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默默的收下银子。
虽然他从内心还没有接受,秦雷是自己父亲的事实,而秦雷却也不知道这副躯体里藏着的,已经不是之前儿子的灵魂。
秦雷看到秦风收下银子后,脸色才好转,柔声道:“在我刚出狱的时候,就听琴儿说你这一年多来,变化很大。”
“当时我还不信,可是通过这些天的仔细观察,发现琴儿说的一点儿都不假。”
“风儿,你果然变了很多。”
他拍了拍秦风的肩膀道:“风儿,爹爹我听说,你在一年前,惹上了一个很厉害的敌人,那人说三年以后找你报仇?”
秦风点点头说道:“是的,孩儿就是一年之前与他大战时,受了重伤丧失修为。”
现在距离秦风与企鹅仙翁在龙谷中的大战,已经过去一年了。
在这一年中,秦风没有了修为,甚至连系统都没有再次出现。
他这一年里就像普通人一样生活。
而距离企鹅仙翁找他报仇的时间,只剩下两年。
“都是爹不好。”秦雷自责的说道:“如果不是我入狱,你们兄妹也不用受这么多的苦。”
“父亲,咱们都是一家人,您可千万别这么说。”秦风听秦磊说的难过,忍不住安慰他。
正在父子俩谈心的时候,门外传来吆喝怒骂的声音。
“肯定又是我的大哥,二哥和四弟!不知道他们这次过来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秦磊恼怒道:“都是一家人,他们难道连骨肉亲情都不顾了吗?”
“走,咱们父子出去会会他们!”
自从秦雷一家人住到京都的秦府之后,秦风的叔叔伯伯,几乎每隔几天就要来一次,明里暗里向秦雷索要钱财。
秦风的叔叔伯伯都是京中的小官,也不是什么肥差,平时就靠这一点俸禄来维持体面的生活。
当秦雷出狱,一家人来投靠时,他们不但不说帮助自己的兄弟,反而还落井下石,乘机敲诈勒索。
就在秦风想着的时候,外面的十多号秦家人已经涌入书房。
“二弟,这个月的房钱、饭钱该交了吧?虽然咱们是一家人,但是亲兄弟明算账!”开口的是秦雷的大哥秦贤。
他是最早来京中做官的。
秦雷哼了一声道:“风儿,现在把钱给他们吧。”
秦风答应一声,叹了口气,把秦雷卖文房四宝的钱交给秦贤。
秦贤翻开钱袋的数了数,突然冷笑道:“我说三弟,这个月怎么就这点钱,才不过五十两银子?”
秦雷说道:“一个月五十两银子还不够吗?普通人家一年也连五两银子也花不了。”
秦贤正要说话反驳,他旁边一个人说道:“三弟,你说的那是穷人,但是你看看你住的房子,是那种穷人的住所吗?”
“且不说这不小的一座院子,就是每天佣人过来服侍,再加上柴米油盐的花费,就是不小的开支。”
“我们也就是看在亲兄弟的份上,才收你五十两银子,要是别人租住这处院子,至少要一百两银子起步!”
现在说话的人是秦雷的二哥秦礼。
秦礼是秦家四兄弟中心眼最多的一个。
秦雷听了他二哥秦礼的话,怒极反笑。
他明白,这是他的大哥,二哥和四弟集体向他发难来了!
他们这处院落是四兄弟的父亲生前所置办,原本就有秦雷的一份财产。
秦雷的大哥、二哥和三弟,强行霸占这处宅院,只留给他金陵的一处老房子。
并且现在秦雷所居住的这处是秦府最小的院落,他们没来之前,这处院落都是给佣人住的地方。
这处院子在市面上公平出租,租上一整年也不过是十两银子,并不是秦礼所说的五十两。
至于那些佣人每次过来,说是服侍,但都冷着一张脸,还没干活就腰酸背痛,明里暗里找借口要小费。
后来秦琴被这些佣人搞得不胜其烦,于是就把他们都赶走了。
入住秦府以来,都是秦风兄妹自己打扫院落,根本没用过这些佣人。
至于柴米油盐,他们一个月的用度,最多也不过是一二两银子。
综合下来,就算往多里说,他们一个月开销最多十二两银子。
但是,这些所谓的亲兄弟却要价五十两!
这时,秦贤注意到秦风、秦雷脸上不满的表情。
他鄙夷的看了秦雷父子一眼,然后说道:“最好你们乖乖的,别打什么鬼主意,不然……”
“秦雄,你过来!这个月他们的月租要涨到一百两,如果他们父子不给,今天就把他们全部打趴下!”
“好的,爹爹!”从秦贤、秦礼身后走出一个年纪约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这人满脸横肉,一看就是市井混混之类的角色。
他便是秦风大伯,秦贤的儿子秦雄。
这秦雄不到三十岁,已是七品武道修行者,算是京都秦家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秦雄上下打量秦风一眼:“堂弟,我听说你在金陵城也有少年天才的名声,不如让我来领教一下你这天才的身手如何?”
他这话中充满了挑衅意味。
秦雄明知道秦风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