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
司徒衍影影绰绰看到一个女人坐在身旁。
顾春华转身冲着窗户外头的初五说道。
“把你家老爷的药端来。”
当她听不到?
她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初五在窗子外面窥探的样子很可疑。
顾春华一度怀疑她穿的书难倒女主角是顾春华?
一般这种受伤的男人都应该是跟女主角有什么关系!
不是捡回来一个王爷,就是捡回来一个皇上,要不然就是捡的男主角。
眼前这个陆长盛要是主角?
顾春华是什么?
炮灰的炮灰?
不对啊!
顾春华真是开篇就领饭盒的炮灰。
寥寥几笔勾勒出一个福薄命弱的女人。
可怜痴情。
难道说她穿错书了?
这个便宜相公十年的时间已经成了权臣,要不然就是奸臣。
权倾天下,突然某一日动了恻隐之心,回来找这个糟糠之妻,准备尽人夫,人父的责任?
这也不太可能啊。
陈世美享受荣华富贵的时候,怎么会记得秦香莲。
渣男回头,无异于铁树开花,海水倒流,天地倒转。
不符合常理。
可是陆长盛目前可是长期饭票,无论怎么样,陆长盛想干什么。
先把当爹的责任尽了,谁生的儿子谁养活。
她可算是能歇歇。
当然陆长盛要是敢出什么幺蛾子,就别怪自己出手无情。
再怎么样她现在可是一个娘。
也是她赖以生存的家园。
谁抢她的饭碗,谁就活不长了。
初五小心翼翼端来一碗药。
墨黑色的药汁,顾春华捏着鼻子,嫌弃的指了指地下的小矮桌子。
他们家可是一穷二白,本来是土炕,上面应该有炕柜的。
可惜家里没钱,买是买不起的。
两个儿子自己做?
显然手艺不成功。
地上的那一张小矮桌子,就是儿子的手艺,没看到歪歪扭扭。
要不是靠着墙,都能立马散架。
“药太烫了,先晾一晾。你先出去吧,一会儿我喂你家老爷喝药。”
今天出去一趟没没白忙活,顾春华可是在外面好好的积攒了两百积分。
漫山遍野的山药给自己帮了大忙。
当然借着挖山药的时候,没少折腾周围的那些树根。
这是经验,这些树根回去自己雕刻雕刻,这可就是艺术品。再拿到无人超市里的时候,积分就能上涨。
顾春华早就知道。在哪里有一门手艺,都是赖以为生的本身。
好不容易攒了200积分儿,立马又换了一瓶药水儿,起码眼前的这个陆长盛可不能死,陆长盛活着家里才有银子。
陆长盛能有一块玉佩,就能有第二块玉佩。
难不成这位秀才相公在外面白混了十年。
她是不熟悉环境,可是不代表她傻。
陆长盛身上的衣衫看起来不起眼。
可是和他们身上的衣服的料子比起来,绝对是差了十倍都不止。
而且没看看陆长盛这双手养尊处优,除了写字儿也没干过粗活。
一双练功的手必然会指节粗大,看看这位这双手。
修长纤细。
让人看了绝对赏心悦目,要是搁在现代社会,这双手绝对是当艺术家的料,不管是弹钢琴还是画画。
绝对天赋异禀。
起码顾春华这个看脸的女人,看了以后第一感觉就是这个相公唯一可取的就是这双手。
司徒衍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不知道情况之下,他也不敢乱说话,一个不好就露了自己的底细。
等他和初五对过话之后,再琢磨后续怎么办。
可是和一个陌生女人在一起,偏偏自己还叫人家娘子,这个感觉太尴尬。
他只好双目闭起来,假装虚弱不堪进入梦乡。
顾春华去端那碗药,顺带着把自己兑换出来的药水加进了这碗黑漆漆的药汤里。
慢条斯理,轻声轻语的给自己的便宜相公把药全喂下去了。
“相公喝了药,你慢慢养着。为妻先去忙家里的事情。”
温柔的拿着手里的那块破布给司徒衍,把嘴角的药汁儿擦去。
司徒衍皱了皱眉,这块布是干什么用的?
可是听到人家叫自己相公,只好虚弱的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这个女人看不清楚,光线的缘故,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倒是声音还算好听。
一个乡下妇人,倒是叫自己相公叫的婉转悠扬,比他府里的那些歌姬居然还让人有点心猿意马。
反正司徒衍一闭眼,居然睡了过去。
顾春华这会儿去忙自己的事情,家里人一大摊子哪有那个时间去照顾这个便宜相公。
他反正喝了药,伤口慢慢养着总会好。
自己那瓶药水儿喝下去,已经有了保命的根本。
死肯定死不了。
顾春华出来喊了初五。
“初五推上独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