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警报到了,派到河北临城的三个兄弟,发现张维元可能是有所发觉,要转移赃物。
几个兄弟请求河北锦衣卫帮忙,但河北锦衣卫以这是山西案子,再加上没有指挥使手令不敢越权为由,拒绝配合。这事必须殿下亲自出面了。
吴涛紧急询问来报的:“怎么回事?”
来报的回答:“张维元突然从太原请假回家,说是要将祖坟迁移到四川老家去。所以大办丧事,一共起出大小遗骸四十多具,在家停灵三日,准备运往四川。据属下们悄悄侦查,这是他张维元将银子装在棺材里运走。”
“果然如此啊,殿下,怎么办?”请教殿下,眼睛却看着牟斌。
牟斌当机立断:“这正好。张维元脱单,我们先抓了他,拿到第一手证据。然后立刻抓捕山西官员,那就名正言顺了。”
朱厚照点头:“还请大人派人,封锁太行八关,为我们争取时间。”
牟斌点头,对着缇骑千户下令:“你带着二百手下,封锁山西河北太行八关。就说有蒙元间隙要混进京城,只要拿着临城和和太原路引的,公文的,一律查扣。”
这个千户大声接令,带着二百兄弟分头行动。
“吴涛。”
“属下在。”
“你立刻名正言顺的回去,让那些混蛋不敢乱动。”
“是。”
“殿下,跟着我到临城去,抓个现行。”
朱厚照乐的屁颠屁颠的。
张维元的儿子打了太子,虽然太子口口声声说,都是两个纨绔的事,算了。
但张维元是老奸巨猾做事谨慎,他可不认为太子就真的算了。那不是没事找事的太子的性格。
即便太子真的算了,但打了太子,朝廷就算了吗?
这是大不敬,是罪。有司也不会放任不管的。
为了保险,别因为儿子的事,把自己其他的事都掀开,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于是与上司请假,暗地里说明缘由。上司也认为谨慎为好。就放了他的假,让他小心处理。
回到临城家里,他就对外宣传自己要整体迁移祖坟,将临城祖坟迁移到祖籍四川。大大小小的四十几口骨骸棺材,将自己的脏银装在了棺材中。然后停灵三日之后,起行回四川。顺便躲躲风声。
张家的丧事办得极为隆重,为了大造声势,张家也是花了血本。
三天结束了,一大早选了吉时,正式启灵。
在僧尼道人法师诵经声中,张家大门洞开,张维元一身孝服打头,四十几口棺木大车,鱼贯使出张家,开始向东门行驶。
潜伏的三个兄弟一见,当时这事真急迫了,不得不立刻现身:“站住,锦衣卫办差,闲人闪开。”拦住了去路。
一见三个锦衣卫出现,张维元的心就咯噔一下:“完了,怕什么来什么,看来自己的事还是犯了。”
但看看眼前就三个锦衣卫,当时故作镇静。也不下马,就坐在马上冷冷的对着为首的一个锦衣卫问道:“这位大人,是哪里的锦衣卫?”
为首的这个锦衣卫百户就自报家门:“我是山西锦衣卫千户所试百户,你在山西的案子犯了,请跟我走一趟。”
张维元眯着眼睛冷冷的询问:“不知道这位大人,是奉了谁的命令来抓捕下官?”
“奉了山西锦衣卫千户吴大人的命令。”
“山西吴大人又是奉了谁的命令?”
这下就问住了这个试百户。
“以本官的品级,没有京城锦衣卫衙门,牟斌大人亲自签发的逮捕令,你是没有权利捉拿我的。还请你把路让开。”
这个试百户就冷冷一笑,从怀中拿出了盖有太子印信的手令:“这是太子殿下签发抓捕你的手令。请跟我走吧。”
张文元看了看,突然间冷冷一笑:“太子是什么官儿?可是锦衣卫的官?还是三法司的官?”
这一下他真的把这个试百户给问愣住了。
是啊,太子的身份尊贵无比不假。但那仅是尊贵,却根本没有任何权利。更别说要抓捕一个四品的官员了。
张维元见怼住了这几个人,就知道这不过是太子不放过自己,私下找的这帮人,来跟自己搞事情。
有了这样的判断,张维元立刻底气十足:“犬子打了太子,自有国家法度。现在犬子在山西太原大牢,等待有司判决。而本官不过就是一个教子不严。教子不严是什么罪?没有法律规定有罪。但本官已经向太子自请罪过了。殿下宽宏,也已经饶恕了本官,难道殿下金口玉言出尔反尔吗?”
这一番有理有据的说词,当时就让这三个锦衣卫哑口无言。
但这时候,还不能将秘密说出来,怕张维元狗急跳墙。毕竟自己只有三人,他们杀了自己灭口到是小。关键张维元会立刻向山西官场报信,到时候殿下那里还不知道查的怎么样呢,那就不是打草惊蛇了,那自己这边绝对满盘皆输。
看着几个对自己的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的锦衣卫,张维元就更有信心了:“现在圣天子在朝,你们锦衣卫已经不能像前朝那样为所欲为,随便捏造人罪名敲诈勒索了。你回去替我转达太子殿下。本官有罪,自有三法司行文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