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毁了,我建议你还是谨慎一些。”
“你……你是恼羞成怒,所以打算反过来给我泼脏水了是不是!”陈珊妮抬高嗓音,惊怒中明显听得出一丝慌乱:“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败坏我的声名吗?俞晚,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瞎管!”
“我从来就没打算管你的事情,只是就像你自己说的,胡乱给人泼脏水这种行为,实在叫人讨厌得很。”
俞晚终于正色,语气和眼神一眼淡:“我和游略正经恋爱结婚,他父母早逝,也是靠着自己打拼,才挣下如今这样一份家业。入职之后我从未牵扯过你,他更是与你无冤无仇,我不晓得你为何非得在背后这样抹黑他的声名。”
“还有林业鑫,念书时我跟他从无往来,既不是同系也没有参加相同的学生组织,顶多算个校友,他却在背后这样编排我的私人感情生活,可见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似乎是觉得有些疲倦:“算了,懒得说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犯不着跟你这种神经病解释我丈夫的人品。”
“你说谁神经病?!”
俞晚都懒得看她,转身直接回了自己工位。
她几乎没有在同事面前表现过这样冷漠的态度,向来都是礼礼貌貌的,极有教养——可见陈珊妮的话是真的气到了她。
但陈珊妮今天提起这桩事,就是抱着撕破脸的想法,完全没打算见好就收。
于是她蹭地踢开椅子,不依不饶厉声呵斥:“你说谁神经病呢俞晚?你有本事别躲,你站在这儿给我把话说清楚……”
“吵什么吵!”
……
……
盛夏时节,南方的潮热并不好受。
门后那盆冰块已经化完了,几只老式风扇吊在头顶,发出嘎啦嘎啦的拖沓打转声,窗外是喋喋不休的蝉鸣。
所有一切都叫人心烦。
更别说副厂长就站在门口,紧皱着眉,脸色很难看:“墙上就挂着钟,到点报时,你们是瞎了还是聋了?午休时间过去半小时还在这里吵吵,要造反啊?办公室一间间都挨着的,考虑考虑影响!这里不是喝茶看戏的地方,要是不想工作趁早交辞职报告!”
所有人都静若寒蝉。
就连陈珊妮也下意识低了头,沉默几分钟后,僵硬地拉回椅子坐下。
“再让我听见你们大小声,这个月奖金全扣光!”
副厂长显然是气得狠了,丢下这一句话拍门就走。
只留半条走廊的寂静和胆怯。
俞晚垂下眼眸,翻开手里的账本和单据。
只有在无人注意的阴影里,才淡淡勾唇,扬起一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