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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烟当然知道席闻均在打什么主意,若是她答应下来,自然可以解决现下所有的难题。
以席闻均在平城的地位,别说金钱,名气和资源也是不差的,只是林暮烟的性格使然,她始终做不到像明炽那样,委曲求全地跟在一个所谓“金主” 身后。
倘若林暮烟真是那样的人,就不会同舒清产生矛盾,更不会到现在也没混出个名堂来。她到底是放不下自己的脸面,她的清高和骄傲,都不允许她成为明炽那样的人。
“席先生说笑了。”林暮烟笑了笑,还是拒绝了席闻均,“我不过是个小演员,就不高攀您了。”
见她如此执拗,席闻均也未强迫,只是起身上了二楼,未留下只字片语。
过了会儿,有人从外面进来,是席闻均让司机送她回家。她颔首,离开时瞥了眼二楼,直接告诉自己,席闻均此刻正在某个角落看她。
只是这一走,她希望从此和这个人再无瓜葛。
到了小区门口,林暮烟没让司机把车开进去,只是她下车时,司机叫了声林小姐。
她回过头,没出声。
司机说:“先生给您留了句话。”
林暮烟蹙眉,问道:“什么?”
“先生让我转告您一声,您会主动找他的。”
林暮烟未作声,关上车门,径直进了小区。
回到家里,付亚云看她这会儿还没到家一直在客厅等她,听见她开门,连忙跑到玄关询问情况。
“怎么也不接电话?”付亚云拿出手机给林暮烟,“你瞧瞧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
林暮烟从包里拿出手机,点了点屏幕,并未有反应,只淡淡道:“应该是没电了。”
说罢,林暮烟换了鞋,回房间去给手机充电,听见外面付亚云在絮絮叨叨:“你是不是出去找那个什么中介公司了?我跟你说,如果你敢卖,我就一头撞死,我看你到时候怎么收场。”
“您非得说这种话是吗?”林暮烟放下手机,出了房间,“房子卖了的钱,除了给棋棋做手术,还能剩下不少,后续的疗养吃药,还有我们的日常开销也都够了。您为什么宁愿守着这房子,也不愿意给棋棋治病?”
“也别说什么对不起我的话,是,当初我爸把我丢给爷爷,这跟您有什么关系?我再怎么着也不会恨上您跟棋棋,何况现在在医院的是我的弟弟,我不救他谁来救?”
付亚云说:“可是把房子卖了我们住哪里?之前有明炽,等你们结婚买了房,至少你以后可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现在好了,你还分手了,这房子要是被你卖了,你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棋棋怎么办?”
“棋棋的事我自己想办法,用不着你操心,你过好你自己就行了。”
林暮烟无奈道:“棋棋得了病以后,付家人可都把我们当瘟神一样躲着,能有什么办法?”
“他是我的弟弟,我不会不管他。”林暮烟蹲在付亚云跟前,慢慢劝道,“您看,爸爸已经去世了,他一定不会希望我们家是这样的境况。从前的事过去太久,我们就不提了,眼下就只等棋棋病好了,我们一家人还要继续过下去呢。”
“棋棋一直说想读书,想做一名医生,等以后照顾我们,不让我们生病,这点心愿,您也不愿意让他实现吗?什么拖不拖累的,我现在也是一个人,您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连个亲人都没有。”
付亚云哭着摇了摇头,自林竟至去世以后,她整日以泪洗面,不曾有过一天顺心。原以为不管林暮烟就可以让她脱离这个家,可谁知,棋棋的病来的突然,给她们一个措手不及。
“可……”付亚云拖着哭腔,“这样你的压力更大了,以前有你爸,我这家庭主妇做的还算踏实。我也没什么手艺,帮不到你。”
“只要棋棋平安长大,您就算帮到我了。以后我专心拍戏,片酬还是比上班高不少的,您不用担心。”
说完,付亚云才终于点头,她回到房间里,出来时手里拿着房本,交到林暮烟的手上。
林暮烟看了眼,确认以后,笑说:“等在那边租好房子我就来接您。”
付亚云感叹道:“真是拗不过你。”
林暮烟只是笑了声,说自己累了,回房换衣服准备睡觉。到了夜里,它躺在床上看着房本,原以为一切准备就绪,只是她没想到,噩运接踵而至,似乎是不想让她如愿。
……
林暮烟是半夜被米雅的一通电话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大概明白了她的话。
网上有人拍到了林暮烟去医院看望棋棋的照片,声称是她读书时不知检点,同前男友未婚先孕所生,并且骗了明炽多年,最终是明炽得知真相才同她分了手。
甚至开始有人冒充林暮烟的高中以及大学同学爆料,说她本人作风差,仗着自己长得好看便肆意妄为,学校许多人都不待见她。
尽管有真正的同学替林暮烟辩驳,也都被划为她花钱请来的水军,被喷的不敢再替她澄清。
看着爆料上的文字,林暮烟瞬间困意全无,她抓了抓头发,将电话打给明炽,回应的只有冰冷的女声。
她竟不知,明炽会做的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