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能不能快点?”
大海深处,三景站在船头。其话语在空旷的海上飘荡,随着一阵风来,消散不见。见半天无人回应,三景只得再次望向前方。
“哎呀!--”
船舱中,沉眠睡却不知多时的黎月终是伸腰醒来。她先是揉了揉眼睛,接着看了一眼船头处的三景,问道
“师弟,我们此刻到了何处?”
三景听得这话,举目四望,见大海茫茫未见任何参照,只得苦笑而回
“师姐,你问我,我又当如何知晓?”
“是哈,你瞧我这睡得!那我睡去有多久了?”
“不知,应是不久。”
闻言,黎月疑惑,她抬眼望向天边,见一轮红日已然落到了海面,火红的云霞映到她的面上。
“嘻嘻,师弟,你忒不老实了。睡时我可记得是晌午,这会儿太阳都快落去了,你却说不久!”
“师姐这一路繁劳,着实不忍扰了清休。此番人虽说跟丢,燕硖岛上或可再遇也未可知。”
说着,三景强挤了一个笑颜
见此,黎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师弟的心境可是乱了。”
“师弟心志确有不坚。只是不知,当时是师姐说对方可疑,执意追寻过来,如今大海茫茫没了踪迹,接下来当如何是好?”
闻言,黎月才收起了那份闲散,她镇定了心神,随即将神识布散开去。不久,突然一惊,道
“咦,不对!”
“怎么了,师姐?”
“三人似出了变故,我只能感应到一人的气息。”
说话间,黎月的神情紧张,面上也莫名有些苍白
“到底何事?”
三景再追问
然话语未落,黎月却已冲天而起,朝东天急去,只留下三景一人在小船中迷茫不知所措。
再说黎月前行不久,先是闻得一股浓郁的血腥扑鼻,接着她循着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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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去,见大海上早已一片狼藉,蔚蓝的海水被尽数染成了血红。
黎月眉头紧锁,在搜寻了片刻后,终在一处发现了少女的身影。她急落到少女身前,将其抱起。在确认了其只是昏死过去后,才心下一松。然偶然见,她又看到了少女额前那若隐若现的三道水波银纹。
黎月见此,身躯一震,旋即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朝少女面颊抚去。只见少女约莫二十岁年纪,容貌甚是清冷冰绝,倒与她有几分相仿,只是少了她那份妖异。
接着,黎月又从海里捡起了一颗血色的冰珠。一瞧之下,冰寒的面容竟又有了一丝嫣红,笑语道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这只虫子!”
说罢,黎月怀抱着少女冲天而起,在高空中她再一挥手,便见整片海域的血色尽去,恢复了往昔。
小船上,三景等待许久,才见黎月回还。黎月一落船,他便急迎上前将少女安置在了船舱,并向黎月追问
“师姐,她怎么了,没事吧?”
“无事,只因灵力消耗过损,身躯难支而昏死了过去”
“此番到底是何变故?另外两人现又如何?”
“不知!”
如此,在救下少女后,船载了三人,继续向东行去。数日间,少女皆沉眠不醒,黎月则一路悉心照料。每到晚间时,她还结法阵,引星月之光入其身体。每当这时,天空便弥漫极光,异象大显。三景在旁观看满是疑惑,不明她用意为何。
白日里,黎月无事时便会对三景说起有关少女的来历。三景由此得知,少女来自一个海外隐藏的仙宗巨阀:水月宗。此宗习修水灵之术,属阴之一脉。至于何人所创、宗门所处等等信息则一概不甚详细。黎月也只零星知晓,其宗门隐蔽在深海某处一异域结界内,其门人行踪隐蔽,极少现世。现今三人而出,想来是有什么缘故。接着黎月又说,她曾在多年前探听得此宗有一处传送法阵位于燕硖岛的深处。
三景听来,大是好奇。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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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状,便又笑言他或可皆由此入了那仙门。三景闻之,心思也动。然又见黎月情态,不免心生疑虑,感到她所言不过又是一场算计,便兴趣寥寥。
黎月见三景如此,坦言道:玉华山族与水月宗一般,皆属天地异数。不知其底细,不分其敌友,此事乃大患。为玉华山计,三景也当推脱不得!
三景听得这番恳切之言后,才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又数日后,少女醒来。其一醒间,便见了船上的三景和黎月二人。从他们口中得知,自己乃是被对方在海中偶然救得。
少女又问起是否见过他人,是否在救她的海域中发现过异常,然两人皆否定而答。
其间,三景和黎月也有问起少女所遭遇之事及其身世处所。少女只言说乃燕硖岛人氏,前日里由海州回岛,路途中遭遇了风暴,其余便一概不再多言。
随后时日里,少女时常一人端坐船头闭目独处,刻意与三景、黎月保持着距离。二人见此,也识趣的不再过多打扰。
路途中,黎月常慵懒的闭目休憩,偶或感有强烈的神识探来,也视若未觉。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