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很简单啊，因为是秦虹教授的课题，她这个人最讨厌别人横插一手，而且她的个人风格很强硬，为人十分严厉，平时对手下的博士很凶的。”
“人送外号灭绝师太。”
徐娇娇说完眼珠子骨碌碌的左右看了看，确定没其他人听到轻抚胸口，做出受惊之态。
“没人听到最好，总之您去了，就随便转一转千万别发表自己的看法，到时候如果被秦虹教授听到，肯定少不了一些矛盾。”
张帆想了想并未急于表态，如果他看见错误的东西，却不出声纠正，那自己内心有愧。
“我知道了，但如果我发现了问题我肯定会说的，没发现最好，我看履历这个秦虹教授，海外博士归来，三年申请主持了五个省级以上的大型课题，今年才三十四岁就担任了副院长。”
“这份实力恐怕比她强的人不多，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张帆淡淡道。
“嗯嗯，秦虹教授很少出来应酬大部分时间都在工作，回国三年发表了很多影响世界的论著。”
刚说到这里就来到实验室了。
走入实验室，徐娇娇将众人着急过来。
“大家好，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替代秦虹教授，暂时性指导你们的张帆教授。”
徐娇娇带头鼓掌，然而下面七八个博士面无表情。
因为张帆看起来也太年轻了，他们还以为是在开玩笑。
“呵呵。”徐娇娇尴尬的搓了搓手。
张帆浅笑了笑，准备在实验室办公室躺一会。
这时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博士冷笑道：“张教授？我怎么没听说过还有这位教授，对了，请问张教授有什么论文成果吗？或者是否申请主持过大型的研究课题，是否有这方面的经验？”
其他博士生纷纷投来视线，显然他们也很关心这个问题。
如果这个张帆教授连这方面的经验都没有，那他的到来并不会给他们解决问题，反而会制造问题。
“暂时还没有。”张帆轻描淡写的笑道。
“您的意思是，一点成果都没有吗？如果是这样，您是怎么评为教授的？”女博士眼神有些锐利的发问道
“这个，我不想解释太多。”
张帆笑了笑继续道：“我想诸位有些误会，你们该做什么，秦虹教授应该早有安排，不用我过多插手，我也不想多管闲事，大家不用在意我，继续干活吧。”
说完张帆就转身了，转身的刹那，还听到有博士小声讽刺道：“你倒是想提点什么意见，关键是有这个能力吗？”
“哎，现在教授太水了。”
“是啊，什么人都能当教授了。”
“最气的是，我们辛辛苦苦在实验室熬时间，有些人什么不做却是教授。”
徐娇娇作为张帆的助教，听不得别人诋毁张帆，怒气冲冲的睁大了杏眸，看着他们道：“你们说够了没有，我张教授从来不缺什么成果，只是，看不上普通的科研成果，如果他愿意，一年发表几十上百篇sci都没问题。”
博士们听到徐娇娇的话，反而笑的前仰后合。
还几十篇sci，有本事你先发一篇试试，吹牛谁不会啊。
“行了娇娇，没必要争论这些。”
“教授......”徐娇娇气鼓鼓的，依然有些不甘心，但最终还是重重跺了跺脚跟着张帆离开了。
来到办公室，这里本来是秦虹的临时办公室，但里面也放慢了奖杯奖状。
“好羡慕啊，对了，张教授，以您的实力，为什么不多发表一些论文，要知道发表论文是有现金奖励的。”
“以您的实力，应该不难，省的老有人质疑您。”
徐娇娇认真的看着张帆。
“我也想啊，只是......”
“只是？”徐娇娇眼睛睁的大大的。
“我，不会写论文。”张帆哭笑不得道。
“啊？”
徐娇娇差点从跌桌子底下去。
不会写论文是什么鬼啊。
写论文是基础中的基础，大专毕业都要写的吧。
看到徐娇娇无语的眼神，张帆忍俊不禁道：“说了你不信，我高中毕业，论文什么的，真不会。”
“不会写论文？却当了教授？”徐娇娇感觉自己的小脑瓜子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叮咚，恭喜宿主打卡成功，奖励一次学术顿悟。”
“好，打卡完成了。”张帆心头暗喜，暗想终于可走了，于是起身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刚走出办公室，就被一女两男三个博士拦住了，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摞A4纸，上面写满了各种英文数字。
“张教授，我们有个小小的问题想要请教一下。”
“是啊，您贵为教授，不可能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出来吧。”
“你胡说怎么可能，人家这么年轻的教授，肯定是靠着真才实学才能评上的。”
三人给彼此递了个眼神，摆明了就是想看张帆的难堪。
张帆琢磨着要不要动用自己那一次学术顿悟，主要不想浪费在这种地方。
于是摸着下巴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