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家,小生不知!”
周卫极懒得与他废话,摆出审问犯人的架子,“梁有思,京城人士,六月在京城南笙歌妓|馆内与人伤人逃到梅县投奔到城南的亲戚,十五日后又离开梅县到此。怎的,还要爷多说么,还是要爷现在就派人把你压去京城,嗯?”
听完周卫极的话,梁有思再也坐不住了,瘸腿站起来后退一步,“你,你……周爷,您别把小人送去京城,您要知道的事情小人都说。”
周卫极见他这副怂样,真想踹他两脚,“说!”
“小人到梅县投奔姑姑,是王家一个小厮找到我,带我去见了王家的夏姨娘。她出一百两银子,让我到这里来勾引,不不,陷害周夫人,然后把事情闹大,她好从中行事。”梁有思倒豆子一般把事情说了出来。
周卫极依旧沉着脸问道,“与你一起来的是何人,在哪里?”
梁有思惊讶地抬头,“没有,小人是自己来的。”
“那你如何与王家人联系?”
梁有思这才明白过来,赶紧说道,“夏姨娘说的明白,若是小人得手了,就到黄县城南的陶记彩帛铺子寻陶掌柜。”
周卫极记下这家铺子的名称,看了惴惴不安地梁有思一眼,“为何到此这么久,才有动作?”
梁有思缩脖子咽下一口吐沫,“接下这买卖时,他们也没说死日子。小人到了这里觉得呆的挺舒坦。就,就想多待几日……”
王家还真是找了个靠谱的废物!
周卫极看着他,不语。
见他这样。梁有思更慌,“周爷,小人该说的都说了,真的。”
雷天泽忍不住一拍额头,没想动这梁有思这么没骨头,自己还真是高看了他。
“没说的,也说出来吧?”周卫极一敲桌面。“王家到底给了你多少银子?!”
梁有思腿一软,哎呦一声站稳,“二百五十两。事成之后还有二百五十两。周爷,小人方才也没有骗您,起初时那夏姨娘是打算给小人一百两银子,小人嫌钱少不肯干就没答应。是他们两日后又找到小的。答应给小的五百两银子。小的这才来的。周爷,小的来了这些时日,没有做一件针对周夫人的坏事,只四处打听了一些消息而已。小人说的千真万确,周爷,小人把所有事情都说了,您就高抬贵手饶了小人这一回吧。”
“村里上吊死的郑氏,可与你有关?”周卫极接着问道。
梁有思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绝对没有。当日小人就扒衣服证明清白了。”
周卫极冷哼一声,“你当真以为这里离着京城远,爷我就不晓得你那些阴损手段么?把东西交出来吧!”
不同于交代王家的事情,梁有思这次却很坚持,“周爷,小人真的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东西。要怎么交啊!”
周卫极依旧一副沉稳自信的模样,沉着脸接着道,“就是能给身上染胎记的药,还要爷我亲自动手扒了你的衣服不成?”
刀无锋说过,这厮的裤子里有暗兜,重要的东西他都随身收着。
梁有思却还争辩,“周爷,小人身上真的什么都没有,若不是怕污了您的眼,小人一定扒开给您看看。”
周卫极一皱眉,“既然如此,别怪爷手下不留情!”
梁有思缩着脖子,声音发抖道,“爷,真的,小人说的都是真的,小人真的没有那种药啊!”
周卫极皱眉,看来梁有思不吃点苦头是不会说的。周卫极还没有动作,雷天泽就站起身走到梁有思身边,一手砍在他的肩头,又一伸手梁有思支撑拐杖的右手便软绵绵地垂下来,拐杖也掉在地上。
“啊----”梁有思跌倒在地,痛叫起来。
雷天泽又在他脖子上一点,这厮就不能叫出声来。雷天泽不再看他,转身坐到周卫极身边,“妹夫,梅县王家的人,你打算怎么办?”
周卫极看了梁有思一眼,“蓝怡不想我插手此事。”
雷天泽挑眉,随即明了地一笑,“如此也好。”
以审问出来的这些消息,就算是把梁有思压到衙门,也不过是杖责一顿了事,梅县王家二房也不会因此伤筋动骨。因为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只是王家的一个姨娘出面罢了,王明礼可以把自己干干净净的摘出去,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是没有做过。这一点他们都明白,所以蓝怡才说要把这件事情交给她处理。
周卫极低头,掩住眼里的柔情。
梁有思疼的大汗淋漓,勉强向前爬着几步,冲着两人用力点头。
周卫极看了他一眼,“去把东西拿出来!”
梁有思咬牙哆嗦着指了指固定左腿的夹板,以他现在的力气是不可能打开夹板的。
雷天泽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伸手解开他腿上的夹板,略一翻看便发现一块夹板被梁有思动了手脚。夹板内侧贴着一个小小的袋子,雷天泽取下,小心地打开袋子。
里边有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和一个油布小包,雷天泽打开小包,见到里边是白色粉末,他低头闻了闻,微微皱眉。
周卫极见此,取过去观察一番,又低头闻闻,并无异味。
“这药,怕是要用水化开。”说完,他看了一眼不成形的梁有思,眼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