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银台处，于华安很是认真说道：“上一次这个药才七十块，今天怎么就两百了？”
几个店员嗤笑：
“两百怎么了？两百块都掏不出来，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瞧瞧你那穷酸样，真好意思来买药啊！”
“赶紧滚！”
于华安努力辩解：“这不是有没有钱的问题，是你们把药价抬得太过分了，这不合理……”
话音刚落，一个失去耐心的店员就推了他一把。
于华安身体本就不便，被这么一推，摇摇晃晃倒在地上。
他用手努力扒拉着地上散落的拐杖，想要站起来，一个店员却一脚把他好不容易抓住的拐杖踢飞，肆意嘲笑。
于华安坐在地上，无助又凄凉。
几个店员恶意上头，围着他轻蔑辱骂：
“瞧瞧你这残废，站都站不起来！都这一副怪物模样了还好意思苟活于世，我要是你，早跳楼自杀了！”
于华安向旁人投去求助的眼神。
一众客人却只是作壁上观，没有一个伸出援手不说，还指指点点，当做笑谈。
“丑八怪，死怪物，敢污蔑我们同济大药房，今天你不给我们下跪磕头，求得我们原谅，我们就把你送进太平间！”
一个店员呸的一口痰吐在于华安身上。
于华安面露悲呛。
他想不明白，他不过是合理质疑了一下同济大药房的药价，怎么就被这么粗暴的对待了呢？
难道就因为他一身伤痕像个怪物？
可他是为国家和人民流的血啊！
他这一身伤痕是功勋，是荣耀啊！
这些被他保护过的人，为什么要因他为同胞受下的伤，欺他，辱他，笑他，讽他，乃至打他骂他？
为什么？
为什么！
“老不死的，你不是说药价高了么？只要你完成我的要求，我就做主，便宜点，七十块把药卖给你，如何？”
一个二十多岁的店员突然开口。
于华安以为他良心发现，感激的看向他，结果却见他手指一指他自己的胯下，满脸玩味。
这店员的要求是让他从胯下爬过去！
于华安浑身都在发抖。
他都能做这小伙子的爷爷了啊！
“喂，给了你机会你就要好好把握住啊！还愣着干什么！丑东西！”其他店员嬉皮笑脸，完全把凌虐于华安当成了无聊生活的调剂。
周围看客越围越多，可就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帮于华安出头。
同济大药房背景深厚，以前有闹事儿的客人被店员打成了残废，事后同济大药房也没怎么样。
就算放眼整个江城，同济大药房也是当之无愧的巨无霸。
大家自然不会为了一个老不死的去得罪他们。
一个店员又笑嘻嘻的蹲下去，肆无忌惮的揪着于华安的头发，要逼他磕头。
忽然——
“放开他。”
一个淡漠声音响起。
哗！
全场哗然。
众人没想到还有人不怕死，居然敢挑战同济大药房的威严，纷纷扭头，寻声看去。
是一个面容英俊，气质淡然的青年。
张凡漠然：“再动他一下，我叫你悔恨一生！”
那店员用力一扯于华安的白发，头发带着毛囊被硬生生的拔了出来，鲜血染红了头皮。
他一把推倒于华安，然后把手里的那把头发漫天一扬，挑衅的看着张凡：“我不仅动这个怪物了，还狠狠的动了，你奈我何？”
“整得驴球马蛋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多牛逼呢，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敢叫板……”
“嗖——！”
“砰！”
瞬息而已，众人只觉尘埃暴起，下一刻，叫嚣不止的店员已经是被张凡捏着脖子，砸在了收银台上。
“砰！”
张凡并没就此停止，提起他脖子，又狠狠砸下。
店员脑门磕在收银台上。
货物震落在地，水杯哗啦倒出开水，电脑屏幕摇摇晃晃。
店员双手撑着收银台拼命挣扎，无助呜咽。
张凡再次操起滚落一旁的玻璃药水瓶，往他脑袋上一砸。
“砰！”
脑袋开花。
血流如注。
店员软软瘫倒在地了。
看客色变，其他店员惊怒，于华安瞳孔收缩。
全场至少寂静呆滞了三秒。
直到其他店员怒吼起来，这死寂才被打破。
“混账！你闯大祸了！”
“他是连我们都要小心作陪的赵少，来同济只是镀金啊！就为了一个怪物，你怎么敢这么打他的！”
“你完了，你完了！同济不会放过你，赵少的家人也不会放过你！”
张凡只是横眉冷对。
蹲下去。
将于华安搀扶起来。
注入灵力，治疗于华安的伤势。
一个店员操起家伙想趁机偷袭张凡，被他旋身一脚踹飞出去，撞倒好几个货架，各种药品散落一地。
“于老，有我在，今天没人能再欺辱您。”张凡沉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