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贾政目光的贾宝玉和贾琏两人,同时在内厅和外厅低下头来。贾郝和贾珍对科举考试一点兴趣也没有,仍然在谈论着贵族之间喜欢的声色犬马。席间的气氛突然间冷了下来,贾蓉左右看了看,为了缓解席间的气氛,道;‘不知恒叔初来京师,有去哪些好吃好玩的地方逛逛吗?’
“我初来京师,人生地不熟,也就靠着管家侄子在京师中带路。京师太大,没了他,我如同瞎子一般,自然是没去过什么好地方玩耍。”
“如果恒叔有空,我跟琏叔过几日带你在京师转转,保证给你安排好。”
“那可求之不得,有二位带路,想必可以把京师玩遍。”
听到玩,贾郝和贾珍也凑了过来,一脸的坏笑。开始跟景恒闲聊哪家画舫的小姐姐条靓盘顺,哪家楼坊的淸倌儿唱腔最婉转动人,有如黄莺。还传授景恒京师各街道的楼坊密语和画舫规矩,贾郝和贾珍这两人的爱好还真的高度一致。
听得这些,贾琏和贾蓉也有些兴奋,男人嘛。懂得都懂。大概是觉得贾郝这个长辈在小辈面前有些过于放浪形骸之外,贾政咳嗽了一下,拉了一下贾郝的衣角,示意兄长岔开话题。
贾郝是个混不吝的,也就贾母能稍微震慑他一下。贾政他还不放在眼里。正准备跟景恒他们说自己夜探画舫妙事的时候,一个小厮来报,说是贾母叫人唤景恒进去。
景恒如蒙大赦,听着贾郝和贾珍宣扬自己的风流韵事。自己还未经人事,实在吃不消,赶紧跟着小厮进入内厅。
贾母唤景恒进来,是为了让他跟内厅的婶婶,嫂子,姐姐妹妹们亲近,多说一下话。让他给婶婶妹妹们敬酒,而女眷们也会还酒,感谢他给大家带来这么多的礼物。景恒今日虽然名义上是给贾母和两位大老爷送礼,但实际上给了贾府所有人都备上礼物,连贾宝玉没见到面的寡嫂李纨也有礼物。
景恒在内厅听着贾母絮絮叨叨,了解到自从贾珠英年早逝之后,贾母便把贾宝玉接到身边。贾宝玉在七岁时就已经跟这些婶婶姐姐妹妹们一道厮混了,怪不得宝玉一直有一股阴柔的胭脂味道。
“云姐儿,给恒哥儿倒酒。”
史湘云给景恒倒满了酒,又帮贾母倒上。
贾母怜惜的抓着史湘云的手,对着景恒道:“我那苦命的侄儿和侄媳妇,从西疆军营中退下后,原本定好赶赴一洲之地赴任,可谁知途中发生意外,两人双双离世,只留下这么一个苦命的女儿。还请恒哥帮忙,多多照顾一下。”
景恒肃然道:“既然史家世伯出身大乾战兵,天下战兵一家。如果我的祖母和父亲知道,也会要求我尽力关照。何况我作为兄长,肯定也会多多关照世妹。”
看着史湘云又想起离世的父母,低头不语。贾母连忙转移话题,道:“想不到我那老妹妹还是如此深明大义,恒哥儿,替我谢过她。云姐儿有你这个表哥照顾,我也算是放心了。”
凤辣子琏二嫂看着贾母左右两边站立的两人,道:“老太太,我应该是花了眼了。怎看见您身边有一对金童玉女了。”
贾母闻言笑骂道:“你个眼搓的混货,可不能乱说话,传出去可不得了。”贾母虽是这么说,眼角的笑意那是藏也藏不住。
贾宝玉听闻后,心中一阵气闷,他也奇怪,为啥听见史湘云和景恒凑一对的时候,自己心里面为何这么苦闷,仿佛被什么东西蒙住心一般。
天色暗了,贾府的宴席也结束了,景恒在常玉春的帮扶下跨上大黑马,打道回府了。
贾政沐浴完回到房内,听得王夫人向他抱怨。
“母亲为何在宴席上一直夸赞那个恒哥儿,还把我们宝玉比下去了。还一直想请恒哥儿处处提携一下我们宝玉。他恒哥儿能优秀的过衔玉而出的宝玉吗?宝玉可是滴仙人,恒哥儿也就是一凡夫俗子罢了。”
贾政知道王夫人在大儿子贾珠早逝后,对宝玉的疼爱已经到了无可复加的地步。但今日听见这一番话,也大吃一惊。道:“夫人你是被这府里的金碧辉煌晃瞎了眼还是被宝玉那所谓的异象蒙蔽了脑子。这个恒哥儿出身北疆大将军府,本身的地位就不知道比我们高出多少。再看看人家自己,从小拜师东篱先生门下。你可知东篱先生当年的风姿,那才是真正的文曲星,滴仙人。恒哥儿是他的亲传弟子,也就得到了东篱先生人脉的支持。他十六岁就已经小三元在手,今年还要下场。我看也是大有希望。不光是文采,我观他行为举止,应该也是一身武艺傍身,大乾百年也就没有出现一个文武全才的人,如果恒哥儿能高中状元,后续在四疆五库争霸赛中得中第一,那将是大乾全无古人的壮举。能达到这个地步,宝玉拍马赶不上,母亲为何不能请求人家多多提携。”
“那也要达到了,再说这个科举是简单的事吗?如果简单,珠儿何苦至此。”
贾政见她又提起长子,心下也是苦闷,叹了一口气,随后直接出门。
王夫人在身后喊道:“老爷要去哪里?”
贾政头也不回,“我去姨娘那,你早些歇息。”王夫人听完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贾琏房内,琏二嫂摸着景恒送来的白狐皮,道:“爷,你说这个北疆大将军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