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我是学古玩的?”李重楼笑着解释道:“没钱怎么做古玩。”
“虽然不多,但买套房是够了。”
实际上,李重楼想的不止于此。
他是个不服输的人。
李撼龙先是软禁,然后拿母亲跟妻子威胁他,已经结下死仇。
此仇不报,他绝不会灰溜溜逃回秦州。
但想对付他,就得先在永安扎下根。
最好的办法,无非就是安家或开店,当然这两点并不冲突。
安家好办,买个房子就算完成了一半,正好让岳父岳母住。
开店才是他的头等大事。
想在永安开古玩店,那就得熟悉这个圈子。
让宁朗带自己去鉴赏会时,便有了此意。
他暗暗打算过,弄个两层的门面房,店一开,上面装修成卧室,母亲便有了住的地方。
做生意带安家两全齐美。
当然,开店的事不急在一时,要等明天去了鉴赏会熟悉了以后再说。
“好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对吧,我可以不过问,但我也不能让你帮我爸妈买房。”江玉心闻言秀眉微皱,下定决心说道:“这钱就当是我借的,等我在永安找到工作,挣了还你。”
李重楼笑了笑,点头答应。
江玉心还是个要面子的人,哪怕是夫妻,也不愿白拿他的钱。
这关系到自尊。
反正就是面子上的事,真还假还不重要。
干嘛要去戳破这一层呢?
两人聊了一阵后,李重楼便让江玉心扶着自己去办了出院手续。
按规定,李重楼这种伤现在是不能出院的。
但他明天还要跟宁朗去鉴赏会,不能误了这事,再加上这伤看似重实则对他不算什么。
便打电话给宁朗,让他用关系帮自己提前出院。
回到大宅院后,为了不让母亲担心,让江玉心编了个他走路摔倒的谎话。
然后派张东旭去跟张常两个包工头见面,自己则跟宁朗呆在书房。
“四个百发百中的职业杀手?”宁朗听到这话,剑眉倒竖。
枪这玩意,在这个年代属于绝对的管制违禁武器。
私藏枪支都是重罪,何况拿它来杀人。
这件事,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
除非有外力强行干预,否则警方一定会追查下去。
对方只要不是傻子,最近这几天,必然不会再次派人灭口,不然有可能正好撞到警方枪口上。
即便如此,宁朗听着李重楼叙述当时的场面,也不由心惊肉跳。
他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刀光剑影,枪林弹雨也不是没趟过,但也没见这种枪法如神的杀手。
李重楼能活着回来,太侥幸了。
“那份东西呢,你拿到没有?”宁朗追问道。
“毁了。”李重楼双手一摊。
话只说了三分,倒不是他想骗宁朗,而是不想因为自己再给柳瓶儿她们带来任何麻烦。
宁朗长松了口气:“那就好。”
“你现在伤成这样,明天的鉴赏会还去得成么?”
“显然没问题啊,好着呢。”李重楼拍着另一条大腿笑道。
“装,没病你走两步,走……”宁朗嘿嘿笑道。
片刻后,书房传来两人阵阵笑声。
林颖坐在院子里独自泡着茶,听着这声音,俏脸升起一丝欣慰。
人生得一知己何其之难,小师弟倒是屡屡能碰得上交心的朋友。
这样挺好,至少不会如自己般孤单。
小师弟留在永安,是为了报仇,李撼龙一日不除,他便没有安宁。
她留在永安,一是为了保护李重楼,二是为了追查底座的下落。
明明已经触手可得,却又沓无音讯。
这难道就是父亲所说的命运么?
如果是真的,那这命运也扭曲了。
晚上,李重楼跟江玉心服侍着母亲睡下,也回了自己房间。
宁朗知道他俩是夫妻,特意只安排了一间屋子。
进了房间,江玉心看着那一张床,满脸通红。
从结婚到现在,两人还从未睡过一张床呢。
如今在朋友家里,居然要合床而卧。
这……
虽然她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依然还是脸庞发烫,浑身紧张。
“要不我睡地下?”李重楼见状,半开玩笑道。
“不行,你刚受了伤!”江玉心断然拒绝:“你睡床,我……我睡地下吧。”
“要是让别人知道你睡地下,我成什么了?”李重楼笑道:“都睡床吧,你放心我现在受了伤,肯定干不了什么坏事。”
不说还好,一说江玉心的脸瞬间又红成了熟透的苹果。
美眸波光流转,低着头便去收拾床铺。
看她害羞的样子,李重楼心里无比满足。
能把一块冰山融化,这是每个男人心中的追求,逗逗她太有意思了。
入夜。
两人和衣而卧,并排躺着。
江玉心抿着嘴不说话,李重楼已经闭上了眼睛,默运羊皮卷心法修复伤口。
明天还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