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上台阶,她只要躺着就好。
想哥哥。
不是凯文,不是斯图尔特,也不是鲍勃。
她说的是其他那些还在冰窟窿里的,没走丢的,靠谱点的那些。
塞拉停在了原地,翻过了身子,看着空中的蓝天白云眼神越迷茫,脑袋也越来越迷糊。
天上的云朵好像变成了一根巨大的香蕉像她飞了过来。
她幸福的张开了手臂,拥抱着绵软的香蕉,鼻尖充斥着它独有的清甜气味。她再次翻了个身,轻微的打起了呼噜。
三秒入睡。
——
在塞拉走后,洛基按了按被气的有些胀痛的太阳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的头越来越疼,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敲开了他的脑袋拼命的往里钻。
脑海里不断涌入各种各样的信息,好像要硬生生的把他撕成两半。
他好像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人生的选择的节点上做出了与众不同的举动,然后就被莫名其妙的管理局告知他的行为破坏了原有的时间线要进行审判。
他在那里见到了自己的全部的人生,从出生到结束,事无巨细,所有的事情都引入了他的脑海里,最为深刻的就是死亡。在看到他养母和养父死去时,那种从心底蔓延开来的悲伤根本无法抑制。
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一点点的渗了出来,滑落到眼前的时候刻意停留了一会儿,带着因酸胀和刺痛感而止不住的生理性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洛基本来就有些白的肤色此刻近乎于一种死寂的惨白,嘴唇都有些发青。
他有点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也不是到看到的一切是真还是假。
过了一会儿,脑海中翻腾的记忆逐渐平息了下来,他捂着额角的两只手渐渐松开,脸上也逐渐恢复了血色。
洛基呼出了一口气站了起来,他现在浑身都有些湿透了,需要赶紧换一件衣服。
他抬起手想要叫人拿一件衣服过来,却在视线触及到衣服的时候猛的一缩。
如果他没有记错,他之前穿的衣服好像不是这件。
他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小心翼翼的摸上了自己的脖颈,有些不可置信。
他这是回来了?从那个什么奇怪的管理局回来了
洛基有一瞬间的狂喜,他感受着体内充盈着的魔力,只需要轻轻一下,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被震飞了出去。
他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真的是太棒了,不用受制于人,可以随心所欲。
就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回到了哪一个时间点,如果还来得及的话,他绝对有自信可以避开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
洛基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景象,在触及到被毁坏的地牢和满目疮痍的时候,瞳孔一下子放大,脸色再次变得惨白。
他回来晚了。
巨大的落差和挫败感从骨髓刺透到皮肤,四肢忍不住的轻颤,指甲没入皮肉都毫无直觉。
他本来以为一切尽在掌控,可以随意更改,但是现在却发现是空欢喜一场,所有的得意全都在一瞬间被摧毁。
洛基重重的锤了光壁一下,“该死。”早知道刚才就应该让塞拉把他带出去了。
等等,他刚才说的是谁?塞拉?
洛基的脸色在短时间内极快速的来回变化,最后再次定格在了一抹欣喜之上。
对了,塞拉。他还有塞拉。
在他所知道的未来中没有看到过塞拉的存在,这是他独有的,也是只有他才独有的。
洛基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马上尝试着联系塞拉,只要她没有和奥丁遭遇上,就一定还来得及。
——
绿色的手镯不停地不停地闪烁着,像是在无声的催促,紧接着开始发烫,慢慢的染上了红色。
塞拉有些不舒服的嘟囔了两句,翻了个身,顺着台阶滚了下来,一直到湖边才停下来,而带着手镯的那只手正好没在了冰凉的湖水之中。
湖水和手镯的温度中和在了一起,塞拉轻嘤了一声,舒服的砸了咂嘴。
梦里,一艘巨大的香蕉船,盛着巧克力铺成的大海扬帆而来。
香蕉船的顶端是白色的奶油,左边是各色的硬糖,右边是撒了番茄酱的薯条,地上铺着五颜六色的小熊软糖,她的哥哥们则是奋力的朝她招手,喊着,“塞拉,塞拉你成功了,塞拉你统治了世界,你是最大的大坏蛋。”
而最中间的则是被哥哥们围着的,头戴王冠,衣服终于换了一个颜色的老大。
还是她最喜欢的黄色。
老大顺着梯子走了下来,深情款款的看着她,然后——
给了她一个巴掌。
塞拉被吓醒了,直接掉进了湖里。
在湖水的刺激下,塞拉立马清醒了,双手划拉着从水里钻了出来爬到了岸上,往前冲了几步,又茫然了。
她这是跑到哪儿了?
塞拉看着已经离自己很远的巨大宫殿,陷入了沉默。
她是不是要完了,老大跟她说让她去右边堵人,结果她跑到了湖边,还偏离了轨道这么远,她真的不会被老大打死嘛。
塞拉默默的在内心给自己划了个十字,张开了双手,近十几米大小的翼龙冲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