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站在夕阳的教场上,他的左右,各蹲着一匹狼,注视着教场上那百人组成的马队。
这群义勇,虽然服装各有不同,但他们那坚毅的脸庞,严肃的神情,却透露着勇士的彪悍,还有那军队的组织纪律。
这些都是军户子弟,基因血脉里,就流淌着好战的热血。他们打小就跟随父兄训练,随时准备接替战死的父兄,上战场杀敌的汉子。
单单就往这里一站,就已经弥漫出来了一股杀气。
为首的老兄弟对着这支队伍大吼一声:“兄弟们,操练起来,让殿下看看,我们是能战敢战之兵。”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一百个汉子立刻发动了起来,战马飞奔,这些西北的汉子就在战马上,表演着刺杀劈砍躲闪的功夫,就在战马上表演装填三眼火铳的技巧。
然后就是分成两队,互相对撞厮杀。
虽然是表演,但两队互相对撞冲锋,却并没有任何表演的意思,而是一个个咬牙切齿,怒视着对方,就好像对面冲过来的,就是他血海深仇的敌人。
呼喊中对撞在一起,手中的木刀飞舞,不断的有兄弟从战马上被砍了下来。
但掉到马下的,没有一个喊疼叫苦,只是默默的走到了战场的外围,等待着自己的队长惩罚自己。
在演练中掉下战马,不管你是什么原因,都必须接受惩罚。这就是王大壮的军规军纪。
也只有这样,才能将这些只会骑马的军户,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就训练成了一只精兵。
又到了下一个地方,这里的不是骑兵,而是车兵。
两匹普通的马匹,拖拽着四轮马车。
马车高高的箱板内部,架着两杆二人台。
驾车的,首先将马车调转马头,马匹的头颅一致对内,而将战车的车厢围成了半圆,带着刀子的后箱板,冲着外面。
车上两杆黑洞中的二人台茶杯口粗细的枪口,随时可以喷射出密集的霰弹。
“测试过没有,这家伙能够打出多远?”
王大壮赶紧汇报:“可以打出三百步。只要10台这样的战车,20个二人台,就能在300步的距离,形成一道火墙,即便是大罗金仙冲过来,也能把他们打成筛子。”
“很好,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只是可惜,因为这个二人台是前装的,真的在战斗中,基本上只能放一枪。”
朱厚照就一皱眉:“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我们采用了战车编号制度,每一个战车执行三段射击,这样就能保证火力的连续性。”
三段式射击,早在明朝的初期就已经有了训练了,这不必穿越人士再指手画脚。
这时候,战车已经开始向前奔驰。
“这是我们在战斗不顺利的时候,演习如何撤退。”
战车上的二人台,依旧保持的射击姿势,然后战车中的两个二人台助手,就从战车里,向外丢出了没有点燃的炸药包。
炸药包翻滚着落在地上。铺成了一片。
“就这样的密度,就可以在我们战车奔驰过后,在我们和敌人中间形成一道火海,即便敌人是铁打的金刚,也必将被炸得粉碎。”
战车队突然间分成两部分,从左右绕了一个弧线,再次面对了想象中的敌人,然后开始追击。
而这时候车上的二人台,也扭转了方向,成为向前发射的利器。
整个战车的队伍,运转的如行云流水一般顺畅。
“经过4个月没日没夜的训练,我们的将士车兵,基本已经做到了超练熟练运用自如,已经完全做到了,行军时携带辎重,行走自如。防守不动如山,撤退毫不混乱,而追击如风似火。如果我们这500辆战车杀入草原去,那绝对是敌人的一场噩梦。”
“辛苦哥哥了。从去年的10月份到现在,不过短短的五个月的时间,就将这一些民兵义勇,训练到成为一只真正钢铁军队,的确不容易。”
王大壮谦逊的总结:“主要是这些汉子都是军户出身,他们打小就有良好的组织纪律性,就受过父母指导简单的训练过。再加上他们心中怀有仇恨,知道我们即将出塞为他们报仇,所以有了底子再加上刻苦的训练,才有这样的效果。”
然后谨慎的提议:“不过这里也有一个弊端。”
“什么弊端?”
“我们为了隐藏力量,只能这样分散的以百人队,和十台战车训练,他们还不适应真正的大兵团集体作战。所以应该找一个机会,将所有的军队聚拢到一起,搞一场大规模的全军军事演习,才能实现最佳的效果。”
朱厚照就眼望着北方无奈的叹息一声:“我也知道这样的弊病,但是,为了出其不意,我们必须只能这样分散进行训练。
同时我还准备,在4月初的时候,就连这样的训练也必须停止,以防泄露风声。”
然后安慰王大壮:“一切服务于大局,这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在我们进军草原的时候,边行军边磨练吧。”
事情只能是这样。
但不过按照预估的时间,战争也快要发动了,大家只能继续忍耐这一段时间了。
而在这其间,在工部定做的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