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如此纯净的魔兽血脉，怎么可能出现在人类身上！”莫虚失声惊呼，冲过来一把抓住龙夜的肩膀，力气大得几乎将他肩头捏碎，“是谁，是谁能做到此事！”
“对不起，此人，晚辈不可说。”龙夜直接单膝跪地道歉，开玩笑，要是真说是永夜大帝干的，谁会信啊！
莫虚手中一空，握起拳，努力平复了几分心情，维持严肃的语气道：“既然高人不愿透露姓名，我也不便多问，龙夜，我给你的考核只有一个，通过了，你今后便是南陲学院的学生，也是我的弟子。”
龙夜闻言大喜，一抱拳：“莫师请讲！”
“龙首山脉东侧有个叫赤源镇的地方，去那里取来一枚玉灵果便算你考核通过。玉灵树生长条件苛刻，十年才结果，产量极低，但鉴于它的功效，想取得它的人不仅有龙首山脉中的本土魔兽，也有各路天元师，连三大阵营都会派人暗中抢夺，哪怕果实少说也应有十枚以上，依旧难求。”
“另外我还需提醒你一句，当今世道乃是光序教会的天下，虽然我不知道为何你的元印会是堕落天使这种变异元印，但你须小心使用，在你能对付那些教徒之前，切不可让教会之人发现它，否则他们定会将你视作渎神者追杀至死。”
“此事并不轻松，但对于早已屠戮万人的‘魔龙’来说，想必也应有法可解，”莫虚绷着一张老脸，一手背在背后，一手轻抚长须，“明早六点一刻，你在塔楼下候我，随我去学院领一副记录仪。待你回归之时，我要根据你的整个行动打分。你可以走了。”
谈话结束得如此突然，以至于龙夜还没反应过来就已出现在学院大门外，而他眉间的印记也在几秒后缓缓消散。
此时早已入夜，秋天的晚风带着些星子的微凉，簌簌地自金黄叶间穿来，迎面拂过，甚为惬意。
这老头，还真是随性。龙夜抬头辨了个方向，在储物戒指上一抹取出手机，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他想了想，还是先拨通了梦雪凝的号码：“喂，雪凝吗，我已经出来了，十分钟就回。另外，让零天帮我查一下龙首山脉、赤源镇和玉灵果以及有可能与之相关的信息。”
“好。”
梦雪凝还是一如既往地言简意赅，短短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想必那三人已经回去跟她说了这事了。
莫虚刚刚提醒过他，尽量不要暴露自己的元印，只能用元器飞行翼代步，虽然没自己的翅膀来得好用，但速度也不差。
十分钟后，神之眼总部已经坐了一圈人。
“……这就是莫虚的考核，也不知道能不能尽快完成，毕竟只有七天时间。”龙夜将莫虚的考核给大家复述了一遍，却见众人纷纷皱起眉。
龚玄御捏着下巴，似乎很是不解：“奇了怪了，这个莫老头怎么想的，考核地点在校外就罢了，竟然还要掺和如此危险的事件，难道学校就不会阻止他吗？”
“确实奇怪，明明之前找他过考核的人都没这么离谱的任务，夜哥，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他了？”小衾问道。
龙夜摇摇头，心中暗自疑惑，他并没有告诉大家师傅长生的事情，但即使是说莫虚以前认识自己，又为何故意为难自己呢？
零天行事向来更加务实，他抬手划出一块块晶蓝的屏幕，其上是密密麻麻的各种信息，都与此次考核相关：“不管莫虚教授怎么样，这考核是龙夜必须完成的，还是尽早了解信息为好。”
众人点点头，迅速分工后各自伸手复制几块屏幕拉到面前，一一仔细查看。
时间过得很快，三个小时转瞬即逝，这次的行动也有了大致规划。
龙首山脉的玉灵树准确来说其实并不在赤源镇，只不过距离赤源镇最近，只有两三公里；玉灵果通体覆有碧玉色木质鳞片，成熟后约成人拳头大小，它本身对天元师没什么特殊功效，对魔兽却是大补之物，天元师若能在拓印元技时以此物与魔兽作交换，能极大提高拓印成功率。
但也正是麻烦在这里，龙首山脉的本土魔物，是各类龙裔。
龙首山脉是星云山脉的最东侧一脉，星云山脉横跨云州与星夜帝国，是南北走向的褶皱山脉，山高谷深，鲜有人烟，又地处星夜帝国西南，气温适宜，水源充足，千百年来都是无数魔兽族群的栖息地，更有潜龙在此，虽多年未见那位强者出没，但真真切切地是存在于生命阵营的名册上的。
那山脉的龙裔，或多或少跟它有点关系。
龙夜头疼地合上眼，轻轻按着太阳穴。这玉灵果还没稀少到足以惊天动地的程度，应该只会吸引附近的门派去抢夺，按往年跟玉灵果有关的事件看，死亡阵营的人基本不需要这果子，只是为了针对教会的人才也派人去划划水，光明阵营几乎可以和教会划等号，他们才是头号大敌。
“我们是有机会的。”皓曦关掉眼前的面板，忽地站起身，“毕竟那果子不止一个，我们先试试能不能从别的途径弄到，若真要打，我们几个也不怕。”
“嗯，夜哥，明早一起出发。”小衾舔舔嘴唇，语气坚定。好久没和夜哥一起行动了，单是想一想这趟行程，自己的剑似乎都要按奈不住了呢。
龙夜还有有一些顾虑，迟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