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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轻(1 / 2)

带她走吗?

不能,他不能带她走。

以自己和她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若带她走,只能把人纳入东宫。而纳一个傻乞丐入东宫,是滑天下之大稽的坊间谈资。

“夫君,你可不可以喊我‘笙笙’?”

笙笙并不知道赵晔一时间就想了这么多事,她咬着染红的唇齿,弱弱碾过话音。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分明已经累到极点,但还是随着心思问了出来。

赵晔没有回她,而是缓缓睁开了紧闭的双眼。他不是她的夫君,更不能给她任何诺言。

今日之事因她而起,理应由她担下,他始终没有做错什么。

良久的沉默,笙笙知道他是不愿意了。他今晚都要走的,怎么会愿意喊她笙笙呢?

纵然气息虚浮,笙笙还是很稳当的背着他。一个恍惚,她抬眼间好像看到了“妙手回春”。

“笙笙丫头,你这是”

这是华伯,笙笙听着熟悉的声音,莞尔一笑,夫君有救了。

咯吱。

笙笙咬死的牙关倏然就松开了,唇色血红,一张惨白如纸的面颊布满了层层虚汗。

哐当一声,笙笙朝着奔来的华大夫双膝一跪,染红的灰白粗布全然跌入地面。

可即使如此,她也没有放开肩上的人,整个人跪立在医馆前,腰背挺立得直直的。

“欸,笙笙丫头,你怎么还晕过去了!”快步赶来的华大夫连忙扶起笙笙肩头,看都没看差点摔倒在地的赵晔。

“她”赵晔双脚触地,腰上一用力,直到粗糙的麻衣穿在身上,他才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她什么她,她是你娘子。”华大夫突然就暴躁起来,没好气的白了赵晔一眼,三个手指很快搭在笙笙手腕上。

赵晔不语,微微弯腰凑近,才看清笙笙一脸煞白,唇间还汩汩流血。她的唇怎么还伤了?

“我不是她夫君,她笙笙还好吧。”赵晔话音一转,才想起她在昏迷之前问自己的话,可不可以喊她笙笙。”

“你”

华大夫语塞,又想起佛莲这味毒可不是人人都能得到。他懒得管这小子是谁,要不是笙笙都晕在他医馆门前,他才不会同这小子说话。

“赶紧抱笙笙进来,还有你这一脸又红又肿的,肯定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华大夫收回手掌,忽然一把撒开笙笙肩膀,双手负在后背,快步走了进去。他一边走着,一边还招呼起院里的小药童。

留在原地的赵晔一手揽在笙笙肩上,抬眸望着另一只空荡荡的胳膊,唇间喃喃道:“抱她?”

笙笙唇上的口子咬得很深,就这么一小会,血色已经流到下颌骨。

赵晔看着,心里也没再犹豫,枯黄的衣袖擦拭而过,将地上的人一把抱起。

她很轻。

赵晔刚迈开一步,就不由自主的低眉扫视起来。她这么小小的一团,是怎么背起自己的?而且还是跑了这么长的一段路。

他仅仅看了她一瞬,就抬头阔步走了进去。在堪堪摇曳的灯笼下,清冷黑眸中有些恍惚,她如何,和自己有什么干系?

赵晔跟在华大夫身后,落在单薄肩头的手掌越来越来收紧。他能察觉到自己脚步愈发加快,甚至还差点撞到跟前的人。

“我说你急什么,是不是想踩死我?”

华大夫没好气的让出一条道,这小子不是刚说,他不是笙笙丫头的夫君吗?那他着急什么。

“抱歉,笙笙刚才抓了我的衣袖。”赵晔清冷说道,脸上丝毫没有歉意。

“噢,那她只是把你当成她爷爷了。”

华大夫停在厢房门口,眯起眼看了看赵晔,“你身上外衣就是谷老头的,你赶紧把笙笙放在床上吧。”

她把自己当作她的爷爷?

赵晔不动声色的进屋,小臂上的粗麻袖子被她一手抓住。灰白滑落,他一眼就望见她手上露出来的淡红手指印。

“马六是谁?”他冷漠问着,微微蹙起的眉心有一抹戾气生出。

“马六?就是整日在街上瞎溜达的乞丐。你问这个做什么?”华大夫背对着赵晔,双手在自己的小药箱里翻找着什么。

“没什么,药呢?”赵晔抱着怀里的人坐在床上,心里不知在琢磨什么。

华大夫听着他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搭都没有搭理,手里拿着两块饴糖径直走到笙笙身侧。

“你喂笙笙吃下,”他把饴糖丢在赵晔手中,也不看那一脸的淡漠神情,自顾念叨起来。

“也不知道你们俩是怎么回事,一个饿晕了过去,一个吃错了东西。怎么?”

华大夫拿起一根细长的银针正对着赵晔,语气肯定道:“是你小子把笙笙饿晕的,她把吃的都给了你。”

赵晔默不作声,因为他说的对,也不对。他轻轻晃动怀中人影,捻住一块饴糖,放进她的嘴中。

上下唇翕张,殷红血色已经变得干涸。当赵晔把饴糖放进的时候,看到她很用力的吸吮了一下。

饿晕的。

赵晔盯着她巴掌大的脸,红扑扑的面上还挂着些许湿意,而紧紧阖着的杏眼下是一道道明显的泪痕。

她在小屋的时候哭过,而且她还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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