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二位是没有看到现场那个冷清的模样啊。”
祁忠笑盈盈地说道:“真就是宣布开张之后,一个人都没有。”
“圣旨都不好使,真的。”
“一个人都没有?”
“是啊。”
“张昌平那老驴脸色那叫一个铁青哦,哈哈。”
“不仅仅是他,还有范必安等一群那个什么库的差吏,文臣,每个人都说不出话了。”
“要多安静有多安静。”
“哈哈。”
听了祁忠的话,杜苍和陈枭相视一笑。
“殿下,老臣怎么说的?是不是正中老臣下怀?”
“的确,杜大人不愧掌管户部那么多年,对于钱财一事,不可谓不精通啊,哈哈。”
杜苍很满意,但还是再三确认性地问道:“祁侍郎,你确定你说得没错吧?”
“千真万确。”
“哈哈,张昌平和范必安在之前都是一脸兴奋,结果开张后没有人,那个脸垮得,哈哈。”
“那灰头土脸地吃瘪模样,想想就爽。”
“如此甚好。”
杜苍缓缓颔首。
而陈枭则是说道:“以张昌平为首的那帮寒门文官集团被冷落久了,大有饥不择食的意思。”
“这么一搞,他们应该也对陈镇彻底失去信心了。”
“是。”
杜苍说道:“这些人无依无靠,被冷落了多年,有些慌不择路,病急乱投医了。”
“他们想要靠钱号革新这事扭转多年以来的颓局,可惜,他们未免也太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这说明什么?”
陈枭蔑然嗤笑,“这说明这群人憋太久,脑子都被憋坏掉了。”
“不堪大用的一帮废柴,这也是本王瞧不上他们的原因。”
“是。”
杜苍同样十分轻蔑,“这帮寒门书生,寒窗苦读十多年,好不容易考取了功名,想要一展宏图,实际上他们的眼界和认知都停留在很低劣的程度。”
“压根儿不具备治国理政的能力,还觉得是我们不重用他们。”
“杜大人,还是要注意措辞,天下读书人,都是平等的嘛。”
“哈哈,对。”
听着他们议论的内容,户部侍郎祁忠的脸色不经意间连连变幻了好几番。
嘴角更是不自觉地抽搐了几下,并悄然垂下了头。
“行了,祁忠,没什么
。事儿就退下吧。”
“喏。”
祁忠兀自是垂着头,恭敬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候。
书房的们被人敲响。
“进。”
陈枭朗声道。
只见云商沉着个脸从门外走了进来。
“云先生。”
陈枭看到云商这个表情,就嗅到了一丝不妙。
同时,让准备撤退的祁忠站住,“等等,你再留一会儿。”
“啊?”
祁忠怔了怔,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被迫驻足停留。
没有陈枭的允许,他也不敢走啊。
“云先生,怎么样了?”
云商刚坐定,陈枭就连忙问道。
“情况不妙。”
云商第一句话,就令杜苍和陈枭一愣,旋即不善地瞪了祁忠一眼。
祁忠感觉到这眼神里包含的凶意,不禁浑身发凉,并打了个寒战。
他不太明白这俩大爷刚才不是还挺满意开心的吗?
怎么现在说变脸就变脸?
他看了看云商。
只知道这位是庄王府上的座上宾,具体做什么的不太清楚,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句话,就让两个大佬对他充满了敌意。
祁忠也不敢问,堂堂正三品大员只能耷拉着脑袋站在一旁,卑微得像条狗。
“那个叉叉库,已经爆满了。”
“去存钱的人,已经快要把门槛都踏破了。”
“什么?!”
陈枭和杜苍齐齐瞪大了眼睛,像是见鬼了一般。
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现在,存钱的人,已经排成了长龙,我走的时候,起码已经排了上百人,而且只会越来越多。”
“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
云商喝了口水,甚至都没来得及咽下去,就鼓着腮帮不停摇头。
“我完全不理解发生了什么。”
一旁的祁忠终于从云商的字里行间中听明白了。
他心底发凉,站立不安。
什么情况?
怎么可能爆满?
发生了什么?
自己走的时候不还冷清得张昌平都苦苦哀求他不要走吗?
他横竖想不通。
而杜苍更是直接怒目瞪来,“祁侍郎,你不是说门可罗雀,冷清得没有一人吗?”
“现在作何解释?”
“我我哦。”
祁忠被陈枭和杜苍两个大佬杀人般凌厉的眼神盯得吓破了胆,六神无主地疯狂摆手,磕磕
。巴巴地回答道:“我我我,我哪儿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微,微臣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