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的感觉,越发强烈。
陈枫蹙眉,良久不语。
这时,男人闷哼一声。
由于陈枫的治疗,男人的伤势被彻底压制住,他的生机也开始慢慢回转。
男人睁开双眼,眼神无比茫然地看着屋内的一切。
当他看到陈枫的时候,眼神忽然明亮了很多。
陈枫见状,也好奇地问道:“你认识我?”
男人想了想,摇摇头。
正当陈枫长出一口气的时候,男人开口说道:“我不认识你,但是我见过你的照片。你是我儿子最好的朋友,陈枫,对吧?”
陈枫:“……”
男人的话,令陈枫再次陷入沉思。
最好的朋友?
陈枫脑海中闪过一张面孔。
这一切,都和陈枫前几年的经历有些关系。
陈枫自幼生活在陈家,直到陈炳山被陈雄赶出家门,陈炳山一家四口才独立生活。
在此之前,陈枫确实是有很多“好朋友”。
某某集团的公子,某某企业的少东家。
诸如此类的,不胜枚举。
毕竟,当时的陈枫是陈家名正言顺的大少爷,地位可见一斑。
可是,陈炳山一家被赶出来以后,陈枫的这些:“好朋友”,在短时间内远离了他。
陈枫也从天海夜市的贵族学校退学了。
因为,当时的陈炳山已经无力支付高昂的学费。
后来一家人搬到棚户区居住,陈炳山出钱买了房子。
也是在棚户区,心情低落的陈枫,结交了两三知己好友。
一群瘦瘦小小,衣服总是脏兮兮的男孩子们凑在一起。
胡同的气息,熟悉的巷子,一幕幕都触动着陈枫的神经。
当时和陈枫关系最好的朋友,名叫张小东。
两人一般大的年纪,每次胡同里那些年纪大的孩子想要欺负大家,张小东总是第一个上去抵抗。
张小东这个人,品行纯良,为人刚正不阿,少年时期就已经很成熟了。
张小东的爸爸,陈枫依稀记得,好像是叫张东来。
张东来当时是大货车司机。
有一年,陈枫过生日的时候,张小东还央求张东来很久,最后张东来载着两个孩子,就在附近的路上开了一圈。
那是陈枫人生第一次做大货车,也是陈炳山一家落败后,陈枫的第一个生日。
寒酸凄苦,却又充满了少年郎小伙伴的人情味。
此后,陈炳山病故,陈枫机缘巧合之下,拜入神医孙崇光门下,成为孙崇光的关门弟子。
几年的时间,陈枫统领天英会和天医阁,却是也没有什么机会和家里人联系。
自然,陈枫和最好的铁哥们张小东,也就断了联系。
陈枫想到这里,眼神逐渐清明。
陈枫急忙将张东来扶起来,扶着他坐在了沙发上。
张东来牙关紧咬,愣是没有发出声音来,陈枫却知道,张东来的伤口还是很痛的。
陈枫开口说道:“张叔,我就是陈枫。您……您这究竟是怎么了啊?小东他人呢?”
面对自己铁哥们的父亲,陈枫也将张东来当成是自己的长辈。
张东来靠着沙发,因为疼痛,他的表情略显狰狞。
张东来咬咬牙说道:“小东……小东他出事了。”
“张叔,你别急,你慢慢说!”陈枫闻言,心里咯噔一下。
白月看了一眼蒋菲菲,两女很是默契,一个去泡茶,一个则是坐在远处的椅子上,也不打扰两人。
张东来将一切的事情娓娓道来。
其实这一次,张东来会跑到小超市,也并非巧合。
清风堂的名号在如今的天海夜市很是响亮,陈枫的医术,再加上上次陈枫治好了陈雄等一众大佬。
人们对于陈枫的印象,那就是天海小神医。
张东来在走投无路之际,想到这位天海小神医名字就叫陈枫,年纪也和他儿子张小东的好朋友陈枫差不多。
张东来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最终才朝着清风堂。
只是,半路上,张东来还是遭到了截杀。
这一切都要从张小东这几年的情况说起。
张小东学习成绩一般,只能算得上是班级里的中等生,再加上他的家境也不太好。
到最后,张小东考上了天海当地的一所中专。
中专毕业后,张小东就在当地开了一家餐馆。
半年前,张小东谈了个女朋友,名叫宋美如。
两人的感情很不错,宋美如的家庭情况也很一般,两家人在上个礼拜刚刚见过面,进展很快,就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
如果没有出现意外的话,此时的张小东和宋美如,应该已经开始看婚房了。
四个老人努努力,把家底都拿出来,也能在天海夜市给小两口置办置办。
可是意外,还是来了。
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昨天晚上,我儿子和小如在餐馆忙活着,当时我也在帮忙呢。”
“那天晚上来了几个生面孔的客人,都很年轻。”
“他们喝了很多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