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赶到天津,在码头上抓到了哥哥,两个人相拥庆祝。
然后抓到了机会的郑天一,立刻提出了自己和日本做不成的大买卖,请求朱厚照帮忙。
吃着干娘蒸的鸡蛋糕,听到哥哥这样的汇报,朱厚照笑着摇头:“我让你失望了。我一向作妖,但我不想作死。我什么都敢做,但这事我不做。真的要是咱们把军用物资卖给倭寇,那我们就是这个老大帝国的罪人了。”
“可是那白花花的银子——。”
“我发现你呀,不但是个官迷,而且还是个财迷。”
郑天一就痛心疾首:“我变成这样,还不是你教的。”
然后痛苦的仰天长叹:“我本善良,怎奈误交损友。结果一大好有为青年,人性跑偏了。”
朱厚照不得不安慰这个被自己带沟里的哥哥:“有些时候,有些钱要赚,有一些钱赚了要命。”
郑天一就失望透顶。
“但是有些钱赚不来,那为什么不去抢来呢?赚钱很辛苦的,抢钱就轻松多了。”
郑天一已经习惯了朱厚照的理念,愁眉苦脸的道:“我何尝不想去抢那日本的银山,但实力他不允许呀。我这一旱鸭子,也不能游到日本去呀。”
“那你为什么不借着保护商船,打击海盗和倭寇的名义,打造一支海军舰队呢?”
郑天一就眼前一亮,但转眼又暗淡下来:“咱们大明有严格的规定,除了朝廷建军,如果其他任何人,任何官府掌握一兵一卒,都以谋反罪论。”
朱厚照笑着点醒他:“那你是没找到好的借口。就比如说云南沐家就世代拥兵,他们怎么就可以呢?”
一提沐家,朱厚照心里就发堵。
西南米鲁造反,巡抚钱钺兵败被杀,当时自己提出来让沐家出兵。
老爹顶住了压力,采纳了自己的建议。沐家果然在不久,短短的三个月,就平定了历史上为祸西南5年的米鲁叛乱。
然而,却溜走了几个小贼。结果他们就一直作乱下去到了现在。而且有越乱越大的苗头。沐家就继续剿匪,现在,都将手伸进了贵州四川了。
这样一来,沐家每一年都向朝廷伸手要钱。
就比如说今年,据老爹说,他们又向朝廷索要一百万两军费。
这样的状况,有时候不得不让朱厚照怀疑,沐家是在给朝廷玩儿养贼自重,趁机扩大势力的把戏。
“因为西南朝廷鞭长莫及,南方几十个番属小国需要震慑,需要沐家。”郑天一认为自己没有那个条件。
“既然沐家有这样的作用,那么为什么你不能,也创造出一个这样的作用呢?”
郑天一就目瞪口呆张口结舌。
朱厚照就给他出主意。
“现在的天津城,已经是北方最大的商业港口。成为整个北京城,以及北方地区,南方物资的主要供给基地。现在他已经取代了京杭大运河的地位,变得举足轻重起来。”
一这么说,郑天一就非常骄傲:“从海运运来的南方粮食,运费上,价格就低廉的多。降低了北方百姓的生活负担。”
他说的没错。
原先江南物资运输到北方走漕运。一个一千料的漕船,从长江的瓜州渡到北京的朝阳门码头,其中沿途的关卡水闸交费,就要一千一百五十五两二钱,这还是名正言顺的,不算那些苛捐杂税。
“但走海路到天津码头,三千料我们不过收取四百两的税收,一百两的码头停泊费。这样等于省下了6倍不止。”
“从这一点上就足可以看出,天津码头和港口的重要性。他关乎到帝都的平安,以及帝都百姓的生活。这里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郑天一立刻就明白了:“所以我们需要一支水师,来保护这个码头。”
“而这支水师更主要的责任是护航商船,保护南北航线的安全,不受到海盗和倭寇的海上强掠。”
“我们还可以收一笔保镖费用。”
“还可以帮助大明山东水师和福建水师,保护大明沿海的安全。”
“然后我的护航舰队,时不时的就跨界了,比如说遇到风暴飘到日本去了。”
“为了稳定船舶,你就得用一些沉重的东西压仓。比如日本的白银啊,硫磺啊什么的。”
“就比如一时迷失了方向,我们的船舶飘到吕宋去了。”
“吕宋那丰富的铅锡,也是返航时压仓的好东西。”
“我应该现在就行文兵部,天津府为了保卫天津港的安全,为了不至于让倭寇攻占天津,惊扰帝都,为了保证天津港登陆的商船的安全,我要建一支水师。”
朱厚照就一拍手:“你的想法很好。但是按照咱们大明的规矩,地方政府是不能有自己的军队的。所以你这只军队,就归五军都督府管了。”
郑天一跺脚:“那五军都督府要是管了,那我的船怎么能够遇到风暴飘到日本去?怎么能够迷失方向跑到吕宋去?”
“所以呀,这支军队不能让兵部出钱,他们也没有这一笔钱。”
郑天一就眼前再次一亮:“这一笔钱我出,但我就说皇上干爹从内帑出的。然后这一支舰队就成了和京营,锦衣卫一样的,属于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