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吴涛,朱厚照总感觉不放心。最主要的是,察案嘢,多么刺激而好玩?
于是立马改了注意,带上两个最优秀的护卫好手,化妆之后,直接再进山西,追上了吴涛。
见殿下去而复返,吴涛不解:“殿下,难道对臣做事不放心?”
朱厚照嘿嘿一笑:“那到不是。我觉着吧,这么好玩的事,岂能没有我的参与?再者说了,这是要捅破天的大事,你这小乌纱帽恐怕顶不住,还是要我这个硬脑壳来扛比较好。我这个人,最讲义气,我不能替我做事的人,没了好下场。”
就这一句,吴涛真的感激涕零死心塌地了。
跟着这样的太子混,有前途。
“这次是秘密行动,我就不再进城了,以免被人认出来。”
吴涛理解,就你这尖嘴猴腮,就你这招风的耳朵,天下绝无第二份,再配上你在皇宫中潜移默化中培养出来的气质,往太原一放,即便你化妆成了财神爷,大家一眼就能认出你是太子朱厚照。
“你给我找一个秘密的地方,做为我们的指挥部,行动基地,然后再找几十个你最贴心忠诚的,咱们一起,把太原的天捅个窟窿。”
吴涛想了下,就将朱厚照带到他在乡下的一个亲戚家,告诉那个亲戚,自己要做点机密事,先占用他们家的院子用上几天,给了他们一大笔费用,让他们一家先到别处去住。
临走时候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可说见到自己这群人,否则自己都保不了你们一家安全。
威逼利诱之下,他的亲戚一家离开。离开的时候,总是回头回脑的看朱厚照,弄的朱厚照很有一种被人识破做贼心虚的感觉。
安顿完了太子爷,吴涛当天晚上,就溜回到了自己的锦衣卫衙门,召集最新心腹的一个百户见面。
当时这个百户顾伟成,简直惊掉了下巴:“大人,您不是保护着太子殿下回京吗?你怎么这么深夜的又回来了。”
吴涛就压低了声音:“不要声张。我实话告诉你吧,殿下被打的事,只不过是一个引子。殿下找张维元讨说法的时候,百姓的鞭炮声,才是根本。所以殿下命令咱们在暗处,彻查张维元的犯罪不法勾当。”
顾伟成这才恍然大悟:“我就说嘛,殿下被打,怎么能轻飘飘的放下?更加上太原的百姓,早就苦张维元九矣。本来许多百姓都希望借着这件事,先发了这个酷吏。结果事情竟然这么轻飘飘的过去了,百姓能不失望吗?感情殿下是在欲擒故纵啊。”
吴涛就感叹一声:“聪明不过帝王家,诚不我欺呀。殿下目光长远,就在短短的和张维元的对答中,就发觉了山西官场是一个铁幕。要想走真正的程序,是难以达到目的的。所以才出了此妙计。”
顾伟成也感慨:“咱们不是不盯着山西的官场,但可惜,上峰束缚住了我们的手脚。而那个张维元和他的同伙,却又狡猾无比,我们又不能使用非常手段,所以我们才辜负了皇上的信赖,眼睁睁的看着那群贪官酷吏害民窃国,却束手无策。”
“不过这回好了。”然后从怀里小心的拿出了太子的金印:“现在太子殿下就坐镇在太原郊外我的秘密处,并且把这个金印交给了我做个见证,让我潜行回来,召集得力忠诚的兄弟加入。有太子殿下坐镇亲临,咱们山西锦衣卫,就可以大展拳脚了。”
神情兴奋的顾伟成,看着这个小小的金印在烛火里闪着金光,激动的浑身不由的发抖:“头,你就说吧,我们该怎么办。”
吴涛就小心的把金印,再揣回到了自己的怀中:“这一次,有太子给我们在背后撑腰,我们要么就继续敷衍不干,要么就干把大的。咱们就彻彻底底的打一个翻身仗。”
听到这话,顾伟成就更加兴奋了:“没想到没活是没活儿,这一来活儿,还给咱们弄一个狠活。头儿,您就说吧,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绝对不会砸锅。”
“这一次是秘密的行动,以免打草惊蛇,所以我没有通知其他的人。因为我真的不敢确定除了你以外,这么多年其他的人没有被拉拢腐蚀。”
然后死死的盯住了这个好兄弟的眼睛:“不过我可告诉你,这次事情是太子殿下做的,没有通过咱们的锦衣卫指挥使衙门,也没有通过咱们的牟斌大人。这等于就是殿下自己在做。将来事情爆发了,要么咱们就是天大的功劳,要么咱就是万劫不复。你可掂量好了,我不想拉着你这个,我的唯一的好兄弟赴汤蹈火。”
顾伟成一听,说来说去,这么大个狠活,感情这是私活啊。前后想想,表情就阴晴不定了。
体制内干私活,会有你好果子吃吗?大家懂的。
再者,太子殿下的性格是出了名的不着调,想一出是一出的存在。
这一次让自己的上司大哥,悄悄的做这样一件事。有可能有两个结果。
一个就是查来查去,还是不疼不痒的结果,不随了殿下的心。到时候自己和这个带头大哥,免不了要被殿下一顿责罚。自己是吃人家皇家饭的,被太子殿下恼恨,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还有一个就是,经过仔细的侦查,会在山西官场揭开一个轰动天下的大案,牵连无数山西从上到下的官员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