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个女人,不会真的这么狠心吧!”宫爵还不死心,开始装可怜,用修长的手臂环抱住自己,瑟瑟发抖道,“外面好冷,你放我进去好不好?我保证,我肯定会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
“切!”糖糖轻嗤一声,对着他扬了扬下巴,“不好意思,你在我这里的信用额度为负数!”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她的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宫爵那两片微微颤抖的薄唇上。平日里红润妖娆的唇色,此刻因为夜里的冷风冻成了苍白的颜色。
看起来,这死种-马还真不像是装的?她微微蹙了蹙眉,又狠狠地咬咬牙,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左小糖,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还心疼这只种-马不成?
为了坚定自己的决心,她又继续对着窗外那抖如筛糠的宫爵说道:“马呢,本来就是风餐露宿的动物,是一直以来你太养尊处优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扛过这个晚上的,加油!”
一边说着,她对宫爵做了个加油的手势,随后刷地一声用力拉上了窗帘。
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她在心里不停默念着,飞快地爬到床上,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阳台外,宫爵的声音顺着夜风断断续续地传进她的耳朵里,让她有些心烦意乱,翻来覆去都无法入睡。
她不得不拿起床头的另一个枕头将自己的两个耳朵都堵了起来,紧紧地闭着眼睛,开始数绵羊。
睡吧,快睡吧!睡着了就不用在意那只死-种马了!
不,她才不是在意他。她只是觉得他太吵了,打扰她睡觉了而已。
阳台上……
宫爵对着玻璃窗又敲打了半个多小时,最后只能认命地放弃。
因为今晚是本着勾引糖糖的原则过来的,所以他自然不可能穿得很多。一件紫色暗条纹的丝质睡袍斜斜地挂在肩头,仿佛随时都能掉下来。腰间松松垮垮地绑着一条腰带,绑了跟没绑也没什么两样。睡袍底下,两条修长的大长腿裸露在越来越冷冽的空气中,已然有些微微发颤。
宫爵这辈子从未像此刻这么狼狈过,不仅全身在颤抖,就连牙齿都在打架。可恶,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竟然敢这么无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极限!
他发誓,有一天他如果追到她,一定要连本带利地从她身上讨回来!——当然,是在床上讨回来。看他不把她调教得老老实实、乖乖听话!
都说意念的力量是无穷的!因为怀着这个美好愿望,宫爵突然觉得身上似乎不那么冷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闪电劈过夜空,紧接着一道惊雷响起。沉闷震撼的声音,从遥远的天边滚滚而来,吓得宫爵又是一个激灵。
还没来得及反应,倾盆大雨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劈头盖脸浇了下来,让本来就狼狈不堪的他变得更加狼狈。
刻意打造过的发型软趴趴地贴在额头上,不停地往下滴着水。身上原本就冰凉的丝质睡袍被雨水一淋,贴着他那壮硕的肌肉,带来刺骨的凉意。
房间里,糖糖猛地丢开盖着耳朵的枕头,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窗帘上映出的那个修长的人影。
好像,下雨了?要不要让那只种-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