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体温计的手微微一抖。
旁若无人的嗤笑一声,嘲讽说道,“阿川,这算不算是你二三十年第一次看走眼?”
梁牧川混沌的目光沉了一分,对盛淮景无声的询问。
后者淡淡一笑,“她没受伤,醒过来之后就丢下你离开了,其实也不能怪她,你发高烧,生死不明,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不害怕?”
梁牧川脸色一寸寸灰颓下去。
盛淮景继续说道,“如果你不信任我,我可以找当地救了你的村民和你对证。”
梁牧川闭上眼睛,声音沙哑的说道,“不用了。”
盛淮景拍了拍他的胳膊,体温计放上去,说道,“你失踪后,我听丁舒凡说那天颜予漾去找她就是想用跟你分手来让丁舒凡放弃首席小提琴的争夺,阿川,你该清醒清醒了。”
梁牧川:“你先出去吧。”
盛淮景:“等你体温出来我就走。”
梁牧川再没开口。
闭上眼睛。
黑暗朦胧中,他仿佛依稀记得有人拼命要背他下山,有人在他耳边一直哭,唠唠叨叨说着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有人吻过他的眉眼说爱他……
难道一切都是他在做梦?
盛淮景离开后,他重新睁开眼睛,环视病房。
冰冷的病房中没有任何人存在过的蛛丝马迹……
到底该接受眼前的现实,还是朦胧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