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意意紧张的目光里,付随伸出右手食指点了点她的脑袋,“软绵绵的……”,他恍惚着说道。
随后他就抓起任意意,在脸颊上大力的蹭着,脸上是终于找到了心爱之物的释然,可惜任意意此时看不到他的表情,也就错过了发现真相的机会。
她一边翻着白眼,一边任由对方让自己在他脸上肆意摩擦着,心里的自己却在无奈摊手,唉,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好长一段时间过去,就在任意意控制不住的想问付随“你的脸皮竟然还没被擦掉吗?”的时候,付随突然就停手了。
他躺到了床上,睡姿笔挺端正,脑袋微微侧在白色枕头上,任意意就被放在他脸颊旁,和他亲密的贴贴。
任意意见人终于消停了,顿时长舒了口气。
等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她就从付随脸颊旁轻手轻脚地爬了出来,正当她要暗自高兴之际,一只大掌横空而来精准的逮住了她,重新放回付随脸颊旁。
任意意顿时有些傻眼的抬头望去,却见付随此时一副睡得正香的模样,她一时有些纠结,所以他这是醒着的还是睡着的?
这回她等的时间更长了些,才又轻手轻脚的爬出来,而后微微停顿了一下,也没见付随有任何动作,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开始露出笑意,终于……
突如其来的大手再一次抓住了她,再度放回了原位置。
任意意有些心累的抬头,果然付随还是一副闭眼睡着的模样,所以他究竟是怎么每次都能准确抓住她的?
她不想再做无意义的尝试了,累心累力不说,关键是总会被抓回去啊!
她不想待在脸颊旁,主要还是怕被突然压扁,但既然老是被对方逮回来,她也就不挣扎了。
行吧,付随,你老要压就压吧!
任意意心里却是不断安慰自己,起码脑袋的重量还是比整个身体轻多了,应该压……不扁的吧?
时间很快到了傍晚,外面突然想起敲门声。
敲门声将任意意从一直被条巨蟒缠着动弹不得的噩梦中惊醒过来,她看了看四周,才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
她此刻还是被付随用脸颊压住,随着门外越来越急促的敲门声,付随的眉毛拧了拧,而后实在受不了吵闹般的睁开了一双眸子。
难得的,付随眼神惺忪,看起来一副还没清醒过来的模样,与平日大相径庭。
意识到脸颊边压着什么东西,他抽出来一看,瞳孔微缩,竟然是任意意!
好了,这下他彻底地回神了!
来不及整理脑海里混乱的碎片记忆,在一连串的越发急促的敲门声中,他起身打开了房门。
付随一开门,就见李特助正拿着手机看着自己,一副“你若再不开门我就打电话喊救命”的表情。
见房门终于开了,李特助这才长吁一口气,而后担忧道,“付总,你一直不开门,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差点就打120喊救命了!”
付随沉默了半晌,消化了脑海中连接起来的记忆片段,深深闭了闭眼,而后在李特助一脸疑惑地表情中,缓缓道,“我没事,可能中午喝多了,就……睡死过去了。”
他说到中间还略微停顿了一下,还是不想说出自己喝醉了然后发酒疯的事实。
李特助“哦”了一声,表示了解般的点了点头,而后提醒付随道,“付总,魏总说,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有接,你待会回魏总一个电话吧!”
付随淡淡的“嗯”了一声,内心惊涛骇浪,脸上却强作镇定道,“我知道了,我待会就回他电话,你先回去吧!”
李特助听了,动作顿了顿,才点头道,“好的,付总,不过现在是晚饭时间了,我打算先去吃饭,需要我帮你带份回来吗?”
付随闻言,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解决就行了!”说完他就将房门关上了。
李特助见状,无奈的摊了摊手,孤零零的一人去酒店餐厅吃晚饭了。
付随后背靠在门上,脑海里思绪一片混乱,任意意应该发现了吧?那他该如何向她解释呢?
他不断在脑海里想着各种措辞,以便向任意意解释,自己为什么发现了她身份不说。但想来想去,他也想不出不会让对方生气的解释。
心里一时有些丧气,他慢吞吞的朝着床边走去,不情愿的仿佛那有头择人而食的猛兽,但又想那有什么迷惑心神般的存在一样,叫他不得不靠近。
任意意此时并不知道付随心里所想,她只是扭了扭脖子,伸了伸小短手小短腿,将全身都动了一遍,好似在松松自己有些僵硬的筋骨。
付随见状,脸上又是一僵,说起来,造成她这样的罪魁祸首也是他。他看着对方的动作,一时有些无话可说,或者说,不知从哪说起。
任意意看了付随一眼,见他巴巴地望着自己,似乎在等自己开口说话的样子,心里顿时有些疑惑。
她想了想,还是朝付随招了招手,付随就立刻迎了上去,一时也没注意到她这招小狗般的动作。
任意意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抬头看向付随,意思是你不回魏辰电话吗?
刚刚李特助的话,她也听到了,所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