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习惯了。”
只是片刻,他又恢复成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傅北柠开着车,思绪却开始慢慢偏移。
窗外光怪陆离的灯光朦朦胧胧的落在周慕白身上,她移开视线看向副驾驶双眼紧闭的他,脑海中反复回荡的都是他用又低又哑的声音喊“姐姐”的样子。
勾人的,委屈的。
傅北柠回过神来,慌乱的别开脸,佯装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路,丝毫没注意到身旁的人何时睁开了双眼。
昏黄的光倒映在他眼里,透出点点的,不易察觉的情愫。
-
赛车服的设计稿还有最后一点收尾工作要完成,再加上公司这边举办的礼服展览也快要提上日程,傅北柠最近忙的昏天黑地,压根没有时间去季宴礼的俱乐部放松放松。
倒是周慕白,训练结束之后总会拉着季宴礼问这问那,但是每一次,话题聊着聊着就会偏到傅北柠身上。
“我说你每次训练完拉着我聊天,就是为了从我这打探宁宁的消息啊?你们两到底什么关系?”
周慕白眼看着自己的小心思被点破,不慌不忙的解释:“关系?就是合作方和被合作方的关系啊,傅总监是我们赛车服的设计师,我当然要好好了解了解。”
季宴礼明显不信这个说辞,但到底也没戳破他,反倒开始聊些有的没的:“宁宁这个人呢,别看外表冰冰冷冷的,其实内心比谁都细腻。”
“从小到大,她都是我们这一群小孩中最讲义气的,特别护犊子,帮亲不帮理,谁要是欺负她朋友,她能跟你拼命。”
季宴礼侧头看了他一眼,调侃道:“还别说,你两这方面都挺像的。”
周慕白嗤笑一声,撑着栏杆看着底下的赛道,“继续说。”
“行,”季宴礼笑了,“我记得之前跟你说过吧,宁宁喜欢一切刺激的东西,喜欢挑战极限,她骨子里也是个不服输的人,遇强则比对方还要强,遇到弱者,却能理性和感性并存。”
“总之,这样的女孩子,”他啧了一句,摇摇头,“不太好追,不过,你要是想试试的话,希望还是有的,但别太高,容易失望。”
周慕白舔了舔唇角,问道:“那你觉得,我能有多大希望?”
季宴礼:“大概,三四成吧。”
“这么低?”周慕白抬手挠了挠鬓角,“那我努力努力,尽量提到五成。”
“行,那我等着你拿下她的那一天,需要帮忙的跟我说,可别让我失望啊。”季宴礼将手握成拳递到他面前。
周慕白迎了上去:“放心吧。”
他笃定的说。
四月二十七号,恰巧是清明节。
南城一如往常下起了大雨,雨点淅淅沥沥砸在身上,还有些疼,往日热闹的街上此时连车都少了许多,冷清的可怜。
赖可悠从律师事务所出来的时候,路边的积水都快要漫过台阶,纵使她带了伞,可还是被淋到不少。
坐进车里,抽出纸巾将身上脸上的雨水擦干净,边收拾边骂:“什么鬼天气,烦死人了,靠!”
缓了好一会,直到体温渐渐回暖,这才冒着大雨往家的方向开。
回去的路上,雨势越来越大,还夹杂着狂风,路边的树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压下来。
赖可悠胆战心惊的开着车,车速比平时慢了不知道多少倍,可意外还是发生了。
因为雨水的蔓延,几乎看不清路面的情况,她的车好巧不巧的陷进了一个坑里,她发动了好半天的车都没能将其开出来。
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冒着大雨下车去推。可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是单薄的,她用尽全力也没能挽救这样悲惨的局面。
就在她悲催绝望的时候,头顶突然出现了一把黑伞,紧接着,身后响起了一句:“发生什么事情了?需要帮忙吗?”
赖可悠转身,看见一个帅哥正盯着自己看,眼神中还有显而易见的担忧,她愣了愣,随即说道:“我的车好像被什么卡住了,动不了。”
男人将伞递到她手里:“你拿着,我看看。”说完,便试着抬了抬车尾,可力量始终是杯水车薪。
他指了指前面,俯身说道:“这样,你先上车,适当的给车加一点点油,我在后面帮你推。”
赖可悠握着手中的伞,犹豫道:“那你怎么办?总要打伞啊。”
男人温和的笑了笑,摇摇头:“没关系,先帮你把车弄出来再说,不然等会就麻烦了。”
赖可悠还是不忍心,可现在的情况确实如他所说,不加紧处理,等会只会更加棘手,于是,她只能先上车,解决眼前的问题。
终于,在两人共同努力下,车子总算是从坑里解救出来。
赖可悠刚想道谢,就看见男人转身进了那辆黑色保时捷里,透过车窗朝她扬了扬手:
“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