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帝都两头跑的状态。
即使是这样,时姜的事业粉依旧是不满。
准确的说是自从她官宣后,就有不少的事业粉跳出来说事,以她现在的状态和之前只要进组就待到杀青的状态做对比,极个别的还把矛头指向了祁见浔。
时姜这次在剧组待的时间也短些,十二月下旬便杀青了,可以回帝都跨年。
帝都入了冬,雾蒙蒙的天气,空气里的风满是寒意,吹在人脸上都生疼。街道上光秃秃的枝丫只零星的挂着几个残破到泛了黄的树叶,略微凄凉。
年底了,各个公司都在冲业绩,祁见浔也更忙了,在时姜回来的这几天里,有那么几次祁见浔不得不加班,晚上到家都十一点了。
忙的晕头转向,连祁见浔这般一向严谨的人,都出现了几次丢散落四的行为。
这天早上时姜本打算再睡个回笼觉,入眠之际,接到了祁见浔打来的电话,说丢了一分重要的文件在书房里,那份文件是带给丁封的。
时姜嘴里说着不愿意去送,但身体还是诚实的,边吐槽边起床穿衣。
俪江别墅离着公司远,祁见浔说直接送到丁封家里就好了,发了他家的地址过来。
挂断电话后,时姜去书房里找文件。祁见浔只告诉了她文件在书房,并没有说明白具体在哪个位置。一般文件都会放在桌面上,可桌子上没有。
她便开始一个个的翻找着书桌下的抽屉和柜子。
抽屉里很干净,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时姜基本上只扫一眼便推进去。
在拉开最底下的抽屉后,指尖习惯性的要推进去,眼前恍然的扫过里面的东西时,生生顿住了。
时姜目光微滞,反应了数秒,慢半拍的把抽屉里平平整整摆放好的小红本本拿了出来。
这是她和祁见浔的结婚证。
翻开小红本,目光下意识落在的自然是照片上。与现在相比,那时他们看起来都还是较稚嫩的模样。她化着淡妆,神情平静,并没有因为要拍结婚证而有任何喜悦的神态,甚至有几分懒散。
相反祁见浔,那时候的他才接手公司,明明是该杀伐果断、冷漠到气场强大的模样。可照片里的他眼角眉梢具是笑意,眸光都柔和了下来。
当时拿到结婚证后,她只简单的扫了一眼,并未多留心注意。之后本子就被祁见浔拿走保管了。
时姜收好结婚证,转身打算放回原位,但抽屉里的东西又吸引了她的视线。
指尖略翻了下,索性把里面的东西一齐拿了出来。
放在最顶上的是一张照片。
时姜记得这张照片,也记得照片拍摄的背景。
上次在沪市的时候,张阿姨无意间拿给外婆看的就是这张照片。
她一袭白裙子以身后的巨大香樟树为背景的照片。
她记得拍这张照片的时候是看见了祁见浔,和祁开扬他们玩闹,她躲进了祁见浔的车子里,求他帮忙一起糊弄祁开扬。
后来,祁开扬用祁见浔给他买的拍立得为她拍下了这张照片。
可,这张照片怎么会落到了祁见浔的手里?
许是因为照片的年份久了些,或是因为照片的主人时常抚摸,边边角角有些泛了黄,有两处角开了缝,照片的表面都有些浅浅的皱巴,能看得出主人有意想好好保护,但终究抵不过岁月留下的痕迹。
时姜继续往下翻,是一份合同。
全英文的。
她大致扫了眼。
是和法国那个品牌的签约明证。
再往下,
还有一份遗嘱。
时姜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
在看到里面的内容后,捏着纸张的指尖都不稳了。
外婆告诉过她,祁见浔是外公一早就给她订下的丈夫,目的就是希望以后能有个护得住她的人,所以,祁见浔这儿有一份外公的遗嘱并不稀奇。
让她觉得愤懑的是,里面的内容。
她知道外公会给她留下遗产,当初分遗产的时候,因为外公去世伤心,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基本上全权交给舅舅负责的。
即使有些遗产是在她结婚时会是嫁妆,但也是在她名下的,没想到他们一家霸占了这么多年。
如果不是有祁见浔出面,她可能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
时姜坐回椅子上,平复着心情。
把东西都整理好,完完整整的又放弃了抽屉里,只留下了那张照片。
…
时姜拿着找到的文件,按祁见浔发来的那个地址来到了丁封的家。
门铃按了四五次,都没人来开门,时姜以为丁封去上班了,正打算离开时,门开了。
丁封探出一个脑袋,像是才睡醒的模样,头发翘着,眉眼倦意浓浓,本来还懒散的模样看到时姜的下一秒像是被狗咬了屁.股般的支棱了起来。
他不由得往门后面躲了躲,声调都不稳了,“…时姜妹妹,你怎么来了?”
时姜狐疑的看他一眼,文件递过去,如实说:“祁见浔让我来给你送文件。”
丁封点点头,从门后伸出一只手拿过文件,正要结束对话打算关门时,室内传出一道女声,漫不经心的,“是外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