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下羊皮卷,倒是计划外的事。
接下来的拍卖会,没有再出现别的插曲。
终于到了万众瞩目的压轴珍宝环节。
就连云顶台的陈洪也都放下了手里的华容道,好奇地看向下方会场。
所有人都在疑惑,事先便被炒得沸沸扬扬的传世奇珍究竟是何物。
关于这点,即使是黎太安也不知道。
每次压轴拍品,云心阁都是绝对保密的。
“众位,请屏住呼吸,聚精会神,迎接本次拍卖会的压轴奇珍宝光降世。”
几个云心阁的侍卫小心翼翼地抬着一尊用金色绸缎宝盖罩起来的方盒子走上高台。
将盒子放在司仪正前方的展台上,便原地驻守。
足可见最后这件拍品的牌面。
“我去,卫兵把守,这场面……”
“之前都没见过几回啊。”
“上一次我记得好像还是圣人真迹。”
普通观礼台上的观众们都目光火热地盯着那个蒙着的方盒子啧啧惊叹。
在灯光映衬下,盒子上的黄绸格外耀眼华贵。
此时,云心阁首席朝奉张云鹤在两个卫兵的搀扶下,缓缓走上台前。
他的出现,更是令无数人瞳孔收缩,惊掉下巴。
“这,云心阁首席朝奉,大供奉张云鹤?”
“他老人家都亲自出席站台了!”
“此物,究竟是何来历?”
云顶台上。
黎太安和陈洪对这位云心阁的老祖级人物也不陌生。
“陛下,只有真正的宝物,才会让他都出来站台啊。”
“是啊,这倒是将朕吊足了胃口。”
“下面,由我们云心阁的首席朝奉,张云鹤大供奉为大家揭开宝盖。”
在司仪的指引下,张云鹤迈着老迈的步伐,走到宝盒前,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轻触在黄绸纱巾上,郑重地揭开纱巾,然后缓缓打开了盖子。
紧接着,一尊白润无瑕的玉璧徐徐呈现在众人眼前。
“那是什么?”
“一栋楼?”
“太远了,看不太清啊。”
有些近点的观众,则是呼吸急促了起来。
这这这……
好像是一尊汉阳楼啊!
云顶台上。
陈洪站起身,低头极力俯瞰,他只能隐隐看出些形状。
皱着眉头说:“好像是一尊玉雕。”
黎太安也凑过去,低头往下看,也看不太清楚,“好像是一栋楼。”
他觉得好像很眼熟,但又想不起。
“下面,有请张云鹤大供奉为大家讲解这尊宝物的来历。”
“诸位。”
张云鹤缓缓开口。
这个封建朝代虽然没有扩音器,但通过藻井、舞台的特殊设计,他的声音,还是能被大多数人听到。
“这一尊龙凤呈祥羊脂玉汉阳楼玉雕,即为前朝巨匠梁生的巅峰绝唱,遗世孤品。”
“它由最极品的羊脂玉,精心雕琢而成。”
“工艺如臻化境,妙到毫巅,整体建筑的细节呈现无可挑剔,雕龙刻凤,栩栩如生……”
“哗~!”
此言一出,全场都炸了。
前来参加拍卖会的或多或少都是对文玩宝器领域有所涉猎之人。
一听是梁生的巅峰绝唱汉阳楼玉雕,一传十十传百。
云顶台上的陈洪可就遭了殃。
阵阵声浪冲霄而起,在他头顶的藻井处回荡,放大。
炸得他耳蜗子嗡嗡的。
“梁生的汉阳楼?!”
“就是那个传说中梁生倾尽十载心血,最终以生命献祭,采用多部件精细化雕刻,以史无前例的玉制榫卯工艺拼接而成的绝世孤品,太祖皇帝都千方百计想要得到,却被前朝哀帝愤然扔进黄河,最终遗失的汉阳楼玉雕?”
“这东西,怎么可能会出现?”
“丢进黄河还能被找到?”
“虽说云心阁从不出赝品,但我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大供奉亲自站台,应该不会有假。”
“是的,毕竟工艺特征太过于明显,精细化的多部件雕刻法,再采用玉制品榫卯拼接,再难复制第二件!”
“好像上台去近距离地看一看这巧夺天工之作。”
“可惜啊,太远了看不清楚。”
“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下面的动静排山倒海,藻井下什么都听不见。
黎太安立刻遣人去问发生了什么。
他想知道,到底是何物,能引起这般巨大的动静。
“禀万岁爷,总管大人,下方人群的动静,实是为舞台上的稀世奇珍所惊叹。”
“稀世奇珍为何物?”
“禀总管大人,为前朝巨匠梁生的龙凤呈祥羊脂玉汉阳楼玉雕。”
“???”
“什么?”
陈洪瞪大了眼睛,“就是那件太祖爷苦苦寻觅而不得,最终被前朝哀帝扔进黄河的汉阳楼玉雕?”
“禀万岁爷,正是。”
“此物为真?”
“云心阁首席朝奉、大供奉张云鹤亲自站台,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