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谭瑾瑜脚下一滑,脑袋重重的撞在旁边的大石头上,鲜血瞬间染红了脸颊。
只觉天旋地转,接着谭瑾瑜两眼一抹黑栽倒在地,再没了知觉。
“瑾瑜!瑾瑜!瑾瑜!”
四周的战友纷纷冲上来,将他抬上担架,送上了救护车。
谭瑾瑜,今年22岁,是某陆战队集团军的一名一级士官,今天他的部队正在野外实战演习,这刚开始没多久,不料就出了这档子事儿。
某陆军医院。
接诊医生看着担架上昏迷不醒的男孩,头上虽然缠了厚厚的纱布,但血并没有止住,此时已经浸透纱布将担架染红了一大片。
“快准备手术!”
“是!”
“快通知家属,情况不太乐观!”
“是!”
四个小时后。
手术室里,谭瑾瑜静静的躺在蓝色的手术床上,惨白的脸上慢慢恢复了一丝血色。
主刀医生的额头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终于长舒一口气:“手术是成功了,至于其他的,就得看他自己了。”
不知过了多久。
痛……头好痛……
谭瑾瑜迷迷糊糊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从自己脑海里剥离出去,一个模糊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拼命伸出手想挽留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抓住,眼前又恢复了无尽的黑暗……
第二天清晨,一缕金色的阳光透过浅蓝色的窗帘缝隙,静静洒在一个低声啜泣的中年女人脸上。
这个女人正是谭瑾瑜的妈妈柳书芳。
柳书芳是个十足的美人儿。虽然年过四十,但看起来就像刚刚三十出头的模样,眼角眉梢尽是风情。
柳书芳和丈夫谭雅文,夫妻俩都是农民出生,膝下只有谭瑾瑜一个独子。
当初谭瑾瑜高考完填志愿的时候,从小立志保家卫国的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一所军校。
看着儿子志向远大,夫妻俩十分高兴的表示对儿子的选择全力支持。
眼看还有一个月谭瑾瑜就要考二级士官,不料却在这个档口出了意外。柳书芳心里又是后悔,又有些庆幸。
悔的是如果当初拦着他不去当兵就好了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庆幸的是还好没有生命危险,也许,儿子以后可以陪在自己身边了。
医生说谭瑾瑜伤了脑子,一年之内静养为宜,不能有剧烈运动,也就是说谭瑾瑜的军官梦怕是要夭折了。
“嘶……”
头上缠满纱布的谭瑾瑜眉头紧皱,缓缓睁开了眼睛。
“瑾瑜!你醒啦!”柳书芳慌忙擦去眼角的泪水挤出一个微笑来。
“妈……”谭瑾瑜分明看见柳书芳满脸泪痕,难道自己……
“醒了就好,医生说你得好好养着,可不能再有剧烈运动了!”
“艹!”谭瑾瑜心里暗暗咒骂一声,他当然知道妈妈说的静养意味什么,自己的军旅生涯大概率就此结束了。
“你感觉怎么样?”
“痛的厉害,感觉头快裂开了……”谭瑾瑜痛的龇牙咧嘴。
这时,谭雅文跟在主治医生后面推门进来,见儿子已经醒来,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感觉怎么样?”医生在谭瑾瑜头上按了按。
“啊……”谭瑾瑜吃痛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的冒了个满脸。
“他一直在喊痛,说头痛的要裂开了一样。”柳书芳忙心疼的道。
“这是正常的,现在看来意识还算清晰,好好养着,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医生说完正准备转身离去。
“哎哟,我瑜哥醒啦!”一个拎着盒饭的少年大步流星跑了进来。
他叫苏未,是谭瑾瑜小姑谭雅梅的儿子,今年刚十九岁。兄弟俩关系一向亲密,正在放暑假的苏未听说表哥受伤便跟着舅舅舅妈一起过来了。
“瑜哥怎么还没上战场就自己给自己开瓢啦?”少年一脸戏谑的坏笑道。
谭瑾瑜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等我好起来的!”这个小子还是这么吊儿郎当的欠收拾。
“别别别,我错了!你还是赶紧先好起来吧!”苏未立马认怂,毕竟在部队呆了将近三年的谭瑾瑜现在武力值MAX,自己在他面前就跟弱鸡似的。
“但是……”苏未眼珠子一转,一抹坏笑又浮上脸庞,“你以后可得注意了,要是真摔坏了,我小嫂子得多心疼啊!”
“什么小嫂子?你小子就是趁现在我奈何不了你逞能是吧?”谭瑾瑜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哪有女朋友,这小子尽当着爸妈的面瞎忽悠。
“我小嫂子?安然姐,我们都知道啊,你快别装了!”苏未无语,谭瑾瑜有女朋友的事儿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虽然没见过面但是大家都知道那个姑娘十九岁,长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俩人还是青梅竹马,谭瑾瑜这些话自己都快听腻了。
“安然?谁是安然?你小子别瞎说,吵的我头又痛了……”谭瑾瑜头歪到一边闭上眼睛不再理他。
此时,他身后的四人正面面相觑,满脸问号。
医生办公室。
“你们刚才说的他有女朋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