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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 / 2)

他们曾经交往过六年。

闻韶熟悉许子深,犹如熟悉自己一样。

许子深以前和自己说话的时候,总是平和温柔,从来不像这样,语气平静冷淡却步步逼人,像生意场里利益至上的谈判人。

也对。

当初他分手时把话说得又狠又绝,难听至极,也不怪许子深恨透了他。

那他现在又是什么意思呢?

闻韶的手被许子深扣在桌面上,有些隐约的发疼。

他自嘲般地想,落井下石也好,看他笑话也罢,反正总不可能是余情未了。

“得了吧。”

闻韶抽回手,声音因为刚抽了根烟还有点哑,“我们都不是十几岁的人了,也该知道天高地厚了。你想签我?想和星灿作对?你们家老板能同意么——”

许子深:“我就是。”

闻韶怔了怔:“嗯?”

许子深看着他,说:“我就是这家公司的老板。”

闻韶手里的烟抖了一下。

“你这两年,去违法犯罪了?”

闻韶充满怀疑地看着他,“现在去自首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许子深:“……”

许子深也不恼,只低笑一声:“你就不能想我点好吗?”

闻韶又想了一下,说:“我最近也没听说有谁中了大笔彩票。”

“……”

许子深终于说,“借了点我父亲的东风。”

闻韶怔了下。

这是他们曾经都缄口不言的话题。

许子深的父亲早年为了利益,抛弃了他和他的母亲,等到许子深上大学的时候却又转过头来说想要补偿他。

许子深一直都以这个父亲为耻,之前过得再潦倒时也没想过回头认亲。

许子深好整以暇地观察着他的沉默,说:“怎么不问了?”

“因为没什么好问的啊。”

闻韶很知趣地避开这个话题,“那您这次,就是专程来羞辱我的?”

“我懂的,飞黄腾达打脸前任是基本法嘛。”

他了然点头,又眨一下眼,很好奇的样子,“你想怎么做?拿钱羞辱我?五百万?一千万?说实话,我现在还真的蛮缺钱的,看看你能出多少了。”

他的语气轻飘飘,不似认真。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他明明处于无边的绝望脆弱中,下一秒就可能被舆论和联合压垮,在许子深面前,他依旧能撑着两分不正经,和这个阔别已久的前男友开玩笑。

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不曾想过玉石俱焚鱼死网破,不曾想过如果今天没有机会,他会用最决绝最惨烈的方式和公司抗争。

他脸上挂着轻浮的笑,心底却等着许子深把他赶出办公室。

然而许子深没有如他所愿。

“我说过了,这不是馈赠,而是交易。”

他语气平稳道,“让我先来猜猜你想要什么。你和星灿之间有不可调解的矛盾,想要离开,但眼下肯定没有公司敢轻易接盘。”

“我愿意签你,并且平息掉那些流言蜚语,重新恢复你的商业价值。”

闻韶指尖微动。

这确实是他目前的最大诉求。

只可惜这根救命稻草来自前男友。

他内心挣扎片刻,还是问:“条件呢?”

许子深没正面回答,只看了他一会儿,说:“你刚刚说,我最近又没亲过,怎么知道你的嘴和以前一样。”

“所以现在,我想亲自检验一下。”

许子深的办公室里间配备了休息室,有张单人床供他午休或疲乏时使用。

然而此时,在这张床上,暧昧横生,旖旎满室。

“你在这竟然还放套?”

闻韶讽刺地笑了声,“挺熟练啊,有过多少个了?”

他话没说完,身体跟着一震,指尖也痉挛着微微颤抖。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迷迷糊糊间,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以前,他们白天黑夜都腻在一张床上,混乱又幸福的快乐时光。

闻韶其实想过很多和许子深重逢的场景。

例如在他的演唱会上,许子深也许会带着帽子坐在第一排,他和观众互动的时候不小心正对上许子深视线,然后现场的大屏幕上投放出他那一秒的失神。

或者在匆匆赶行程的深夜航班时,他发现许子深和他买了相邻的商务舱座位,彼此对望一眼,情绪翻涌上头。

又或者是他哪天退圈不干了,在街边自弹自唱聊作消遣的时候,许子深路过,没有上前,只在人群中听完他那一首歌。

哪种都好。

哪种都比现在好。

闻韶感觉手腕被许子深紧紧地扣着,简直快要压出血痕来,痛得他眉心忍不住皱起,下意识像以前一样用膝盖顶了下许子深的腰。

半秒后才恍然响起今时不同往日,这样的撒娇姿态太亲昵,不该出现在他们俩这场利益交换的床事里。

片刻后,闻韶掀起眼皮看他,用一个问题盖过自己的失态:“有那么恨我么?”

许子深没回答。

他也没松手,继续压着他,低头和他接吻。

像是真要试试刚刚说的,还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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