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张远捏着手中的羊皮卷。
眼里不停绽放着精光。
脸上写满了难以掩饰的兴奋。
“这是我当年一手一脚编写的。”
“查阅了很多资料。”
“先生,谢谢你再让我看到它。”cascoo.net
能看出,张远颇有些激动。
“无妨。”
杨顺一摆手,“整个过程比我想象中的轻松。”
“怎么说?”
张远不禁好奇。
杨顺笑了笑,把主事和衙役的表现说了一遍。
张远下意识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赵永贵这厮,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没想到他也有今天。”
“我供职都水司的时候,他还不是主事。”
“那时候他就沉迷茶道无法自拔了,天天和我们吹嘘他有什么什么好茶,有多懂茶,没想到……”
“哈哈哈哈。”
张远笑得捶胸顿足眼泪都出来了。
笑到最后,甚至被呛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杨顺觉得他笑容太有感染力了。
本来不想笑的。
在张远的感染下,也憋不住狂笑起来。
两人笑了好久,乏了,方才令注意力回到正事上。
张远展开图纸,看了一会儿,“嗯,这东西他们保管不算很妥善,里面的内容有些许模糊了。”
“但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我可以锁定。”
“杨先生。”
“我们可以把动手地点锁定在这。”
张远指了指图纸上的一处地方,“这里,是庄王府内水井最浅,且位置最隐蔽的一处地下沟渠。”
“动起手来动静最小。”
“可以。”
杨顺看了看,立即应允也没有什么怀疑的。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而且,他也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判断。
确定了位置后,两人再确定了具体的计划和方案,以及整个过程需要的人数。
一切完备后,杨顺便前往着手准备了。
与此同时。
庄王府。
陈枭正在为了赈灾的事情发愁。
这灾情,就像是牛皮糖,又臭又长。
南边的搞完了,北边的又来。
北边的好不容易解决了,西边又来
。。
反正怎么样都搞不完,好像是生生不息,源源不绝般。
让人一个头两个大。
加上这段时间和陈镇之间的矛盾。
陈枭已经很多天没睡上一个好觉了。
然而坏事好像最喜欢赶趟发生。
一个黑卫急匆匆地进入书房,汇报道:“殿下,兵部急报。”
“念。”
“兵部尚书龙臣焕报,调集军队的文书在路上碰上了山匪,信使遇害,文书丢失。”
“山匪?”
陈晓眉眼一瞪。
但黑卫犹自汇报不停,“另,仲平从礼部出来后,已经拿到了批文。”
陈枭闻言,眼神骤然森冷寒厉,,“这个耿友文。”ωωw.cascoo.net
“真是给脸不要脸,看来他是存心要和本王作对了!”
但紧接着,黑卫就继续说道,“现在仲平已经提着尚方宝剑,杀向兵部府衙了。”
“什么?”
陈枭瞳孔跳了跳,旋即摆手,“放心,龙臣焕不似那耿友文,他骨头硬,和仲平不对付,不怕威胁。”
“殿下。”
黑卫又一抱拳,“正是兵部尚书本人遣人传令而来,他让您立马派兵驰援,说仲平来势汹汹,提着尚方宝剑一言不合就要砍人。”
“他快要顶不住了!”
“啊?”
陈枭怔住了。
打脸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让人猝不及防。
前一秒还对龙臣焕充满信心,下一秒就……
哎!
陈枭大叹一声,只道这些人没一个靠谱的。
唯一靠谱的杜苍最近也因为儿子的事情像得了失心疯一样,成天失魂落魄无心恋战。
且随着杜允乐消失日子的推移,他这样的状态就更严重。
以至于他让他盯住钱庄的事,这货看起来都不怎么放在心上了。
再这么下去。
陈枭都准备寻思着换人了。
但,又没几个人有杜苍的能力。
所以就如同鸡肋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反正最近的烦心事是一串接一串,扰的人不得安宁。
“行,你拿着本王的黑羽令,去通知黑七,让他带三十个兄弟去兵部府衙驰援尚书大人。”
“诺。”
黑卫
。恭敬地端着令领命退下。
他离开后,陈枭忍不住闭上眼,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和太阳穴。
只觉得困倦不已,合上眼就能睡。
打了个哈欠。
摇了摇头,准备整顿下再开始办公。
但刚提起笔,刚才出去的那个黑卫连带着另一个黑卫就又急匆匆地回来了。
陈枭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