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江家别墅大厅。
今天是老太爷江卫国的寿辰,宾客盈门,张灯结彩。
但本应热闹的大厅,此时却气氛压抑,鸦雀无声。
“李重楼,你真是贼胆包天。”
江家长孙江涛打破了寂静,一脸阴阳怪气叫道:“今天敢偷爷爷珍藏的宝贝,明天就敢占我们江家家产。”
江涛面前,站着一名身材削瘦青年,气质沉静,眼神蕴星纳月。
目光聚焦在面前茶几上的一个天青色三足盘上。
盘身圆润,遍开细碎纹片,犹如鱼鳞,形状像果盘却很浅。
“江涛,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你少在这血口喷人!”青年身边,站着一名黑发如瀑,五官精致的美女。
一身米白礼服,略施淡妆。
完美无瑕的脸上表情森冷。
美眸暗含怒火,看着高冷孤傲,生人勿近。
“江玉心,你还敢帮着他说话?看看你自己选的倒插门。”
江涛眼泛阴诡,皮笑肉不笑道:“这种缺教养的货色,真是丢尽了我们江家的脸。”
“三年前你不顾家族反对,非要让这个屌丝入赘,搞的江家成了整个秦州的笑柄。”
“我看这件事情,说不定跟你也有关系!”
话音刚落,江家亲戚跟不少宾客,纷纷附和。
“江涛说的没错,当初我怎么说来着,这种低贱的屌丝入赘,总有一天会坏你事,现在应验了吧。”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可不就挖空心思打洞么,不然他怎么会当倒插门?”
“可惜了玉心这秦州三美之名,竟找了这么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畜牲。”
……
不少人宾客兴灾乐祸,跟风叫骂。
听的江玉心俏脸发青,美眸有紫电炸裂:“都给我闭嘴!”
三年前,她刚留学回来便被家族逼婚,正好大学同学李重楼母亲生病住院,两人便达成协议。
以二十万礼金当报酬,让李重楼真戏假做,入赘江家。
三年来,李重楼虽然烂泥扶不上墙,但也算规规矩矩,没做过任何非份之事。
今天带他来祝寿,本想让他精心挑选礼物,讨好一下爷爷,他竟然只买了两瓶酒。
被亲戚朋友一顿奚落就算了。
现在还被人抓住偷窃爷爷珍藏的汝窑天青釉三足樽承盘。
连带着她的脸,都被丢的精光。
江玉心看向李重楼,压抑着怒火问道:“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直到这时李重楼才抬头,淡淡说道:“与我无关。”
“人赃并获你还敢抵赖!”
江涛一脸阴笑道:“听说你妈最近病重又住了院,等着开刀。”
“手术费还没凑齐吧?”
“你这种吃软饭的废物,为了钱什么干不出来?”
“这么多人作证赖不掉的,洗干净屁股,等着坐牢吧。”
闻言,江玉心俏脸一阵煞白。
美眸电芒闪烁,怒火忍不住喷薄而出。
啪!
狠狠一巴掌扇在李重楼脸上,咬牙切齿道:“没志气!”
李重楼半边脸迅速泛红,眼中漏出一丝寒意,问道:“连你都不信我?”
“你做过让我信服的事么?”江玉心脸上满是厌恶。
前两天李重楼母亲病重她知道,还打电话找她借过钱。
当时她正在外地出差谈一桩大合同,便不耐烦挂了。
现在想想,以李重楼对他母亲的在乎,真有可能被逼急了干出这种事。
但就算天大理由,也绝不是开脱的借口。
“我就算偷,也不会偷个赝品!”
李重楼眼中寒芒炸裂,转脸直视江涛,一字一句道:“江涛,你吃喝嫖赌占尽,欠下巨额赌债。”
“自己偷了真品还债,栽赃嫁祸给我。”
“趁机赶走江玉心,入主公司,处心积虑的人是你!”
这一幕,刻骨铭心,纵使几十年过去,依就历历在目。
与前世的今天,如出一辙。
江涛为夺家产,趁老爷子大寿栽赃陷害,让他深陷牢狱。
等着手术的母亲听闻此事,伤心欲绝,撒手人寰。
江玉心也因此被调离秦州,更被逼成为江涛攀附权贵的工具,改嫁给一个变态。
没过多久,便不堪受辱自杀身亡。
他因祸得福,在狱中结识一位奇人,学得鉴宝之法。
出狱后,便醉心古玩,刻苦几十年终成一代大师。
却因一件秦代的至宝,重生回这命运巨变的一刻。
事情还是发生了。
但他,却早已不再是曾经的李重楼。
江涛,新仇旧账,一并清算!
嘶……
话音刚落,便激起阵阵倒吸冷气之声。
江家人满脸惊诧。
这还是江家那个唯唯诺诺的废物赘婿么?
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竟然敢倒打一耙,指责江涛。
反了,反了!
就连江玉心,也掩不住美眸中的震惊。
结婚三年,又是同窗,虽然没有肌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