊，有组织的可以买一两只当门神，个人想买很难。而且，卖的恶灵要是第一只那种软趴趴的威力，长得再猎奇也不会舍得买。”
台下有些已经在想这次拍卖会带来的效益，团体的利益。就算不用读书，他们这些人也没办法碌碌无为啊。
“此次拍卖的物品是这两只恶灵，交易的东西是『规则』。”
主持人说完后，大家都露出明了的神色。『规则』是这里的必需品，和金钱不同，它像是这个小世界的基石，可以动摇任何东西的存在。
“为了展现拍卖品的价值，台下的特邀嘉宾会替大家解惑的。”主持人说完，把锁链往前一拽，两个笼子就稳稳地滑倒四人目前。
虽然周围的人已经让出很大的空间，但见此情此景，都默契地往桌子上靠。
“好怂啊这些人，敢溜出来肯定做好措施了，天塌了有高个顶着。”男生又往嘴里塞了一块东西。
马尾辫女生倒是没讽刺他一紧张就拼命吃东西的毛病，一脸严肃地盯着那里。
两个角落的新人敏锐察觉周围的氛围，死死的拽着桌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