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穿了衬裙,不会像第一天只穿了小衣,但还是让那片绯红爬上了耳垂。
等脱下了病服,那淡黄色的丝质衬裙便完整垂落下来,遮到了膝上。
段晏安先小心套上她的右手,才慢慢给她穿上,整理她的衣领时,才发现了其红晕欲滴的耳垂。
他眼底掩笑,轻声道:“原来,肆无忌惮的绾绾也会有羞怯的时候。”
江词猛然抬眸望向他,眼底似有不服气。
“那我此前也没有让男子这般看过,当然会……会不习惯的。”
说罢,她又莫名心虚地挪开了视线。
他缓缓俯下身来,前额轻抵在她眉间,原放在她颈间的手,慢慢上移至她耳垂边,轻轻抚摸着。
他的手是凉的,但丝毫没有淡去一点温度。
“那你可知,看了会如何?”
江词也转而看着他,眸中的笑意点点,直言回应他:“我知道……可是我喜欢你呀,所以就没关系。”
这样的回答,无疑是在鼓动他的欲念。
他缓缓下移,双唇轻触她的唇边,是为浅浅地亲吻,随后,慢慢转为更深入地探索。
段晏安退回前,再次轻啄了一下那绛唇。
“……有人。”江词瞟向门口站着的人,小声提醒。
他随之直起身,往后望去,才发现怔愣站在门前的林时深。
“咳咳……”林时深轻咳了两声,“要不,我们一会儿再来?”
站在后面的林乔抿嘴轻笑,把他轻推到了一边,自己走了进去。
“阿词,你伤势怎么样了?”她随即打破了僵局。
“已经开始在愈合了。”
林乔眉眼间依旧明朗,抬手把她的发丝理到了耳后。
“那就好。”她回头看向了段晏安,“那走吧?”
段晏安随之向前了一步,低声叮嘱她:“一会儿不要动右臂,嗯?”
“好。”
之后,四人便一同离开了医院。
而几日后,在乐舞厅盯了良久的顾之终于有情况了。
乐舞厅的后台里,谢文曼刚下台回来,她的化妆台上就放了几个精致礼盒。
“这是谁送来的?”
“是位姓凤的先生送的。”小助理说罢,又回头提醒她,“文曼姐,经理让您去招待凤先生。”
“凤先生……”她心底忽觉不安。
谢文曼来不及换下衣服,便被领去了二楼的独立间。
而在房里,着一身黑色皮衣的男子,修长的两条腿相交叠放在茶几上,微暗的肤色使五官更加深邃立体,微细的眼眸似有不耐烦地望着台上的表演。
“凤先生。”经理进门汇报道,“谢小姐来了。”
门外的谢文曼心里隐隐不安,待经理退出房间后,便用眼神示意她进去。
她随即推门而入,慵懒倚着靠枕的男子随之抬眸望向了她。
“……谢小姐。”他随即起身,眸中带笑,却是危险之意,“在下凤曳西。”
谢文曼惊愣抬眸,木然道:“凤曳西……”
凤明贤的儿子……
“看来谢小姐是听过我的。”凤曳西食指和中指轻佻地捻起她的耳坠,“喜欢那些首饰吗?”
她强颜笑道:“凤少爷厚爱,但文曼实为承受不起。”
凤曳西漫不经心地笑出了声。
“受得起,有何受不起的?”他松开了她,回头拿起了案上的烟,随手点火,“过来坐呀,这么高的鞋穿着可不好受。”
谢文曼小心谨慎地坐到了最边上。
“听过段晏安吗?”他吐出的白雾缭绕着她,让她浑身不自在。
“段少帅已在烟都有些时日了,大家都知道。”
凤曳西听此,冷笑了一声:“哼……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而已,算不得什么。”
谢文曼凤眸轻抬,瞟了一眼那面色不太好的人,心底忽有一计。
“段少帅才貌出众,任职数年,却一直洁身自好,南汀公馆无一个姨太太,也没有什么红颜知己,甚至宴会都很少出席,他……”
她话音未落,旁边的人就欺身而来。
“怎么?听谢小姐这语气,是芳心暗许了?”凤曳西随之丢了手里的烟蒂,眼底笑意极冷,“洁身自好?比起女人,他不过是更喜欢权势罢了……你以为他多高尚?”
谢文曼欲要站起,却被他突然捞进了怀里。
“凤少爷,请你放开我!”她向外挣脱着。
她原想着激化他和段晏安的矛盾,却是把自己搭进去了。
凤曳西狠厉钳住了她精巧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放开你?老子不比段晏安好?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凤少爷请你自重!”
谢文曼挣脱开,可领口的扣子却被他扯开,她立即用手捂着胸口,刚退到门口,又被他压到了门边。
“老子见过的女人数都数不过来。”他似乎一点儿也不恼,眼底的笑意反而更深,“敢反抗我的……你算是头一个。”
“放开我!”
她死命攥紧领口,另一只手终于靠近了门把手。
门把刚被松动了一点,门就被一股重力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