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立于他眼前的那个死人头颅竟然异化的可怕···但见这头颅并没有彻底干涸,而是在其裸露的脸部依然附卓着丝丝缕缕卷起的烂肉与破损的肌肉组织,然最恐怖的则是这个骷髅的眼眶之中正在不断的渗出浓浓的黑血!
太爷爷哪里见过这样诡异的场面,一颗凭空出现的血头颅已然让其的内心达到了崩溃,整个人心里发慌的厉害,身体也抖的快抽搐了起来···
看着这骷髅的眼睛良久,恍然间太爷爷才觉得似曾相识,面熟的厉害。
“天呐!”这头颅的嘴角还挂着一片血染的胡须,“这··这··这不就是那个在山头上给自己包袱的人吗?”惊愕中,太爷爷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跪拜了起来。
“您的性命是那四个人取的,和我真的无丝毫的关系啊?您做了恶鬼,冤有头债有主,可别杀错了好人!”太爷爷低着头,不停地磕着脑袋,面门都快撞青了···
就在此时,又一件离奇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头颅内流出的鲜血顺着地面的石缝,竟歪歪扭扭的汇出了四个十分惹眼的图形!
太爷爷摸索着过去,定睛一看,这哪里是什么图形?分明就是四个偌大的繁体字,上面赫然写道‘羊皮包袱’!
缕着这前前后后的头绪,看看地上的血字,又看看那恐怖的红色骷髅,心中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就是娘亲小时候讲过的‘还魂’吗?他这是要告诉我一些事情吗?可私塾先生也说过那都是些江湖术数,是专门骗人的啊!”
可此刻,自己所经历的这一切却又是真真儿的,太爷爷越想越糊涂,越想脑子越乱,随即下意识的从裤腿的内衬中掏出了那本羊皮包袱···
羊皮本就防水,包裹的也很结实,只是表面粘了些许的血渍,太爷爷抬起手用袖口擦拭了一下,接着像打开包裹婴儿的裹布一样,蹑手蹑脚的层层掀了开来,太爷爷的心脏跳得厉害,生怕从里面又蹦出来个什么吓唬自己!
开到最后一层时,里面的东西就全然映入了太爷爷的眼帘,原来这羊皮包袱里面装了一本用线绳装订的皮质书册和一个巴掌大的玉盘子。
捧起了书细细瞅了瞅,书的封名是用一种很奇怪的文字写上去的,和太爷爷那个年代的字体完全不一样,就像是乱画的一样···
但打开之后,其中还是有些能看懂的字样儿,整本书看起来似乎有些年头儿了;书页虽是皮的,但已然发黄发硬,似乎一用力就能将书页整整齐齐的掰成两半。
太爷爷轻轻地放下书,又拿起了那个玉盘子,这个物件他倒是识得的,因为村里每逢做白事的时候,都会从大镇子上请来一些望风问土的先生,而那些先生手里则都会有一个这样的东西,太爷爷本就是个好奇心重的人,所以那时总是会跟着先生的屁股后面跑,所以知道这个物件的名字叫做‘罗经仪’。
说起这罗经仪,可是十分讲究的,在太爷爷的那个年代,除了正儿八经儿的‘阴阳’先生,是没有几个人会真正使用这个物件的,相传这‘罗经仪’源于上古三皇之前,是由河母氏族的最后一位族长‘风花絮’历传的《河洛图》创生的。
初期称作‘日晷’,一般执于大祭司之手,后世经‘伏羲氏’与‘皇帝’之手又以其为基理加之《易经》与五行天象运行的规律用于定位、立向、消砂、纳水和星辰变化的观测;从而为后世开疆辟土,天历凶吉,万象风水所崇用,其盘通常都会以异石为基,虽然只有三盘三针,但使用之人若是真人以真术运之,便可全探天地奥秘!
太爷爷手里捧着这个稀罕的物件心里倒是暗喜不少,因为这个‘罗经仪’和以往见过的盘子都不一样,从前那些先生手里拿的都是木制的,最好的也就是个铜的,可这个却是个宝贝儿!虽然不大,但却是个白玉石头做成的,整个盘子晶莹剔透,四个角分别刻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只神兽,雕工了得,栩栩如生!
抬起手映着那长明灯的幽幽光线,整个盘子似乎正在散发着微微的白光,摸在上面十分的莹润;太爷爷思绪着若能拿到镇子上的小押里,柜内的朝奉一定可以折个好价钱的,到那个时候,也就可以带着娘亲过上几天好日子了!
可想归想,现在的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无后路可走了,哪里还能全身而退呢?太爷爷叹了一口气,随即小心翼翼的将书又重新放回了那羊皮包袱里;可就在这个时候,一本发黄的锦帛小书突然从羊皮包袱的夹层中滑落了出来···
太爷爷迟疑了一下,随即伸出手捡了起来···刚打开第一页,顿时就诈了诈舌头,原来这锦帛的第一页上密密麻麻的绣着一些文字,而在其他空白的位置更是绣出了一些图形,细细看来这到更像是一本看图讲话的小本,然而让太爷爷诈舌的则是在这图本之上竟然也凛凛如生的绣着一个和石室内一模一样的大香炉!
太爷爷思绪万千,感觉这次是有机会可以离开这诡异的石室了,所以不容多想,便阅读起了这小书上的文字···
“公元一九六年,曹孟德迎献帝,迁都于许县,奉天子而征四方,欲破袁,刘,孙之势力,大安天下;奈何乱世无治,需取奥义,方可破之而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