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好了很多,看到季宴礼,还能笑呵呵的让他坐下。
“叔叔感觉最近怎么样?”
周政安将手中的报纸递给余笙,摘下眼镜后摆了摆手:“好多了。”
“医生说具体是什么问题?”季宴礼看向余笙。
余笙笑着搪塞过去:“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老毛病了,一直这样。”
季宴礼知道两人不想多说,也不愿意多问,“慕白来看过吗?”
周政安眼神别开,没回答这个问题,倒是余笙看了他一眼,说道:
“来过,那个时候老周在休息,他没忍心打扰,嘱咐我好好照顾着,就走了。”
她又笑着打掩护:“他忙嘛,我们也都理解。”
周政安冷哼一声,“忙?忙着不务正业!一点正经事也不干,就知道玩赛车,能有什么出息!”
余笙看了一眼季宴礼,害怕他多想,叹了口气,劝慰道:“你啊,老是这样,所以慕白才不愿意回来,上次好不容易来看看我们,你又骂他,你们父子两就不能好好相处吗。”
周政安这会也反应过来季宴礼的职业,脸色稍微缓了缓,说:“那小子一天都不让我省心。”
季宴礼笑了笑,“慕白现在在赛车界也算是闯出了一片天,您别担心,他有分寸的。”
“有分寸,有什么分寸!到了四五十岁了,他还能开赛车?这纯粹就是玩命!”
余笙听不下去了,语气也有些不太好:“你一天天的说的这是什么话,人家那也叫正经职业,再说了,你这天天在公司加班熬夜出差的,你看看你现在的身体成什么样了,还好意思说别人。”
周政安不说话了,开始剧烈咳嗽,余笙心瞬间吊起来,放下手中正在削的苹果赶紧上去给他拍背顺气。
季宴礼也吓了一跳,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缓了一会,周政安靠着床头,有些感慨:“老了,真的是老了。”
余笙不忍心看,在眼泪快要涌出之际,找了个借口出了病房。
“叔叔,那您住院这么久,公司的大小事怎么办?”
周政安:“全靠你余阿姨在管,有时候要签合同或者文件的,拿到医院来我再决定。”
说完,他看了看门口:“真是辛苦她了。”
季宴礼心里有些发酸,不想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叔叔的生日快到了吧,过两天我跟慕白再回来看看您。。”
周政安转头看着他,爽朗笑了两声:“我那个儿子还不如你呢。”
“怎么会,慕白他其实是个心挺细的人,叔叔你也是,你们两父子明明都关心对方,却什么都不肯说。”
周政安叹了叹气:“说什么呢,矛盾不是一天积累下来的。他从小都是个特别有主见的孩子,爱恨分明,决定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比我还倔。”
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兀自说:“这一点,像极了他妈妈。”
季宴礼收回视线:“阿姨应该是个特别好的女孩子吧。”
“是,特别好。”周政安用力眨了眨眼睛,语气悲悯:“可惜了,走的早,抛下慕白一个人,无依无靠的。”
这话不太对劲,季宴礼皱眉多看了他一眼,有些试探:“叔叔”
周政安察觉自己说的有些多了,坐起身子看向窗外:“行了,不说这个,今天天气真好,能不能带我出去转转,咱们聊聊别的,天天待在这病房里也闷得慌。”
“好。”季宴礼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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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开拍那天,周慕白一直在等傅北柠,可直到结束也没见到人。
他还记得某人说的那句:“不是带我玩玩吗?明天晚上,等我电话。”
可看看时间,现在都晚上九点了,别说电话了,连个信息都没见着。
周慕白越想越不对劲,该不会放他鸽子吧?
但是仔细想想,或许是有别的事情忘记了也说不定,毕竟她一天那么忙。
时针转了一圈,还不见有任何动静。
终于。
周慕白坐不住了,掏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又转念一想:不行啊,这样显得自己迫不及待一样,有点掉价啊!
万一人家真的是随便说说呢。
纠结,无穷尽的纠结。
周慕白心里委屈死了,就在握着手机举棋不定的时候,铃声突然响起。
他瞬间激动了,拿起来一看,脸色霎时阴了下去。
“干嘛!”
季宴礼被他这语气唬住了,反应过来后调侃:“怎么?遇到不顺心的事了?还是吃了炸药包了?”
周慕白揉了揉眉心,简单明了:“没。”
“行吧,那有没有时间?出来喝一杯?”
周慕白睁开眼,压下内心的烦躁,随口回道:“行,地址发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