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之不理不睬,径直向门内走去。
“站住,只有萧家人才有资格……”
赵一鸣拦住萧牧之的瞬间忽的响起什么,脸色顿时煞白:“你,你也姓萧?”
“一鸣,马上给我闪开。”
赵申满脸冷汗急匆匆走出,咬牙抬手一巴掌打了过去:“你这个没眼力劲的,不知道他是萧少爷吗,都他妈的滚蛋。”
赵一鸣被一巴掌打蒙了,捂着脸呐呐后退。
赵申低声下气来到萧牧之身边:“少爷,又见面了。”
“让开。”
萧牧之冷冷的看了一眼,并不理睬他,直接进门。
一张红木雕花床上,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躺在那里,虚弱的睁着眼,好像期盼什么。
看到萧牧之的一瞬间,她身体一颤眼泪夺眶而出:“你是我孙子吗?”
“不是。”
萧牧之的回答冷辣绝情,看了一眼老太太:“有什么事说。”
“你有萧云的影子,骄傲桀骜!”
老太太叹了口气;“当年,我把你们赶走是真的没办法,相信我。”
“无所谓了,都过去了,从此我们恩断义绝。”
萧牧之冷冷的甩下一句淡淡:“不要用亲情绑架我,没用的。”
“听我说,听我说。”
老太太费力站起身:“孩子,萧家需要你。”
“你的敌人我已经帮你荡平了,萧家没有风险了。”
萧牧之回头看了一眼淡淡:“不用怕死。”
“你错了,他还在那里,一直都在。”
老太太突然声色俱厉,随即剧烈咳嗽:“如果你愿意听,我可以给你讲一个萧家的故事,好吗?”
“你说。”
萧牧之最终还是没有离开,静静的坐下。
“萧家,当年崛起于淄城周村,同治年间,先祖萧桂清幼时家境贫寒,为了养家糊口,作为长子的他经亲戚推荐,到周村一个钱庄做学徒。从杂役干起,三年师满后,因勤劳、踏实成了钱庄正式的伙计。”
老太太眼神泛起一丝神采:“在此期间,他认识了一个朋友阮天沐。阮天沐是阳川康城的侯官人,早就捐了东山盐运使的职位,但苦于无钱进京。先祖认定阮天沐会大有前途,于是就自作主张将钱庄的500两银子借给了他,自己却因此被逐出了钱庄。”
“阮?”
萧牧之眼神骤然一缩。
“后来阮天沐在天津遇到故交侍郎赵志清,经其推荐到浙江巡抚门下当了粮台总办。粮台总办可是个肥差,阮天沐不忘先祖的知遇之恩,资助先祖自开钱庄,号为“民康”。”
“先祖还操纵江浙商业,专营丝、茶出口,操纵场,垄断金融。至同治十一年,民康钱庄支店达20多处,遍布大江南北,资产达2000余万两,另有田地万亩,涉足各种生意。”
“先祖乐善好施,做出众多义举,他在赢得“萧大善人”美名、黄马褂加身荣耀的同时,也获得了更多的财富。
在他的这些义举中,民康堂药号的开办尤为人们所称道。先祖邀请鲁江浙一带的名医研制出“诸葛行军散”“八宝红灵丹”等药品,赠给官府以及受灾区民众。在全盛时期开创的民康堂将他救死扶伤的对象范围扩大到全天下所有的百姓。在先祖的主持下,民康堂推出了十四大类成药,并免费赠送辟瘟丹、痧药等民家必备的“太平药”,活人数十万,声名远播。”
“民康堂光绪六年资本已经达到280万两白银,与帝都的同仁堂南北解映,有北有同仁堂,南有民康堂”之称。先祖亲书“欺”字匾,告诫职工“药业关系性命,尤为万不可欺”“采办务真,修制务精”。
其所用药材接向产地选购,并自设养鹿园。民康堂成为国内规模较大的全面配制中成药的国药号,饮誉中外。
先祖在东山也做了许多义举,比如开设东山滨城江义渡,方便了“上八府”与“下三府”的联系。还极其热心于慈善事业,多次向直隶、陕西、河南、山西等地区捐款赈灾。萧家从此威名赫赫,数百年屹立不倒。”
萧牧之眼神闪过一丝精芒,没想到先祖竟然有这么豪爽。
“萧家立足之本,善!”
老太太眼神精芒闪烁,骤然一声喝:“传承下去,仁,善,这是一个实业家的良知。”
萧牧之没有说话:“后来呢?”
“民国时期,战乱四起,军阀并立,先祖萧正不愿意同流合污,进入魔都发展印染民族工业,浩然正气长存,救济黎民百姓数万,散尽家财,被称为一代仁商,当时魔都军阀大帅阮中麟贪图我萧家财产,扣押我家七十八口逼迫我交出所有财产资敌。”
老太太泪流满面:“我先祖浩然正气,断然拒绝,将所属三十二家纺织厂付之一炬,散尽家财与穷人,七十八口萧家好汉,从八十岁老母到五岁孩子没有一个答应,全部慷慨赴死,被杀与新街口。”
萧牧之眼神骤然爆发滔天冷厉,拳头猛然攥紧不断颤抖。
“先祖之子萧恩远走南洋,东山再起,一呼百应,所属员工无不投奔,三月聚拢三万人,开始从橡胶起步,再度崛起。”
老太太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