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福乐公主,这轮椅可是个好东西啊。”那太监一听到颜静姝这么问,赶紧给她介绍了起来,“这是一个厨娘用木头做出来的,能让咱们太上皇啊,不用站起来都能出去。”
“哦?这天底下还有这样新奇的玩意儿?苏公公可别是哄福乐了。”颜静姝好奇地看向苏公公,倒像个孩子似的对那个轮椅很感兴趣。
“哎哟哟,奴才哪儿敢哄公主啊,”这苏公公是打小跟在武和帝身边的老人了,所以很会来事,一听到颜静姝这话,立马就一副后怕的样子,对着武和帝道,“太上皇,您今儿啊,可得坐上去瞧瞧,不然这公主还以为奴才哄她玩儿呢!”
武和帝见面前两个人笑得正开心,自己的心情也好了起来,一听到苏公公这话,连忙高兴地说道:“好,朕就坐着这轮椅出去瞧瞧,也是许久没出去了。”
“哎,好嘞!”苏公公那略有苍老的面上是一阵欢喜,连连鞠躬,又转身向外去让人将轮椅抬进来。
颜静姝看着面前的苏公公,这苏公公比武和帝小上几岁,身子还算健壮,但陪着武和帝经历帝王起伏,也看出些疲惫之色。
刚刚自己只是想借着话让武和帝出门,没想到苏公公马上就接上话了,实在是人精。
要知道,武和帝自打醒来后发现腿动不了了以后,一直没有意愿出去。一个中老年男人失去了双腿,原本尊贵的他自然难以接受,所以日日卧床。
还得是苏公公有心,让人去赶制轮椅不说,还听到颜静姝一句“哄她玩”,就趁热打铁,让武和帝出去晒晒太阳。
还没等颜静姝从思绪中抽身出来,那轮椅就被两个年轻力壮的小太监抬了进来。
那是一个木凳子,左右两边各有两个超大的轮子。上好的木材在扶手处雕刻了各种蛟龙腾飞的形状,上头添置了柔软丝绸缎垫子垫着,看起来很是新奇。
颜静姝见到这个东西,不由得眼前一亮,这样新奇的东西倒是真的第一次见,她轻声问道:“这东西真能坐人?”
苏公公听到这话,连连点头,恭恭敬敬地说道:“奴才啊,检查了好几次,真能坐人,就跟咱们百姓拉的车子一样,您瞧……”
只见苏公公两只手轻轻推动椅子身后的把手,那推车立马就动了起来,看得颜静姝也心痒痒。
“姝儿,你要不要先坐上去瞧瞧?”武和帝看出了颜静姝的跃跃欲试,很少见她这样子的女子心性,便有心劝她,“替朕坐上去看看。”
颜静姝眨了眨眼,有点担心是不是不大好,便笑了笑道:“儿臣不敢,倒是瞧着好玩。”
武和帝见她跃跃欲试却又不敢的样子,知道颜静姝有所顾虑,也不强求,便轻声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朕今天就坐这轮椅出去瞧瞧,带你去看你母后从前捞鱼的地方。”
说罢,武和帝挥了挥手。苏公公早就让人上来,把武和帝从床上挪到了轮椅上,整个过程小心翼翼,生怕武和帝出了什么差错。
颜静姝新奇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直到苏公公轻轻推动武和帝,她便更觉得好玩起来。
“姝儿,来,跟朕出去吧。”武和帝倒腾了几下,终于安安稳稳地坐在轮椅上,他一边指挥着苏公公,一边微笑地问颜静姝,“夏日的荷花又开了,那池里头估计是满池的荷花,鱼也肥美。”
在武和帝看来,颜静姝今日的思绪有些沉重。他并不知道颜静姝在担心今日三国同盟大会大皇子出面一事,便有心要带着颜静姝出门散心。
颜静姝连连称是,今日难得武和帝有心思出门,她自然也是有些欣慰,就怕武和帝这日日卧床,不也是闷着难受。
于是在夏日的荷花池里,便有着这样一幕。
夏日荷花几乎开满了整个池塘,荷叶与荷叶之间的空隙极小,荷花也开得满满当当,一朵接着一朵,可谓是万绿丛中点点红。
武和帝坐在轮椅上,被苏公公推着向前,旁边跟着并排走的是大乾最为尊贵的福乐公主。
颜静姝今日穿的是藕荷色合欢花纹朱雀上衣,下身搭配着一袭素色绢花缝海棠的马面裙,腰间挂着一个鹅黄色香袋锦囊。
满池塘的绿色荷叶衬得颜静姝极为娇媚,偏生她五官长得很像温德皇后,很是温婉大气不说,连举手投足都是落落大方。
她眉目含笑,正低头轻轻听着武和帝讲他和温德皇后的过去,时不时点头附和,许是武和帝讲的故事太过逗人,她又时不时捂着帕子轻笑。
而不远处,正是三国同盟大会刚刚商议完毕的时候,大乾新帝怀安帝正带着其他两国的皇子要前往宴席。
大乾新登位的怀安帝在前,左侧是元国太子张清祁,约摸有二十岁出头,目光桀骜不驯,旁边跟着一位皇子,神色自若,肤如凝脂,宛若人间美玉,却面色苍白,孱弱如随风摇曳。
怀安帝的右侧是南疆小国的两位皇子,身着异服,皮肤黝黑,有很明显的别国特色,身上竟都是流苏元素,上到脖子上的围巾,下到衣角鞋子,都有流苏,脖子上还挂着木珠。
元国太子张清祁正听着怀安帝和南疆小国交涉,本就没什么兴趣。在他看来,本来中原三国的元国、大乾和南疆,经过十几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