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王守瑶递来的白色果实,强珲一脸诧异,疑惑地看着对方。
身为穿越者,王守瑶也不知道这东西是干嘛的。
看着她满脸的诧异,强珲尴尬地咬了一口。
就这一口,彻底改变了眼前的战局!
就在王守瑶将木灵果交给强珲的时候,短促而凄厉的啸声砸向两人。
“砰……”
一声爆鸣在耳畔响起,强珲瞬间傻眼了!
眼前是一堵能量屏障,在它前方的掩体随着爆鸣荡然无存。
与掩体一样不见踪迹的就是躲藏在它后面的士兵,一名侥幸存活的士兵双手撑地惨烈哀嚎。
噗嗤一声。
王守瑶双腿一软,跪倒在强珲面前。
望着不翼而飞的士兵,她双眸顿时睁得老大。
饶是她好不容易习惯了眼前的血色大地,此刻也难免让亲手制造的惨烈震撼。
她不敢想,这些士兵已经经历了两个月如此血腥的场面。
狠狠的咽了口唾沫,王守瑶扶着强珲的身体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尽管两耳嗡鸣,她还是听见一声污言秽语。
“鱼崽子,俺艹你十八辈先人!”
那位缺了胳膊浑身浴血的士兵抓起一枚红彤彤的爆岩,纵身跃出掩体冲向鲛人。
鲛人见状瞬间就是一轮火力覆盖。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桥面烟尘漫天,断肢残躯在天上翻滚飞舞。
“二狗,二狗!狗曰的鱼崽子,爷爷和你们拼了……”
没谁理会王守瑶制造的能量屏障,以及误食木灵果而陷入癫狂的强珲。
突然,强珲望向碾压而来的鲛人轻重装甲。
任由弩箭、水箭以及风锥在周围飞驰……
一枚短爆弩呼啸着划破喧嚣的战场,落在两辆装甲魔导车中间,鲛人还没来得及庆幸他们活了下来。
另一枚短爆弩就让旁边的装甲魔导车开了瓢!
在强珲疯狂连射的短爆弩覆盖下,鲛人的装甲魔导车损伤严重。
这波操作,堪比mk19榴弹发射器。
短爆弩如同破甲高爆弹,能贯穿轻装甲,杀伤半径双倍于手雷。
最重要的还是,1分钟内,强珲向前方的鲛人投掷了数百发短爆弩。
相当于近百门迫击炮的火力,那滋味对于习惯了龙腾军缺炮少弹的鲛人来说是什么滋味。
强珲的这番火力覆盖,堪称装甲运兵车的噩梦。
就算是披着厚鳞片的泰坦蜥挨上几发也不好受!
伴随着爆豆般的音符,耀眼的爆炸像狂风般刮过阵地前的山坡,无数道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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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惨叫着四分五裂。
遗憾的是,误食了木灵果的强珲很快就虚脱了,他的怒吼也戛然而止。
铺天盖地的短爆弩砸下,惊慌失措的鲛人丢下战友的尸体,炸毁的魔导车以及重伤的泰坦蜥落荒而逃。
算上今天,大家整整在八宝山坚守了四天。
没了食物,没了药品,没了弹药,到最后甚至消耗光了所有爆岩。
即便这样,他们硬是用最简陋的武器,手中的刺刀,死死守在八宝山阵地,整整打退了敌人十二轮进攻!
他们还活着,一百八十名军人,十四名死战不退的海之都百姓,就是这支不足两百人的队伍依旧坚守在阵地上。
倪花木楞地坐在尸体堆成的掩体里,任由鲜血在她的身上不断凝固。
她嘴唇动了动,艰难地从沙哑的喉咙中挤出一个音符……
一首《无名英雄》回荡在阵地,每一个音符都饱含着灵力,沁人心脾。
鼓舞人心的同时缓慢愈合着伤口,直到榨干最后一丝异能,倪花才趴在强珲的怀里沉沉睡去。
“我家的狸花,厉害吧!”强珲摆着她,搂着王守瑶喃喃自语地炫耀着。
在这样弹尽粮绝的战斗中,什么军事技术,什么个人反应,什么坚韧的生命力,都是扯淡。
能活到现在的每个人,都是奇迹,都是命运的宠儿。
摘下戴在头上的钢盔,竟是弹片在上面留下的无数痕迹!
而且,钢盔上还插着一支弩箭,亏得穿透钢盔的弩箭未能贯穿护体罡气。
看了看罡气凝聚的头盔和防弹衣,不少地方都已显现红色。
这个时候,强珲真的必须感谢华国,感谢军队,如果不是在演习中,如不是正在值岗,他不可能全副武装。
没有身上的作战服,他至少已经中了三四支致命的弩箭!
也亏得他觉醒的异能其实就是作战装备,否则也不可能守下阵地。
瞧瞧他的面前,放着三十多支耗尽爆岩的长弩,其中还有倪花冒险找来的转轮弩,甚至是m34重轮弩。
也亏得王守瑶的异能是绝对守护,他们才能像堡垒般屹立不倒。
亏得爆雷不像手榴弹,否则拉环都能积成小山。
亏得长弩没有弹壳,否则强珲亲手打射出的子弹壳,都能将三人淹没。
在他的右手插着一柄海皇御赐的军刀,它静静地插在被爆弩与水弹李固犁过数遍的土地上,狭长而优美的刀身,在痛饮鲜血,收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