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若雪骤然惊厥:“郑长生,原来是你在捣鬼!难怪那么多人都不肯出手。我怀疑这份合同就是一个陷阱。”
郑天生笑得更得意了:“傻姑娘,你才知道,我就是玩你。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不过只要你乖乖做我的女人,一切好说。否则就没你的容身之地。”
“你……”
闵若雪咬牙切齿,却说不出话来。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谁敢在我们闵家撒野。”
闵若雪抬头望去,一阵惊喜:“二叔!”
她激动万分,眼里带着热泪。曾经自己和二叔为了争夺领导权,闹得不欢而散。如今闵家落难,没想到出手的竟然是自己的二叔。
“二叔,我把事情搞砸了,我对不起闵家。”
闵二爷笑了笑:“侄女儿,我也是闵家一份子啊,闵家出了事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理。这件事你不如交给我来处理。”
郑天生此也得意的笑着说:“闵岩,你来的正好,看看你这侄女儿一点儿不懂事 ”
闵岩换上一脸微笑,对郑天生连连点头哈腰:“郑先生,您千万别跟孩子一般见识,闵家其他股东完全同意您的合约。”
闵若雪不可置信的望着二叔,一时没转过弯来:“二叔,你什么意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你这是在出卖闵家。”
“出卖?”闵岩此时完全变了一副嘴脸,阴险的笑着,嗤鼻一笑,“你还好意思在这儿说我,别忘了合同是你签的,闵家到了这般田地,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转手闵岩从怀里掏出一份合同,直接扔到闵若雪的脸上。
“看看吧,这是我和集团其他股东联合写的报告,要求你现在立即引咎辞职。”
闵岩和郑天生站在一起,贪婪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老板椅。
“不,这绝不可能。我绝不允许你们贱卖闵家资产。”
闵若雪使劲压抑着内心愤怒,亲人的背叛,如同一把尖刀,插在她千疮百孔的身体上。她不甘心,但却没有办法。
“这卖不卖可不是你说的算,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郑天生的一声令下,手下顿时一阵棍棒乱砸,办公室里一片狼藉。
闵若雪面露惊恐之色,厉声道:“你们赶紧停手,再这样我要叫保安了。”
郑天生又发出一阵奸笑:“叫保安,你倒是叫啊。我就不信,已经两个月不发工资了,保安还会为你服务。”
不过几分钟后,保安还是磨磨蹭蹭地来了。
他们没有等待闵若雪的指示,而是来到闵岩的跟前:“二爷您有什么吩咐。今后全靠您了。”
闵岩点了点头:“这里没什么事,打碎几个杯子,你先出去吧。”
“王经理你……”闵若雪开口,保安经理却好像没听见一眼,乖乖走出屋子。
闵若雪如坠冰谷,俗话说破鼓万人捶,如今她竟然已经是孤家寡人了。
“若雪,别怪叔叔没提醒你,现在闵家已经没救了。你最好乖乖让出股权,我或许还会为你争取一点钱,免得穷困潦倒,成个要饭的。”
哈哈哈……
郑天生和二叔同时大笑起来,如同饿狼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闵若雪这时完全明白过来,当初份合同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二叔使劲游说自己,并且这份合同有着高达300%的利润。
如此不合情理,现在想想,馅饼和陷阱不过是一字之差。
闵若雪作为闵家集团的继承人,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只是现在她想要反抗,手里却一张底牌也没有。
内忧外患,让她心神俱疲,差点晕倒。
就在此时,刘大庆迈着阔步走了进来。
“怎么?合同还没到期,你们就在这里闹事,难道无法无天了吗?”
显然这人是站在闵若雪这边,但闵若雪觉的已经没有丝毫希望了,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
放眼整个省城,能找的大佬都找过了,谁也不肯帮她。
看到刘大庆这张陌生的面孔,郑天生有点懵逼。
来人一身打扮,看上去就是个农民。
望着这个土了吧唧的刘大庆,郑天生冷冷道:“你是谁呀?敢破坏老子的好事。”
刘大庆没有理他,而是大步来到闵若雪面前。
“咣当!”
行李直接扔到老板桌上。
“闵总,你让我采购的藏红花,我已经采购到位了。50吨,一斤不差,已经拉到院子里了,你看怎么处理?”
这句话,如同一枚核弹在屋子里爆炸,炸得满屋子的人思维凌乱,目瞪口呆。
闵若雪,浑身一颤,抬起头来,才发现竟然是那个小县城的采药小哥。
反应过来的郑天生却笑出声来:
“小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如果在这儿胡乱巴巴,当心爷割了你的舌头。”
刘大庆面不改色,指了指外面:“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就在院子里。”
郑天生面露凶相不可置信的摇摇头。
这次为了扳倒闵若雪,他可是下了血本儿。
不仅封锁了省城的医药圈儿的药材供应。而且买通了各大供应商,导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