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太保就自顾自在那闭目养神。
好像身边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看到他这样的状态,杨顺好生羡慕。
他也想这样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躺太师椅。
可惜他做不到,奸人已经拿着刀子抵在了他的咽喉。
眼见徐奥气得七窍生烟地冲自己低吼。
杨顺反而一脸关切地哎呀了一声:“太师,您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生气?”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么?”
“赶紧说出来啊。”
“让我们开心开心。”
“噗……”
本来闭目养神得挺好的太保突然忍不住喷了。
他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这声音,这作态落在徐奥那儿分外讽刺。
刺激得他老脸涨红,鼻翼扇动,也跟着剧烈咳嗽起来。
“哎呀,这是怎么了呢?太师,昨天睡觉没盖好被子?感了风寒?要不要我帮你叫太医啊?”
“你身体出了问题,那可不行,我身体可以出问题,你都不行,你学究天人,乃江河社稷之栋梁,大乾王朝没了你可不行啊。”
“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噗。”
太保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清了清嗓子准备继续作壁上观。
听到杨顺这番话,又一口老唾沫没压住,呛的他又咳了起来。
眼睛都咳红了。
“不,不好意思,早上吃辣了,嗓子眼不舒服。”
感受到徐奥不善的眼神。
太保连忙举手撇清关系。
他真不想咳嗽,但真忍不住。
三公席这边的动静,令其他地方的人看了都很不解。
“怎么了这是?太师好像很激动的样子。”
“太保也很激动。”
“只有太傅还算是平静。”
“太傅说他不知道,转而请教太师,我也想听听太师解惑呢。”
“是啊,君承天运,民为何?真想听听太师的高见。”
“可太师这是怎么了?”
“好像太傅在嘘寒问暖,很关心他的样子。”
“太保也好像不舒服。”
“很正常,毕竟太傅年轻,太师和太保都上了岁数,身体不如年轻人正常嘛~”
“所以太傅这么年轻,在学术上的积累不如老人这般深厚,也实属正常。”
“是啊,不同年龄有不同年龄的优势嘛。”
徐通坐在一群吃瓜之中。
听到这些话气得脸红脖子粗,好几次忍不住要跳起来。
虽然他不知道大哥那边发生了什么,但大哥很少表现得这么失态。
一定是那个不学无术的辣鸡做了什么坏事把大哥气的。
这边,陈洪也很关注,连忙遣人去关切。
徐奥稳住情绪,朗声说道:“谢陛下关心,老臣无恙!”
他狠狠地看了杨顺一点,继续对所有人说道:“方才老臣只是和太傅进行了一番思想上交流。”
“关于这个问题。”
“老臣认为,君为天子,顺承天意,承载天运,为一国之主。”
“而民则为数,或为一,或为九,或其它。”
“十全而聚运。”
“小家而成国。”
……
徐奥口若悬河的一通观点,听得众人是面露深思并缓缓点头。
“不愧是太师,不愧是位列三公之首,果然是学究天人,满腹经纶。”
“洋洋洒洒的观点当中,竟包含了术数、易学、经义、要论等多门学问,不光解释了何为君、何为民的问题,还完美的平衡了两者的重要性。”
“太师大才,果真是冠绝九州啊。”
“原来这就是三公的实力么?”
“不对,应该说是太师的实力。”
“啪啪啪啪~”
现场,响起了雷动的掌声。
徐奥闭着眼,抚须而笑,犹如绝世高手般朝四座压了压手。
并抱拳朗声道:“老夫不过是一家之言,诸位姑且听之笑之,若有不对之处,敬请谅解,指正。”
“其实,大乾王朝能人辈出,有才之士不胜凡几,除我之外,我就知道翰林院、詹士府同样有人能作出同等水准之答卷。”
徐奥说完,朝陈洪的方向拱了拱手。
又有意无意地往徐通方向看了看。
“不错不错,太师之才,当为我大乾仕子之楷模。”
“当受千万读书人效仿之!”
张昌平亦是高声赞叹。
“哪里哪里,张大人谬赞,您为当朝首辅,亦是有不是才学,我等无非是相互学习耳。”
“太傅,不知道,您认为这答案如何?是否满意?”
徐奥笑眯眯地看向杨顺。
后者感受到众多目光再度聚焦在他身上。
笑盈盈地拍起巴掌,“满意满意,不愧是太师,答得高深莫测,无懈可击。”
“非常好,就是我觉得美中不足的是这个答案的风格有点像我们村的算命先生。”
“什么数啊、运啊啥的在那和稀泥,玄而又玄,好像什么都说了,好像又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