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
才是最可怕的。
陈明晓打定了主意,接下来除了修路以外,必须将寻找母亲的事情当成头等大事来办!
在摇头过后,陈明晓嘿然笑道。
“哥哥为大,弟弟为小。你还未成家,我哪里敢娶妻啊?老陈,说起来你倒是应该比我更加着急啊!有没有中意的人选适合当我嫂子的?”
面对着陈明晓反将他一军,陈明远哈哈大笑吹牛道。
“我这么跟你说吧。也就是之前被你大伯病情影响了,当时我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俊后生,保媒拉线的差点没把我家门槛子给踩平了。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哪个都行。只是你大伯病着,我哪有功夫惦记结婚的事儿啊!”
陈明远满面红光地喝了口酒,探头对着陈明晓挤眉弄眼道。
“你还真别说,我在鹿楼县相中了个姑娘,打看到她第一眼,我就决定非她不娶了!等我再攒俩钱弄间像样的房子,非得找上她家门去提亲不可!”
陈明晓的眼珠子瞬间就瞪大了!
难道父亲其实在鹿楼县已经见到了母亲?
要是这样的话,如论如何也得想办法再把父亲弄回鹿楼县去。
或者把母亲想办法弄到黎县来!
当下急火火询问道。
“她叫啥名?”
陈明远抓挠着头发,有些犹豫道。
“具体啥名我还真不太清楚,听跑车的司机说她是外乡来鹿楼县的。好像叫......叫啥金花?”
陈明晓一张期盼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啥金花?
还炸金花呢!
母亲的名字叫向金兰,虽然占上一个字,但这年代可能是受“金枝玉叶”这四个字的影响,带金字的姑娘多了去了,光氮肥厂就有好几个女职工名字中间都带金字。
只要不是母亲,就是七仙女下凡尘都要一律PASS掉。
必须得把老陈心中刚刚萌生出来的爱情小火花给掐灭咯!
“听这名字就俗气得很,我说老陈你能不能有点品味?趁早换个人吧!”
陈明远有些不乐意了。
“那不成,我在心里发过誓的,等我有了房子肯定去娶她。她要是嫁了别人,我索性就打光棍得了。”
陈明晓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拍打着桌面。
“老陈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天下好姑娘千千万,你不能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啊!我跟你讲,你只是看到了她好的一面,没准回到家里她把鞋一脱就抱着脚丫子闻呢?人心隔肚皮,你又对她了解多少呢?没准有更好的姑娘在后面等你呢!”
陈明远却是执拗得很。
“你又没见过她,怎么就知道她不好呢?你比我少几岁,自然不如我看人看得通透。等我有一天把她给娶回家,你一定会对你嫂子印象有所改观的。”
陈明晓暗中咬牙,也不想和父亲弄僵了。
也不和他碰杯,杯中酒直接一饮而尽,暗暗发誓。
炸金花......
为了将来“自己”能够顺利降生,必须得把这狐媚子给消灭掉,千万不能让他乱了老陈的心智。
没错!
不惜一切代价!
.......
尽管陈明晓已经将氮肥厂的运转提升到了极致,职工也加班加点地全力生产共度时艰,一万两千块的巨大缺口依旧是没办法补足。
在手中仅剩下最后4000多块钱时,陈明晓决定先将废品收购站所囤积来的废品清理一波,至于剩下的钱再想办法。
来到城东废品收购站时,正见武斌和刘家义两人分工协作,一人熟练地将废品打包,另一人将沉重的废品轻松地提到三轮车上。
推着自行车快步走上前去,陈明晓口中略带责备地开口道。
“刘家义,你不在医院里好好养伤,着急来废品收购站做什么?”
刘家义抬头正望见陈明晓,露出一口白牙满脸灿烂。
“哥啊,我的伤早就养好了,躺在病床上都快捂出蘑菇来了。另外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压根闲不住的,在床上躺着比干活儿都遭罪......”
一连住了接近20天医院,刘家义除了周身疼痛以外,想得更多的都是欠下陈明晓多少钱。
每天的医药费、营养费、住院费,家里的吃喝用度也都是陈明晓给送过去。
他现在兜里身无分文,嘴上不提,心里却是和明镜一般。
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
他和陈明晓非亲非故,现在受了人家天大的恩惠,病情好转了还赖在病床上,当真良心上都过不去!
能早一分来到废品收购站多干点活儿,他心里的负罪感就少上一分!
陈明晓知道刘家义心中的想法,却是更担忧他的伤势。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之前在医院里检查说你肋骨骨裂情况比较严重,需要多静养。这要是落下病根以后再想治都难了!听话,把东西放下,赶紧回医院去!”
武斌在一旁听着两人对话,对陈明晓的心性感触更深。
之前在氮肥厂里他如何厚待员工,还可以说是为了利益笼络人心。
在他和刘家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